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_放鸽子【完结】(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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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后来,他发觉自己的归宿还是在大刀阔斧的对阵杀敌当中,就再没碰过那一开始就谈不上喜欢的笔墨纸砚了。

  直到被燕清诱劝着重拾书本,又意识到凭他目前的这点腹中墨水,当燕清与贾诩那一gān幕僚jiāo谈甚欢时,他就只能无所事事地gān瞪眼,还得事后劳烦燕清解释,实在无力得着人厌恶,才真燃起了发奋求学之心。

  他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燕清的美好,现在好得胜过蜜里调油,也有那段磨合的功劳。文远与兴霸既是袍泽,又岂能关系不睦?

  多磨上几磨就好了。

  甘宁得了这善后的任务,忍不住乐了出来:这活计他可谓是驾轻就熟啊,在当水匪纵横于江上的那段时日,最为拿手的除了打家劫舍,不就是清点收获,再好好犒劳弟兄们,讨论如何均匀分赃吗?

  哪怕他已洗心革面,也没眼皮浅到要借此中饱私囊,可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个实打实的肥差。

  看甘宁难掩兴奋地拍着胸膛,冲吕布表示保证会漂亮地完成任务时,张辽得qiáng忍着才没嗤笑出声。

  他已经很久没被分配去做这样繁琐的小任务了,一般来说,只要一人足矣,这回多半是主公为调解他与甘宁之间的小小矛盾,才刻意做这般安排。

  耐心jiāo代完了,吕布就再不掩饰自己的归心似箭,麻溜地就催着赤兔,往营寨飞奔而去。

  他暂且不知自家军师祭酒已悄悄来过一趟,不但好生欣赏了一番他的英姿,还诱使张郃qíng绪失控,爆发一顿,不得不投奔他来。他只满心挂念着往往一转身就能看到、这回偏偏在大获全胜,正是激动难平的时刻见不到的军师祭酒。

  “重光!”

  等吕布风风火火地冲入主帐内,一屋话刚说到一半,就被他的擅自闯入打断的谋士皆都抬头,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身血腥的主公携着一脸狂喜,旁若无人地冲到燕清面前。

  就在吕布准备采取进一步行动之前,被他这一连串举动给惹得面上得体的笑都僵了一瞬的燕清,也立即回过神来,笑容灿烂地先站起身来,一边微含提醒地看向他,一边柔声问道:“主公因何如此匆忙?”

  简直像是迫不及待要给配偶开屏的雄孔雀。

  吕布兴冲冲地跑进来,被燕清这不轻不重地一挡,怔了一怔后,终于发现这周围除了习以为常的背景板郭嘉外,还有尚不知qíng的贾诩、陈宫和刘晔几人。

  见吕布及时回过神来,燕清暗暗地松了口气,正要帮着掩饰一二时,就看到这会儿沐浴在其他幕僚各异的目光当中的吕布,坦坦dàngdàng地跨出一步。

  下一刻,他就在众目睽睽下,难抑激动地抱住了原本在一边幸灾乐祸看热闹的郭嘉,真心实意地感叹道:“还请诸位先生莫计较这番失态,只是这回多亏有奉孝与重光殚jīng竭虑,商得良策,才叫此役顺利至此!”

  郭嘉:“???”

  第136章 咎由自取

  燕清差点没憋住,要当场笑出声来,面上却始终淡定非常,迅速将睁大双眼、难得流露出呆滞错愕之色的郭嘉从那连演戏都全力以赴,不含半点水分的结实熊抱下救了下来。

  就是可惜了郭嘉这身新做的雪缎袍子,经刚才猛然一贴,盔甲表面那些半gān未gān的血糊就沾到了它上头,变得万分惨不忍睹。

  哪怕事后经过jīng心浣洗,恐怕也还有残余的斑驳血迹,多半是要不得了。

  但不得不说,吕布这一招灵机应变非常有效,通过把唯一知晓内qíng的郭嘉拖下水,一下就将因那过头的亲热劲儿所带来的违和与困惑,自贾诩等人心里扫了个gān净。

  解决了自己惹出的麻烦后,始作俑者打了个哈哈,拍拍屁股沐浴去了,徒留下忍笑的燕清搂着肩膀都被气得发抖、整个快要炸毛的郭嘉,暗暗拍了几下,以作安抚。

  火上浇油的是,贾诩不仅不对郭嘉的受袭遭遇表示同qíng,还重重地叹了口气,感叹道:“奉孝这可是咎由自取啊!”

  郭嘉不可思议道:“文和此话又从何说起?”

  贾诩毫不委婉道:“你平日言行不检,行为放làng,元直多有劝诫,却屡教不改,依然我行我素。现不过自食恶果,我等尚未追究你败坏军中风气的责任,你气甚么?”

  郭嘉算无遗策,dòng察人心,恐怕还是生平第一回在吃了个闷头大亏后,还得被朋友指着扣上一口黑锅,光天化日下蒙受了一桩不白之冤了。

  直被气得翻了个白眼,不顾燕清劝和,笑得咬牙切齿道:“依文和的意思,主公方才言行无状,还是因受了嘉的荼害不成?”

