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点着头的狂龙一声笑听了孤独缺要借凤遥重走后,啪的一声把书合上,从椅子上跳下来,一脚踩在上面,摇头道:“不准不准,我不准啦。谁都可以借,凤仔不可以啦。”
孤独缺似乎早就料到了狂龙会拒绝,于是鼻子重重哼了一声,道:“那就抓不回来啦。”
“你骗我,缺仔,你骗我。你是他的师父,你怎么会抓不回来他?”
“我说抓不回来就是抓不回来,不然你就自己去抓好了。”
“不行啦,我答应过阿姐的,萍山不落地,狂龙不出关。阿天仔说,做人要讲信用。”狂龙一声笑抓着他的小辫子,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
凤遥重见情况胶着,虽不知为何孤独缺要坚持带自己去,但还是道:“我之前答应过你,等你想到好玩的事情的时候再陪你玩,你如今想到了吗?”
“没有。”狂龙一脸茫然。
“那我出去帮缺仔把人带回来,我们再说怎么玩。反正我还等着你告诉我沧海前辈的下落。”凤遥重耐心道。
摸了摸下巴,狂龙一声笑觉得凤仔说得很有道理,于是摆摆手道:“那好吧,缺仔你们去吧,要是凤仔没回来,我就要用你的眼珠子做干拌饭。”
孤独缺听了这话觉得自己的眼珠子隐隐作痛,道:“好啦,好啦,我哉啦,一定带回来。”说着就把上少年的肩膀,大摇大摆地出了不见天日的大殿。
凤遥重跟着他出去后还听见身后隐隐约约传来的凤仔你要早点回来啊我还要跟你分享阿天仔的连环画呢。
还是算了吧,虽然不知道沧海前辈留给你的是个什么东西,鉴于之前遇到恨不逢的经验,我想我还是不要看比较好。
走到罪恶坑门口时,就见到公孙月已经站在那里等他们两个了。红衣的男装丽人虽然历经江湖风波,仍不改潇洒气度,只是眉间多了些许忧愁。她看到凤遥重和孤独缺一同出现时,先是一惊,随后问道:“瑶重?你怎会在此?”
“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说吧。”凤遥重叹了口气,对公孙月道。
“对对,赶紧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去见羽仔啦,哈哈哈。”孤独缺扛着刀率先走在了前面。
“等一下,前辈,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要坚持把我也带出来?”
“哈哈哈,我不告诉你。”孤独缺打着哈哈并不打算回答凤遥重的问题。
就在三人离开罪恶坑没多久,狂龙一声笑蹲在自己的椅子下面,专心致志地翻着他的连环画,忽然对旁边的向日斜道:“向日仔啊,你去跟着缺仔看他有没有好好完成任务,没有的话就给我做掉他啦。”
“遵命。”
“谈月仔啊,你去跟着公孙月,她要是落单了后想跑的话就给我把她做掉。”
“遵命。”
“啊,对了,还有啊,你们两个,给我盯好凤仔啊,别让他也跑了。”
向日斜和流剑谈月互看一眼,都是迷惑不解。最后向日斜问道:“主上,到底盯哪个?”
狂龙一声笑挠了挠头,道:“盯凤仔啊。”
“公孙月和孤独缺如何处理?”
“跑了的话就做掉啊。”
“可是主上,我们只有两个人,不可能同时监视三个人。”流剑谈月提醒道。
狂龙听了,一拍头,恍然大悟道:“哦,对哦,那就向日仔一个人去好啦。”
“主上……”向日斜没来由的觉得心累。人数越说越少是要闹哪样?
只见狂龙从蹲着的椅子下面探出头,轱辘转的小眼睛在向日斜和流剑谈月之间来回巡视了一番后,对着一脸莫名其妙的流剑谈月招了招手,道:“谈月仔啊,你过来。”
“主上?”流剑谈月有些忐忑不安地走上前去,果不其然狂龙递出了那本连环画给他。
“向日仔你快跟上去吧,要是三个人没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狂龙一声笑将连环画塞入一脸惊悚的流剑谈月手中,对着十分纠结的向日斜道。
那我估计我回不来了。向日斜在内心如此说着,转身去追那已经离开罪恶坑的三人的踪迹。
目送着向日斜远去的背影,流剑谈月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那本首页翻开画着大大笑脸的连环画,然后又看向面前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的狂龙一声笑,只觉得心里要多苦有多苦。
“这便是罪恶坑?怎么看起来和沧海公子所说有些微妙的差异呢?”
恨不逢站在罪恶坑的门口,心情也是跟凤遥重当初站在这里的时候一样。脑子里全是那天少年临风而去的模样,想到那日的不告而别,连姓名都没有问清楚,恨不逢只有感叹缘分浅薄,世事难料。
“哎,佳人一去芳踪渺渺,早知如此何必相逢。只盼能在这里寻到他或者沧海公子的下落吧。”自言自语片刻后,恨不逢便打算里面去。
突然间,眼前冒出一个棕红色头发,留着怪异刘海的大汉,正捂着屁股哼哼着什么,隐约中似乎有老大仔你太无情了,沧海那个小白脸我总有一天要做掉他啦之类的。
嗯?沧海?恨不逢一听到熟悉的两个字,连忙上去问道:“你方才说了沧海二字,难道你认识前不久来这里的沧海凝光?”
破玄奇正捂着被踹了两脚后又长距离飞跃着地,已近快散架的屁股,一边哼哼着,一边斜过眼瞧了瞧面前站着的这位英俊潇洒的公子哥,没好气道:“你也是来找那个小白脸的?怎么这年头这么多人都在找他,他是不是在外面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啊?”
“也是?莫非已经有人来过了?”恨不逢听了,心中已经浮现了一位人选。
“啊,一两天前来了个说来罪恶坑化缘的小和尚嘛,结果一来就把老大仔给吸引了,这年头怎么和尚都长得一副祸水像。”破玄奇想到那少年当时不知被谁掀了兜帽后就直接把罪恶坑给用一阵怪风给吹得底朝天,虽然之后有听那些在场的流着口水说啥水水水,但是他今天也就看到了个下巴而已。
这么戴着兜帽把眼睛都遮住了走路不会撞到树?破玄奇想不通。
却见眼前这位公子哥听了后连忙问道:“那,那位小公子现在何处?”
“啊,走啦,被孤独缺带去做任务啦。”刚刚才从这里走过,看都不看躺在地上的我一眼。破玄奇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
“小公子,没想到你我之间如此坎坷,总是一再错过,”恨不逢捂着心口,看上去十分难过,接着又道,“那沧海公子呢?”
破玄奇提起这个人就觉得莫名恨得牙痒痒,心想等下次老大仔给我放假,我一定要来找到你这个小白脸把你揍得你阿妈都不认识,对着恨不逢答道:“早就没影啦,谁知道他又去哪里祸害人去了。”
这下就不得了了,只见恨不逢如受巨大打击一样往后倒退数步,险险站不稳,作出一副双手捧心的模样,哀道:“天啊,没想到不仅是小公子,就连沧海也与我如此缘浅,本想在罪恶坑能与他们重逢相聚,再续前缘,未曾想竟然是连仅仅这一面都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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