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邪同人)撞邪_adoration【完结+番外】(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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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笑笑,转而凑近了张启山,小声说道:“茶社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最适合听平常听不到的东西。”

  小二终于转到吴邪这一桌,吴邪要了一大盘花生米和两壶茶,剥了两颗花生米递给张启山,道:“你别绷着脸啊!”

  张启山张嘴吃了,叹气,道:“我是怕你在这种地方吃坏肚子。”

  吴邪一撇嘴,道:“我以前什么都吃,路边摊那环境可比这儿更杂更乱,哪儿有那么矫情了。”

  张启山无奈摇头,喝了一口茶,苦涩难下咽,张启山环视一周,果然上九流下三流什么人都有,茶座满座,空无虚席。四周都是一些议论声,大多话题都绕着眼下时局。

  吴邪说的不错,这里消息最灵通,也最杂。就周围几桌高声争辩的话题,都让张启山觉得谈话角度真是别有洞天。

  茶社人多,空气也不大好,但是大约是挤挤暖和,吴邪额头上已经有细密的汗珠,他很兴奋,张启山剥了许多花生米放在手心,吴邪也不看,只管捏着吃。偶尔他还要窜过旁桌搭上几句话。

  人声鼎沸,讨论声叫喊声不绝于耳。吴邪正和旁桌聊的起劲,台上忽的传来“梆梆”两声,茶社内陡然安静。吴邪坐回位置上,看了一眼张启山,嘴角绷不住笑。

  张启山叹气,把吴邪长条凳上将掉不掉的披风给重新理好,台上一侧长条凳上坐了个穿大马褂的汉子,手里握着一根细棒,敲打着小平鼓,鼓声急促叫人禁不住跟着紧张。

  伴着鼓声,一侧布帘一掀走出来个穿着大马褂戴着小圆帽,胡须寸许的瘦小说书人。

  吴邪禁不住跟着一起拍手,那说书人虽说看着貌不惊人,可在这茶社估摸也是有点声望的,瞧着在场人的兴奋劲儿就知道。

  他手里握着一把折扇,较之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不同,这折扇干净漂亮,瞧着是个好东西。

  他拿折扇往手心里一拍,鼓声停,场子寂静。

  说书人捋了捋小胡须,说道:“上回咱说到日本鬼子进南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一座南京城转瞬成鬼城,那离咱终究还是太远,说来说去,还是得说说咱们长沙!”

  鼓点激昂,台下一片叫好。

  吴邪托了腮,伴着鼓声咕哝了几句话。

  张启山没有听清,他微微俯身,问道:“说什么?”

  吴邪猛地起身,拉着张启山要往外走:“我们不听了!”

  张启山一愣,伸手拿了吴邪的披风,正要跟着走,身后热闹的台子上,那说书人口沫横飞讲起了文夕大火。

  而被点名的,正是张启山。

  那说书人确实说的很好,只是内容却让吴邪很是恼火。台上折扇啪的打开,那说书人显然说上劲儿,文夕大火叫他嘴里说出,俨然画面跳跃眼前,那噩梦一般的日子像是重新又过了一遍。

  台下颇多人抹眼泪。

  吴邪看了一眼张启山,张启山眉间紧皱,眼底情绪不明。

  吴邪松开张启山的手,转身跑到台子边,手撑在台面上,翻身上去。

  张启山一惊,朝前走了几步,看着吴邪。

  吴邪把那说书人的折扇猛地躲过来,瞪他一眼,啪的打开折扇,说道:“说书人虽说都是小文杜撰,可那也要比市井流言真上几分吧?!”

  那说书人一看上来个毛头小子,当下要急眼,给台下人使了个眼色,那台下粗壮大汉还没上台,吴邪指着他们说道:“文夕大火你失去家人没有?!”

  那大汉被猛地问愣,看着吴邪不知道说什么。

  吴邪晃了几下扇子,说道:“国民政府原意是想保卫长沙避免被日军突围,致使我军损失重要资料所以才下达焦土政策这么一条命令。可这是下下策,咱们长沙张启山张大佛爷怎么可能会同意?可国民政府却不打算说服佛爷,他在焦土政策实施前,同师级以上军官一起被召回南京述职,佛爷这边坐上离开的火车,这边夜里便开始计划实施。”

  吴邪看着台下望着自己的张启山,他微微一笑,慢慢叠起折扇,在台上踱步说道:“但是这件事若是全怪罪国民政府却也不对,只能说长沙省政府和保安队那群蠢货的失职让南门意外起火。一场火让几十万人化作冤魂,那些日子我们都不愿回想。可这些,是你们这些不知真相却在这里大放厥词的人能随意杜撰的吗?!”

  吴邪目光凌厉,怒形于色:“张启山屹立长沙多年,外人不知你长沙人不知?!他几次浴血抗战坚守长沙城门口,叫日本鬼子闻风丧胆,他会卖你长沙毁你长沙吗?!”他句句紧逼,怒火满溢。

  那说书人被吴邪几句逼问逼的连连后退,满头大汗。

  “若佛爷当真是下令火烧长沙之人,他何苦放着高官不做却半路返回长沙受你们千夫所指?!信口开河!满口胡言!我瞧你这茶社封了吧!”

  吴邪把折扇朝地上一摔,瞪了那说书人一眼,又瞧了瞧满场寂静。

  他从台上跳下,拉着张启山就朝外走。

  身后鸦雀无声。

  吴邪拉着张启山直走了好远,那股生气还没有散去。

  张启山轻轻拽了他一下,吴邪回头看张启山。

  张启山把披风给吴邪重新系上,道:“你上台去说那些事时,都不怕被有心人听去,将你以危言耸听罪给抓起来吗?”

  吴邪两眼一瞪,说道:“在长沙除了你,还有人敢抓我吗?!”

  张启山摸摸吴邪脸颊,碍于在街上无法亲吴邪,只得忍了,一笑,道:“看来我在长沙还必须得独坐老大,否则可罩不住你这个小佛爷。”

  吴邪扬扬眉毛很是得意,俩人并排朝前走,说道:“我要去长沙最贵最有名的地方吃晚饭!”

  “没问题。”

  “还要去最好的夜总会跳舞!”

  “……可以。”

  “喝最贵的洋酒!”

  “少喝点。”

  “跟最漂亮的舞女跳舞!”

  “不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夜色浓郁,行至长沙街头那一对儿,正一路絮絮叨叨的朝前走,像是根本不知疲倦。

  张启山想,若就这么一直走下去,该多好。

  三十五

  长沙省政府组建速度很快,国民政府的介入,安插了许多中统的人。张启山倒不在意谁上位谁做主,只要都是为保卫长沙。

  张启山自与何元文谈话后豁然开朗,将长沙内部筛选日特这一件事,借着吴邪的手,转给了中共地下党。

  国共合作期间,虽然表面和平却大部分都是讳莫如深。

  张启山素来不吃这一套,外敌当前,谁人不抗日?

  吴邪能联络到的,也只是地下党很基础的一层,那都是一群在校学生预备党员和一个大学教授的正式党员。

  吴邪先前是意识不到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触到了地下党这一层,直到这次接触,他才有些感觉到,那些人其实本来就是知道自己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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