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才刚开始?究竟是什么实验?凤遥重疑惑不解之时,慕少艾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袖中拿出了一卷布帘,递给了凤遥重,道:“本来还在想要托谁才能把这个转交给你,还好那天没有把这个给法尊,不然真是要错过了。”
凤遥重接过那布帘,好奇地展开,密密麻麻,长短不一,幽幽碧光的针排列其中。没有想到竟然是当初意外失落的碧玉白骨针,但是这上面的痕迹,并不像是他曾经使用的那副。
“这是?”
“呼呼,前不久回了一趟当年供职过一段时间的所在,顺手在上司办公之处找到的。”慕少艾将那次回翳流的惊险经历轻描淡写略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接着道:“还是那句老话,老人家我也不嫌你听得耳朵生茧,莫忘初心。”
“吾明白。”少年郑重地点点头。
“嗯,很好,那你就跟我和谈无欲走一趟残林吧。”
“残林?去那里做什么,那不是只有残废才能去吗?”
“哎呀,去了你就知道了。”说着便跟谈无欲使了眼色,于是凤遥重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两位长辈拉着走了。
见三人走远,孤独缺看着还在目送的羽人,忽然道:“羽仔,我得去水晶湖看看那个怪人的情况,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嗯?既然无事,随你一同也无妨。”
“哈哈,我还要以为你要跟上去呢。”
“别再开我玩笑。”
狂龙一声笑在被一招“三千烈雪风不越”给击飞出罪恶坑的时候,流剑谈月拿出了本子记录着,这是老大仔第一次被人打出了罪恶坑,来者的实力远远超出了沧海凝光。
阎魔旱魃看着那个飞得老远看不到人的罪恶坑之主,回过头去,只见黑云压顶,本来就一身黑的邪尊者算是彻底看不到人了,只有那双眼睛里的怒气十分明显。
心想不就是叫了你一声凤仔吗?至于跟这个疯子生这么大气。好吧,他还贴上去想要摸邪尊者的角这件事确实不对。阎魔旱魃不由想起凤遥重小的时候那对犄角还软趴趴地耷拉在头上,摸着手感可好。
这次跟他出来,邪尊者嘴上三句不离两个字“污秽”,一路上对周遭事物各种嫌弃,本来站在罪恶坑门口还不愿意跟他进来,结果没想到狂龙大老远就冲了过来了,满脸兴奋大喊一声“凤仔”。
“这种污秽的地方,真是脏了吾的手。”阎魔旱魃听着邪尊者一边表情淡漠地用手帕擦着手,一边自言自语道。擦完便将手帕扔出去用内力震碎,背过手大步踏了进去。
看着本来用来刁难他的小门随着那随手一扔同手帕一齐被震碎,阎魔旱魃觉得邪尊者这洁癖可能是治不好了,不过也不碍什么事。
流剑谈月按照之前狂龙一声笑的吩咐给这两位来自异度魔界的贵宾准备好了椅子,瞧着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凤遥重,心想那天凤仔来的时候确实自称是异度魔界的邪尊者,这怎么看了连环画后离开罪恶坑就染个漆黑回来呢?
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坚定信念继续当一个春风化雨的好人吧。流剑谈月退到一旁,就见狂龙一声笑若无其事地走了回来,这次还拉上了新加入罪恶坑的石雕匠恨不逢。
狂龙刚给恨不逢指向好不容易才被阎魔旱魃劝消怒意的邪尊者,说,阿恨仔,你看这难道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位小公子吗?
这边恨不逢就惊呼一声,凤美人,你怎么外表变了这么多?
这一次就换恨不逢给飞出去了。狂龙一声笑手搭凉棚目送那人飞得老远后,不免又哭道:“呜呜呜,凤仔你甘这么狠心把给我阿姐雕石像的阿恨仔拍这么远,亏他一片痴情在罪恶坑天天等你回来,你紧残啊。”
狂龙说完又坐到摆在阎魔旱魃旁边的椅子上,翘着脚道:“你们异度魔界的都这么凶,头上还长角,不行不行,小龙龙我不能输了气势,谈月仔,快把我的战盔拿来啦。”
流剑谈月连忙收起记录本拿出一顶四支角的帽子递给罪首,狂龙接过后颇为满意地往头上一戴,故作凶狠地瞪了回去。
“现在我有四支角,比你们还凶,哈哈哈哈哈。”
结果那旁边坐着的两位异度魔界的现任领导者均是一言未发,只是前所未有的压力感笼罩在罪恶坑之上,流剑谈月抬头望天,觉得本来就没晴过的天这是要打雷下雨的节奏了。
阎魔旱魃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邪尊者,暗自估算了一下对方现在的怒气值,又闻狂龙一声笑道:“凤仔啊,你这对角看起来紧好看,金棕闪闪的,保养得挺好啊,你给我摸一下好不好啊?”
那双一直微敛着的红蓝双眸只是淡淡扫了一眼,狂龙一声笑却觉得自己已经被那目光给切得碎尸万段了,于是退一步对旁边阎魔旱魃道:“不给我摸就算了,是在凶什麼,咳咳…嗯…贵客拜访罪恶坑,有什麼指教吗?”
“指点罪恶坑一条生路。”阎魔旱魃冷冷答道。
狂龙一声笑一听,十分惊讶道:“啊!指点罪恶坑一条生路!指点罪恶坑一条生路!你的意思是指罪恶坑快死了,呜呜呜呜,呜呜!你说罪恶坑快死了,那就是说我也要死了,但是我很怕死,我很怕死啊!呜呜哇哇,我很怕我很怕啦!喂!”,他说着,忽然转头向一旁的流剑谈月,道,“谈月仔还不快点替我收惊,是不是要我吓死,你就可以换一个老板作主了吗?”
流剑谈月也作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恐惧模样,连忙道:“老大仔,我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险恶居心,说好了我要做一个春风化雨的好人啊。老大仔,你要怎么收惊?”
“啊,对哦,你说你要当好人来着。这都是阿天仔留下来的连环画的功劳啊。算了谈月仔,我不该怀疑你的,继续去看那本连环画吧,我要好好跟凤仔还有小魃魃聊一聊。”
狂龙一声笑摆摆手,示意让流剑谈月退下。
“我们现在来好好谈吧。”狂龙摆出自以为很真诚的表情,再度瞪了瞪他的小眼睛。
“愚昧,肮脏,这种地方,充满着污秽浑浊的空气,令吾已经要难以呼吸了。”邪尊者只是站在椅子前,并没有打算坐下去好好谈的打算。
狂龙听了,仔细低头看了地上一圈后,双手环胸,怪道:“不对啊,凤仔,这地明明每天都有扫啊,这么干净,你是哪里看到脏了?”
“……”
“好了,进入正题吧。”阎魔旱魃见状连忙将话题拉了回来。
等到终于跟狂龙一声笑谈完后,阎魔旱魃还没来得及阻止邪尊者忽然拔出的纵天裂雪,就见邪尊者将剑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语调森寒,道:“他去了哪里?”
“凤仔,你问谁啊?”
“你口中的凤仔。”
“啥话,你讲啥,我甘会听不懂啊?你不就是异度魔界的邪尊者,凤遥重,凤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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