哼,有谁分手还不重新设定家中门锁的?谁会让一个前男友还能像往常一样随随便便进入自己家里?
谭宗明将陈亦度拉进客厅,心中对他屈服家人威胁而分手的事又更生气几分。
Jobs见主人回家便跑出来迎接,但一看到谭宗明也在就嘶嘶叫了两声,谭宗明不理会那团炸毛的黑毛球,拉着陈亦度略过Jobs直接进房,碰一声关上房门。
陈亦度傻站在床边看他,暌违已久又跟这男人一同待在这房里,一种熟悉却又令人紧张的感觉弥漫在微寒室内。他觉得头昏;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前男友这般登堂入室,把人直接拐进房里,即使陈亦度喝得半醉,都知道这一点也不寻常。
这情况是该让他害怕的,可他从来就不认为谭宗明会伤害自己。
「我想过了,陈亦度,既然你希望我们关系简单,而我内心又放不下你,两全其美的方式就是我们只上床、不谈别的。在你去德国前,我们就当炮友吧。」谭宗明说完大步上前,倏地欺身将陈亦度压倒在床。
「等、等一下……老谭你……」话还来不及说完,已被男人用嘴封住,剩下的话全成了唔唔嗯嗯的声音。
谭宗明故意说得决绝,因为他气愤不已,气陈亦度竟然默默选择承担一切;气陈亦度差点害自己悔恨终生,但是生气之余他仍觉得心疼得要命。
谭宗明没想到陈亦度这样傻;这样隐忍牺牲不愿求助;这样想尽办法为他安排后路。可他不要只是一帆风顺的活着,陈亦度在他生命里早已不可或缺。如今,他是懂陈亦度对他有多好了,但不给陈亦度一点教训他是不明白两人一起承担的界线在哪的。
谭宗明放肆亲吻那双略为红润的薄唇,酒气挥洒在两人的呼吸间,陈亦度双手被擒压着,挣扎却无法闪躲。嘴唇被谭宗明咬得发疼,但咬过之后又被重重舔舐,彷佛咬人的人其实也不舍咬他。
陈亦度的舌闪避着,但在谭宗明纠缠过来时,却又不由自主卷吻回去。陈亦度是该挣扎的,可他只象征性地推拒两下便全然败在谭宗明的攻势之下,他已经醉了,醉得全身软绵无力,这种肢体接触他根本抗拒不了,因为谭宗明即是他渴望的一切。
酒精侵扰每根神经,将所有感官都变得混乱,陈亦度没法判断任何事,只觉得回到爱人熟悉的怀抱里让他想哭。
自从决定和谭宗明分手,他一次眼泪也没掉过,不是他不伤心难过,而是没有能让他安心哭泣的臂弯。如今被谭宗明圈在怀中,即使男人不知为何恼怒,他依旧觉得温暖如昔,鼻腔深处酸楚越甚。
身上的衬衫被暴躁扯下,揉成一团丢下地去,男人如一头发狂的狮,啮咬发硬却脆弱的红梅,在光裸的胸前恣意肆虐。
着火的身上被引燃更多火苗,烈焰烧灼让人急欲宣泄,酒精催化令陈亦度的意志力变得薄弱,在燥热和混乱的思绪干扰下,陈亦度终是不受控制地哭了起来。
泪珠淌在脸上全是滚烫的,纠结多日的难过、不舍、心痛、爱恋、愧疚,一股脑儿全涌上心头,陈亦度觉得压抑得快爆炸,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想嘶喊着发泄出来:「谭、谭宗明对不起……呜……对不起……我爱你呜……对不起……」
谭宗明抬起头来,听闻这番酒后醉话,又见到陈亦度满脸泪痕,心上忽然被狠击一下。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男人双手捧起泪如雨下的脸,难以置信。
「我爱你……我爱你……」
陈亦度无意识地重复这个词汇,谭宗明的心立时被揪得喘不过气来,所有愤怒生气都被搅得一塌糊涂,只觉得此时此刻就算让他为陈亦度去死都可以。
谭宗明激动地吻上那双唇,那三个字未能完整说出来便被他吞下,仿佛这样,那三个字就能永远属于他。
陈亦度大概是真醉得分不清现实或梦境,他唯一还分得清的就是他爱谭宗明这个人,无论醒着或睡着。
一双手勾上男人的后颈,吻如一条渴求池水的锦鲤,即使掏空力气也要抓住唯一的氧气。
修长手指探进蓬软的发里,轻揪着发根,是熟悉的触感,青年透过眼泪凝视身上的男人,全糊成一团雾影,但檀木香气依旧。
「老谭……我要你、我爱你。」只是简单一句话,却不知是多么翻覆人心的邀请。
喝醉的人是迟钝的,即使身下被两根手指凿开也没太明显不适,陈亦度浑身感到燥热如火,便反射性夹住那阵冰凉滑润。
「你要我,这是你自己说的。你爱我,这也是你自己说的。」谭宗明嗓子暗哑,觉得心上发热;眼眶发烫。「你要这样说就得负起责任,今后我不准你随便离开我去任何地方,不准,听到了吗?」
谭宗明不想再忍耐,他分开陈亦度双腿,缓缓将自己楔进狭窄发烫的甬道里。入口不似平常躁动,大概是酒精痲痹知觉,才让陈亦度的一切反应都慢了下来。
不过即使如此,庞然大物就这么闯进来,还是让陈亦度倒抽一口气。
「老谭……」双颊驼红,不知是被酒气醺的,还是被情欲染的。滚着泪水,孱弱道:「我好想你,真的好想。」
青年深情告白让男人什么脾气也没了,即便这是醉话,但谭宗明绝对相信酒后真言。他大手轻抚陈亦度脸颊,拇指抹去眼角泪珠,心疼慰言:「好了好了,不哭,我在。」
陈亦度平时在外高冷避人,偶尔才在他面前露出脆弱模样,可即使脆弱,仍保有一身傲骨。但现在的陈亦度简直是个无助的孩子,哭得那样毫无保留,说出口的每句话都紧揪他的心。
谭宗明耐不住性子了。谁让他的爱人如此美好,如此教他迷恋。
腰部开始缓缓抽动起来,摩擦的快感倏地扩散到两人全身,陈亦度发出叹息般的呻吟,如有一团甜腻的糖化在喉头。
紧致的小径全是烫人的,反复进出更是越发炽热,陈亦度双腿缠上谭宗明的腰身,在加速的节奏里载浮载沉。
酸软的陈亦度像一团棉花糖,柔得可爱,甜如蜜液。谭宗明埋在他身体深处,浑身舒服得像泡在一泉温润暖人的水里,只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归属。
我爱你,不过是简单的三个字。有时别扭不愿说,只是深埋在心。可一旦某日宣之于口,又发现这并非真的难以启齿。
若要说这世上有什么话是具有魔力的,那可能就是这三个字吧?
欲望虽然难填,可总有暂时餍足之时,屋外骤雨逐渐停歇,屋内热潮也慢慢缓了下来。
陈亦度精疲力竭,他醉得一塌糊涂,无力再和谭宗明说话。
谭宗明温柔笑了笑,起身去浴室打了条热毛巾过来替陈亦度擦身,来回几次好不容易才将床上的人打点好。
他自己去冲了个澡,回来时见到爱人蜷在被窝里睡得正熟,柔黄灯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连一根睫毛都让谭宗明看得清清楚楚。
他捡到的一定是个天使,谭宗明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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