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_放鸽子【完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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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莞尔一笑,也不推辞,直接接过:“小事一桩。只是嘉固愿尽力而为,倘若不成……”

  燕清笑着打断他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清自知晓,奉孝放心去做罢。”

  郭嘉慢条斯理地摇了摇头,掸了掸纸张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道:“重光为人,嘉知得深详,岂会认为,你会因此事不利便胡乱怪罪?”

  燕清但笑不语。

  郭嘉忽敛了笑意,神容微微一肃,道:“嘉知重光,唯才是举,识人悉人,善于任用,然曹cao一日未灭,便不得用他,文若亦然。”

  燕清默契一笑:“清正有此意。而凭公达暗慧,定也能识得真意。”

  他有意邀荀攸,并不是真的因为求才若渴。

  毕竟吕布麾下,现也是人才济济,根本没必要去羡慕良莠不齐的袁绍了。虽离饱和还远,但各个都是顶尖谋士,内政方面或还有所欠缺,可帷幄之间,已是绰绰有余。

  智者肯同心协力,便能叫事倍功半;若暗藏祸心,那真是坑人不见血的可怖。

  这信是写给荀攸看的,可这姿态,却不只是摆给荀攸看的。

  毕竟吕布与世家大族之间的关系本就微妙,坚持关押荀彧,一直不见不用,已是惹人嘀咕,再单纯由于荀攸也姓荀的原因就将人捉来,就有些触犯某些人心中的底线了。

  荀攸行事低调,经行刺董卓一事的失利后,他更是多了几分慎重。得到释放后,他假意去蜀郡为相,后借口道路不通,安心留在富庶的荆州,继续观望大业了。

  燕清的目标也很明确:不论死活,都不能叫这计谋百出、运筹决胜的曹魏谋主被他人所用。

  而荀攸聪明之至,只要他还不舍得死,看穿杀意的他,就定会乖乖随人来到甄城。

  起初,他之所以躲不开燕清与郭嘉合手安排的这桩祸事,是因他以为自己存在感足够稀薄,不惹人注目。

  前有十路诸侯伐董,尽管风头被单军追击的曹cao抢光(虽然在这一役里折损殆尽、有去无返的全是从友人张邈手里借来的兵马);后有真正叫这恶贯满盈的恶贼一命呜呼的吕奉先大义灭亲,一路扶摇直上,彻底洗脱污名,官拜骠骑将军在后;还有痛骂董卓作贼臣欺天、慷然赴死的尚书丁管,荀攸这密谋失败,被放出时也悄无声息的一个区区侍郎,就丝毫称不上起眼了。

  纵荀攸再学贯古今、jīng于藏拙,也不可能猜得出,光燕清读过的那本《荀攸传》就把他费力掩饰多年的老底,给揭露了个一gān二净。

  将荀攸这事定下后,燕清与郭嘉皆没料到的是,袁绍之所以迟迟不动,并不只是他拖延症再次发作,或是重要谋士皆都忙于吵架,或是寄希望于公孙瓒的援军上头的原因。

  而是除了千里奔袭的曹cao、寄人篱下的刘备、诈降假投的周瑜、刚愎自用的田楷、赴任不久的袁谭外,还有一人,也默默地盯上了青州这块地。

  第128章 袁绍袁术

  且说自初平四年中,吕布依燕清之计,“好心”将被抢光家当的袁术送到了河北袁家后,被迫接下这颗烫手山芋的袁绍的日子,就没那么悠闲好过了。

  袁术虽是嫡子,可对他这早被过继去的庶兄而言,根本谈不上亲密,自没丝毫手足之qíng可叙。更别说近些年来,袁术自诩嫡系血脉高贵,丝毫不感念他的照拂之意,不但背地里大肆贬低他的所作所为,还联合公孙瓒与孙坚找了不少麻烦,给他添了不少堵。

  袁绍既恨他本事不大,刚愎自用,不分亲疏;又乐他才识浅薄,鼠目寸光,众叛亲离。

  如今虽对他落得如此被吕布一锅端,遭五花大绑,遣送到邺城来的下场感到幸灾乐祸,可到底是骨ròu至亲,袁术既已是垂头丧气、任人宰割的模样,又在这世间有几分薄名,要是趁血亲之危,做这赶尽杀绝之举,未免叫远近之人生出惧意,诟病不仁。

  便有了杀不合适,放也不合适,用着不放心,供着又不甘心的尴尬局面。

  郭图看他为难,便建议不如将袁术好吃好喝地养着,就当供个闲人,以向天下人展示袁绍的宽广心胸。

  外人要是知晓,袁绍连一向与他针锋相对的袁术遭逢大难来求庇护,都能忍得,不就更能消除降将心中顾虑了吗?

  袁绍却摇头不愿。

  他家大业大,哪怕近年来jiāo战不断,粮糙略有短缺,也不至于连袁术一个人的衣食无忧都养不起。可如此一来,他的心气就始终难平。

  这也太便宜了袁术了。

  袁术眼光极差,识人不清,可论起对自家兄长那优柔寡断xingqíng的认知,倒是颇为深刻的。在忐忑非常,坐立不安地候了一会儿后,仍没等来一杯可怖的毒酒,他就心里有数:xing命定是保住了。

  他起初在狱中破口大骂,是怕极了被关在yīn冷的地牢之中,始终不见天日,gān脆骂个痛快,求个有尊荣的速死。

  不料吕布不知为何,竟没对他痛下毒手,却也不安好心,迫使他把最落魄的一面,呈现于惯来被他瞧不起的庶兄袁绍面前。

  现人为刀俎,他为鱼ròu,他再心高气傲,也老老实实地在这关键时刻收敛了颐指气使、趾高气昂的气派。然而要他为求苟活,就对袁绍摇尾乞怜,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袁绍认认真真地与幕僚商榷了好一会儿,才召他前去。

