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ABO同人)ALWAYS_涉皑【完结+番外】(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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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天舒终于反应过来,满面惊恐地戛然而止。

  气氛一下子降至冰点。

  “凌远……廖老师是哪个科室的来着?”

  ——产科!

  胃中绞痛瞬间爆发,天翻地覆,瞬间将凌远的意识撕裂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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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院长知道啦~他该怎么办呢?

  然而距离解释清楚还有好长时间!因为然然下次来复查,就要遇上歹徒劫持医院啦(*゜ー゜*)

  第4章

  廖克难,附属第一医院产科主任,执证从医几十年,平生最恨的一类人:渣男。

  工作到快退休的年纪,她送过形形色色的女孩男孩走出诊室,更目睹过无数omega得知自己怀孕之后和恋人紧紧相拥喜极而泣,正因如此,那些或歇斯底里,或满面泪痕的omega才格外引人同情和悲伤。

  但是,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李熏然这样奇怪的人。

  即使是在诊疗室里,小警官也做得拘谨而笔直,淡色的薄唇紧紧抿着,眉间有一道化不开的皱纹。但是他的眼神却是明澈而平静的,漾着粼粼的波光,带着一点稍纵即逝的悲伤。

  “李——熏然?”廖主任本能地顿了一下,重新看了一遍化验单。

  李熏然微微笑了笑,点点头,笑容礼貌而疏远。

  廖主任忽然有些难过,她想她眼前的青年一定遭遇过一场不幸的爱情。

  “我看你是个警察,对吧?”避开青年平静的目光,廖主任有些匆忙地低下头去,“侧腹上还有伤口——有了孩子,可不能这么拼命了。”

  静默了半晌,李熏然才露出一个颇为复杂的笑容。

  “知道了,谢谢医生。”

  直到廖主任同他讲完了一系列注意事项,目送着清癯消瘦的背影消失在诊室门口,青年的表情都没有一丝裂缝,完美得仿佛扣上了一层面具。

  廖主任又叹了口气,她能感受到这个孩子一汪死水的外表下,蕴含着的暗涛汹涌的悲伤。

  她在心底默默谴责了一下那个辜负他的渣男。

  然而她没想到,这个渣男竟然亲自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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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

  “呃——廖主任……”

  雷厉风行、八方不动的凌大院长局促不安地站在办公桌边,双手紧紧地攥着白大褂一角,眼神躲躲闪闪,就像办公室里受到老师批评的小学生。

  “你想了解那个小警官的情况?”廖主任挑了挑眉,表情活像一只护犊的老母鸡,“院长,医生必须对病人的情况保密,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凌远有点着急,抻着脖子呛了一句:“我是病人家属!——”

  “病人家属?”廖主任冷笑一声,“谁刚跟我说你们分手了的?”

  凌远立刻变身霜打的茄子,态度诚恳地承认错误:“廖主任,我错了,我和熏然只是暂时分手,我正在重新追求他。”

  “重新追求?”廖主任慢条斯理地从病历单上抬起眼来,推了推眼镜,“那你们为什么分手了?我怎么记得前几天微信群里还说你跟那个儿科的小姑娘,叫林什么的——在一起了?”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凌远嘿嘿笑着挠了挠头,“他也是因为这事跟我闹别扭了,年轻人不是管这个三天小吵五天大吵的叫——情趣吗?”

  廖主任终于被他逗得笑出来,站起身来拍了拍凌远的肩膀。廖主任老了,身形也佝偻起来,拍在精神挺拔的年轻人肩膀上有些吃力。凌远柔顺地弯下腰,享受着老前辈难得的关心,悄悄勾起嘴角。

  “凌远啊,”廖主任颤巍巍地笑起来,把化验单递给了他“你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你。”

  “多谢廖主任。”凌远近乎耳语地低喃,余光不经意间瞟了一眼窗外。

  难得的好天气,天空蓝的让人忍不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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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回警局宿舍之后,李熏然晚上睡得都不踏实,人更是一天比一天萎靡不振。休养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今天早饭一连吃了一屉灌汤包加一大碗豆腐脑,勉强恢复了原来的食量。

  嗝,还是猪肉白菜的好吃……

  吃饱喝足的小狮子干劲十足,踩着踢踏舞步晃到了警局门口,一抬眼就看见薄靳言那辆骚包的小跑。

  李熏然瞬间捂住嘴,强行压住早饭翻涌着离开食道的趋势。

  对于警局的人来说,薄靳言的车=他本人=大案子=死伤无数尸横遍野血流漂橹。看见他的车就想吐,已经成为了警局上下员工的条件反射。

  李熏然满脸嫌恶地捏住鼻子,踮着脚尖摸进办公室里,果然看见薄靳言正端着一杯速溶咖啡,坐在他的座位上气定神闲地喝着。

  这个大尾巴狼!

  李熏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走过去,踹了一脚翘着两条腿的椅子。

  “起来,别坐我位置。”

  薄靳言波澜不惊地抬了抬眼皮,慢悠悠地站起来,伸手掸了掸衬衣上不存在的灰,

  “你似乎对我很不友好。”

  “我一直对你很不友好,”李熏然抢过那人手里的速溶咖啡,一口气干了个底朝天,“你就像个丧门星,一出现准没好事。”

  薄靳言认真地想了想,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你说的对,的确是没什么好事。”

  这次轮到李熏然愣了神,勉强施舍一个眼神落到薄靳言身上:“你怎么了?——这次真的很棘手?”

  薄靳言似乎有些苦恼地低下头,犹豫了一会,才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谢晗。”

  这个名字就像一个魔咒,瞬间将表面上的平和安稳瓦解的支离破碎。

  李熏然的身体陡然一僵,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的脸上逐渐褪去了血色,看起来惨白而憔悴。

  “……你再说一遍?”

  “谢晗,”薄靳言叹了口气,一只手安抚性地拍了拍眼前人的肩膀,“他又出来了。”

  李熏然很久没有说话,低着头,从松松垮垮的领口露出一小节苍白的脖颈。

  薄靳言还是有点良心的,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晃晃悠悠地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耐心等着眼前人平复心情。

  李熏然不受控制地轻微哆嗦起来,手抖得拿不住咖啡杯,闭上眼,仿佛就又回到了那个逼仄阴暗的囚室中。谢晗的手修长而干净,拿着手术刀的时候就像一个艺术家。闪着雪亮刀光的刃一寸一寸地划过囚鸟般濒死的年轻人的皮肤,颂道者吐着毒的声线幽幽地缭绕在耳边,仿佛天底下最恶毒的诅咒。

  “你是一份珍宝,我便要让你染了最脏污的泥土。你是一个天使,我便要让你入了业火烧的地狱。你是一只夜莺,我便要玫瑰刺穿你的胸口。你是一片星空,我便要星子永世堕落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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