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萧景琰也慢慢红了眼眶。他哽咽地抬起手臂,轻轻环住了蔺晨的脖颈。
“蔺晨……”他终于哭出声来。
世事漫随流水,姻缘终由天定。兜转曲折,来回往复,扯不清的,理还乱的,最终喧嚣散去,尘埃落定,蓦然回首,摇曳在斑驳细碎的光影中的,还是那人惊艳才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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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渝琛清醒过来,已经过了一周有余,他的伤也逐渐恢复了个大概。
誉王倒是十分守信地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如今他被禁足冷宫无事可做,便日夜不分地压着他在床上颠龘鸾龘倒龘凤。渝琛只觉得自己把这辈子丢脸的事都做尽了,淫龘荡地呻龘吟求饶,被插到神志不清甚至失禁昏迷。纵使在欢龘爱之时爽到极致,第二天浑浑噩噩地醒来时,还是恶心到忍不住将胃里的东西吐个一干二净。
誉王见他这般病怏怏的模样,嘴上调笑莫不是被自己种了孩子,心里头竟莫名地心疼起来。也怪渝琛生得极美,这般国色天香的美人,纵使是个乾元,也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之情。
自从身登太子之位那日起,誉王便终日被案牍官案缠身,未曾过过一天清净日子。如今在冷宫禁足,再加上渝琛心怀叵测的刻意迎合,下棋品茶,吟诗作画,二人的生活竟也过的是别有一番滋味。
每日下午阳光正足的时候,渝琛总是搬着藤椅到院中读书,慵懒美艳的侧脸被柔光晕染的分外恬静而柔和。纵使是见过世间美人的誉王,也会时不时地看痴了,久而久之,心里竟悄无声息地滋养出别样的心思。
倘若……他给自己生个孩子……
誉王从来都是行动派,这般想着的第二天,他便唤来自己的贴身太监,偷偷询问此事。
谁知那太监听罢,颇为惋惜地摇了摇头:“殿下有所不知,这乾元的身体构造不同于坤泽,是万万不能生孩子的。”
“那可如何是好?”誉王听了,死死皱紧眉头,“我却只能用催龘情的药物引龘诱他,当真是麻烦的紧。”
“殿下若想让他再也离不开自己,倒是有其他的方法,”太监明白了誉王的意思,也跟着琢磨起来,“这苗疆地区流传着一种情蛊,无论乾元,中庸还是坤泽,只要被下了蛊,便再也摆脱不了下蛊人的控制。即便下蛊人死,他也会因蛊毒反噬身亡。”
“竟然有这般好东西?”誉王听罢,眼神顿时明亮起来,“你快去给我找来。”
隔日夜晚,当誉王终于鸣金收兵之后,渝琛早已累的半死,双通涣散地躺在床上,汩汩的白浊液体自大开的体内缓缓流出。
“阿琛……”誉王唤着渝琛告诉他的假名,端着一杯水凑了过来。
“别……我不行了……”渝琛喃喃失神着,任由誉王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来,喝点水。”誉王一边柔声劝着,一边回忆着太监的嘱托,将那噬水的蛊虫倒进水里。
渝琛犹自失神,看也未看地便将一杯水灌下肚去。直到入了喉,他才惊觉水里有什么东西。
“你——你喂我喝了什么!”渝琛又惊又怒,一把将杯子摔在地上。
誉王见他反应这般剧烈,心下不愉,冷声嘲讽道:“看你这般淫龘荡,不知今后又要爬上多少人的床,这情蛊一下,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得是我的鬼!”
“你……你!”渝琛被气得脸色泛白,嘴唇都透着青紫。他知道事情已向自己控制不住的方向发展开去,然而他再无能为力改变。
渝琛怒急交加,一气之下身体摇摇欲坠。誉王终究有些心疼,犹豫着便上前搀扶。
说时迟那时快,渝琛趁他不备,拼尽全力一掌拍向誉王胸口。虽然他内力紧紧恢复了不到五成,这一掌也是激得誉王气血翻涌,眼前发黑。
渝琛咬住牙关,生生压抑了自己取他性命的想法,飞身一跃,从冷宫蹿了出去。
誉王被他一掌打成重伤,那少得可怜的柔情也顷刻转化成了滔天恨意。他强撑着推开宫门,冲着院中的守卫怒喝一声;
“有刺客!还不快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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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响应国家政策,蔺靖夫夫决定生二胎!大家有什么要求吗?play什么的
一生二胎,lo就面临着被查水表的风险qwq
看大家对副cp的评价都还不错, 那lo就放心大胆地策马狂奔了XDDD
第28章
初春惊蛰,万物伊始,梁帝兴致大好,也暂且忘了誉王那一档子烦心事,带着一众妃嫔到花园中玩赏嫩柳新竹,顺便折几枝早开的迎春。
谁知还未游览多久,便听着远远传来惊怒叫骂之声,嘈杂一片,脚步杂乱。
“何事?”梁帝蹙了眉,音调也沉下去,“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旁边的小太监还没来得及跪下认错,便听见一声迭一声的惊呼尖利地响起来:“有刺客!快护驾!”
身旁的宫嫔一听,顿时都吓得花容失色,胆子大的开始惊叫着四处逃窜,胆子小的更是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侍卫纷纷拼了命地想往梁帝面前冲,惊叫和哭号混做一片,场面混乱不堪。
然而他们终究是晚了一步,那白衣飘摇的男子身形如鬼魅一般,踏着枝干借力,连杀几名侍卫后,飞身几步便蹿进了人群,直直勒住梁帝的脖子。
众人顿时齐齐吸了一口冷气,霎时间死一般寂静下来。
梁帝只觉得脖颈上剑气凉意逼人,腿不自觉地吓得发软。不过他好歹也是拥坐天下的帝王,勉强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抖着声音问那身后刺客:
“你……你是何人?”
渝琛轻佻地笑了一声,手中从方才侍卫那里夺过的剑又向里陷了几寸。
“陛下忘性可真大啊,前几日方把我赏给了誉王,怎么又记不得了?”
“是你?”梁帝大吃一惊,声音颤得更加厉害,“朕未曾加害于你,你为何要来刺杀朕?”
渝琛嘲讽地勾起嘴角,却不继续答话,而是携着梁帝往东偏门方向走。方才他放了烟花作信号,按照计划,埋伏在宫外的人手应该在此门接应。
“都闪开!”渝琛挑衅似地舔了舔嘴角,微微眯起眼,远远看着正慌忙赶过来的誉王一行人。
梁帝本想趁他不注意时向后挪动一些,没想到被渝琛觉察了企图。脖颈一阵刺痛,鲜血蜿蜒流下,很快便濡湿了贴身的里衣。高位之人一贯贪生怕死,梁帝也不例外,慌忙不敢再动,叠声哀求起来:
“你是谁的手下?有何要求?我都答应你可好?”
渝琛本想栽赃嫁祸给萧景琰,却在看到赶过来的誉王那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之时临时改变了主意。既然誉王以为自己插翅难逃必死无疑,自己也定要让他这辈子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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