  他穿着朴素的布袍,难得表现出谦逊木讷的一面,倒真让看惯嚣张跋扈模样的袁绍动了一点恻隐之心了。

  袁绍先是安抚几句,旋即表示要封他个高官做做。而袁术深知这不过是客气几句,真去做了,就坐实了有再起之志的猜忌,命也早晚得没,于是一边心中暗恨,一边明智地以自己是为败军之将,无德无能,不配受此重职。

  袁绍顺水推舟,借着假惺惺地表达一番对袁术乐才欣赏,不由分说地赋了他一个鼓乐的闲职,再暗中吩咐人好好盯着,就算是将他给彻底打发了。

  从接收袁术,到决定让他担任鼓史,一切尘埃落定,虽看着折腾了许久,可唯一称得上纠结的,也就袁家这尊贵的两兄弟了。

  其实在平头百姓眼里,作为鼓史,自然是个既清闲又体面,食俸还称得上优渥的上好职务——尤其近来战事频频,哪儿有大宴宾客的闲工夫?

  可对养尊处优的袁术而言,这粗衣陋袍,行俭食少的日子,只稍微比身陷牢狱、朝不保夕的那段时日,要qiáng上一些。

  无论是这形同羞rǔ的卑贱职务,还是进进出出都有负责监视的人亦步亦趋,或是知他身份后的外人那夹杂着怜悯与嘲讽的视线……

  为了身家xing命,他只得忍气吞声,就是那工作的地方,他去了几回,就不堪侮rǔ,不肯再迈出房门一步了。

  终日躺在chuáng上长吁短叹,怀着满腹愁肠,恨这世道不公,道吕布卑鄙无耻,陈璃无能废物,误他大事。

  袁绍听了传信后,起初还很是紧张,疑心袁术是要闹出甚么幺蛾子来,命人加qiáng坚视,密切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结果听了许久汇报后,都只听袁术天天抱着盛满劣酒的坛子,醉生梦死,自哀自怨,袁绍也就回过味来了: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这个自命不凡的弟弟是怎样的人吗?

  要是袁术真有那卧薪尝胆,装疯卖傻,忍rǔ负重数月不变的本事,早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

  假使能让袁术因承受不住这份落差而自寻短见,无需他亲自动手去bī,倒也是好事一桩。

  恰逢袁绍听取了曹cao的意见,终于决议要起兵南下,讨伐仗势凌人的吕贼的关键时候,他将家底都掏得快要一gān二净了,也自然将原先看守袁术的那些jīng兵撤走大半,只意思意思地留下一人。

  袁绍的猜测,其实并没有错。

  袁术的确没那qiáng大的意志,在彻底失势、前程黯淡无光,只靠庶兄虚qíng假意的施舍来苟延残喘的qíng况下,还能做到一边麻痹对方的警惕之心,一边伺机起复。

  袁绍满怀雄心壮志,轰轰烈烈地带走了十万大军,独留下审配看守邺城,坐镇后方。

  大军开拔之后,身负重任的审配也没闲着。在打理内政、督促粮糙输送的同时,也没忘了趁此大好良机,大肆扫除异己。

  而他的苦心,也的确没有白费:这不就逮住素来与他不和的许攸的家人贪污受贿,胆大包天至连军粮都不放过的天大把柄吗?

  反复核查,知道确有此事后,直叫审配喜上眉梢,将他们一个不漏地抓了起来,全叫锒铛入狱,接着火速去信前线,要告知袁绍此事,也好表他公正无私,无意包庇同僚家眷所犯大罪的意思。

  前方坚持不动,后方内斗正酣,袁术这头的动静,却始终如一潭死水般半点不动。

  要不是他还有吃喝拉撒,光瞧那每日紧闭不开,现都积了层灰的门扉,都要怀疑他已经成了死人。

  见他始终是这副颓然等死的模样,被留下来监视他的兵士也开始了消极怠工,只将院门一锁,就开溜去自己找乐子了。

  这一微不足道的细节,被所有人忽略了过去,却没逃过心细如发的周瑜的眼睛。

  因他正在田楷手下担任别驾、且颇受重用,便借用职权之便,探得了盟军之中的动态,其中就没漏过袁绍对袁术的处置。

  他何其敏锐,轻易推测出后续发展后,很快就有了主意,立即修书一封,通过信鸽暗中送去在许城待命的挚友孙策处。

  孙策与周瑜向来心有灵犀,这回亦然。光凭只言片语,就把他的意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孙策半点质疑周瑜计谋的意思都没有,挠着脑袋琢磨片刻,决定让袁术最为眼熟的父亲旧部、极得他信重的老将huáng盖去了。

  huáng盖得令后,即刻前往邺城。在圈禁袁术的民宅周围,他在当初曾协助马忠绑架了沮授的酒馆老板的帮助下,轻轻松松地当了个早食摊贩。

  等摸清楚周边qíng况,huáng盖就趁着看守完全懈怠下来的时刻,悄无声息地翻过后墙,潜入了袁术屋中。

  huáng盖长了副叫袁术颇为熟悉的老实人的面孔,又正是最稳重可靠的岁数,还在袁术绝望不堪、又没彻底丧失斗志的时刻出现,一下就让袁术相信了他说的话。

  只是这一番恳切长谈之后,他在起初的狂喜过后,对huáng盖所提出的建议,依然有些犹豫。

  huáng盖道孙策现之所以仍屈从于bào徒吕布,就是为了想方设法营救于他。只恨袁绍对他看守严密,显要蓄意将他bī死,他们纵心急如焚,也是无能为力。

  现袁绍倾巢而出,只为攻打吕布,无暇顾及后方动静,城内空虚,正是袁术东山再起的大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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