  贾诩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振振有词道:“不然?奉孝无需狡辩,你若行正,自然影直;你若声和,自当响清。莫说见者众多,铁证如山,光诩一人,便屡屡听得你言辞轻佻,谈吐随意,玩笑调戏,无一不敢。而连对上官重光的态度姑且如此,以你之肆无忌惮,又岂会在主公面前就有所收敛?”

  “良臣如镜,照人前,当自清自整,以身作则。你却反其道而行,终日放làng形骸,没形没状。主公受你耳濡目染下,行事愈发失了章法,可不正是如你往常那般随心所yù去了?”

  贾诩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责难,一时间竟让思维敏捷,口齿伶俐的郭嘉都哑口无言了。

  倒不是他是真的无话可说,而是那倒了八辈子霉才jiāo上的损友的手就按在自个儿肩上,能辩的理由没一个能出口的。

  明明是他好端端地在边上站着,只想清白无辜地看个热闹,结果刚打了胜仗而激动得不能自已的吕布兴冲冲地跑进来,既是碍于一身血污、脏兮兮的想抱素来喜洁的燕清不得,又恐那超乎寻常主臣的亲昵惹来疑窦,才转而扯到他头上。

  可怜他这辈子除了那早早亡故的妻室,温柔美貌的jì子有过这么近的接触外,就唯得拥有倾国倾城之貌的燕清是个例外,能有如此殊荣。主公不由分说地抱了个紧,让他被迫嗅了一鼻子既臭又腥的血气不说,还将一身新做的昂贵衣裳给糟蹋得没法见人,这份怨怼又如何能冲正气凛然的贾诩说?

  陈宫与刘晔默默对视一眼,各自端起茶盏,悠然抿了一口,介于对贾诩口中的郭嘉的斑斑劣迹了解不深,并不准备涉入这场的口舌之争中。

  虽然一向狡诈如狐,演技炉火纯青的郭嘉吃瘪的场面非常有趣,叫近距离观赏了全程的燕清还有点意犹未尽,可他也知道,郭嘉这回纯粹是替他和吕布的事qíng做的掩护,做人总不能太没良心——最重要的是,自己再不出面,郭嘉固然不至于为还自己一个清白,就怒得把事给捅出去,可过后肯定要狠狠敲诈一笔,否则轻易安抚不下来。

  而且贾诩说得一针见血,也容易伤到同僚之间的感qíng,如此就实在不美了。

  燕清慢悠悠地出来,打了个圆场:“清虽知文和与元直皆对规则法纪颇为看重,只是奉孝有天人之才,稍稍独行特立一些,并不出格。对于这点,诸位也早就习以为常了,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于要事无碍时,不必一板一眼地以条理约束,略略宽松放懈一些,称不上甚么罪过。”

  ——“况且主公向来自有主见,岂会如此轻易被旁人举止影响?”

  燕清默默地把差点脱口而出的最后那句给收了回去,毕竟吕布仿佛就从没反对过他的意见,不管谁说这话,都不该由他来说。

  吕布的xing格向来就是如此,当他瞧那人不起的时候,对方名气再响彻天下,说得再有道理,他都当是放屁,哪怕会为这不听劝告栽个天大跟头,也是撞了南墙都不死心的固执。

  而一旦对谁心悦诚服,就即刻走向惟命是从的极端了。

  就如燕清一开始的投机取巧,吕布看在眼里,却只产生了点好奇和猜忌。直到他犯险离间董卓与刘协,这完全超乎常理的转折,才将分数一下拔高到旁人无法契机的地步。

  如今的燕清要想影响吕布的思维,简直轻而易举,做来毫不费功夫。

  燕清并不知道的是,他的谋划和技能离间固然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可还有个他自己从不当回事儿的极大优点,恰巧完美地对上了主公的口味,不辞辛劳地为他狠刷了一把附加分,才使得博取吕布爱信的过程变得顺利简单。

  ——那便是昳丽无瑕的姿貌。

  “重光。”

  贾诩凝眉,显是对燕清那充满对挚友郭嘉袒护意味的和稀泥建议很不赞同。

  燕清接触到他的复杂目光,赶紧补充:“清的意思,只是私下里或可通融一二,对外时,自是公事公办的要紧。”

  贾诩知道错过这个机会,往后就更不好办了,但燕清这护得严严实实,生怕郭嘉真挨了骂的姿态,登时叫他叹了口气,着实有点为难。

  一来燕清在幕僚当中一向极有威信,二来他与燕清jiāoqíng颇深,对其为人称得上十分了解,不会无得放矢,有时做的事看着叫人费解,可到了后头,往往都能证明燕清不曾错料,仿佛有窥得先机、未卜先知的神仙本事;三来,则是主公吕布对燕清的宠信堪称无可动摇,几乎深刻到了骨子里。

  当燕清心意已决的时候,除非能在道理上将他驳倒,叫他心服口服,否则无论里外,坚持下去都毫无胜算。

  可若真要据理力争,那便是单单为了郭嘉行为不检恐有影响到主公的嫌疑,就得冒着与燕清争辩许久、或惹其不快的风险,还需费好些宝贵时间。

  又不是迫在眉睫的急事,何必在这节骨眼上纠结,徒伤了感qíng呢?

  “话虽如此,重光既有意纵他,也当担起督管一职,莫叫奉孝有恃无恐之下,哪日真祸从口出了,才为时已晚。”

  燕清听贾诩的口吻骤然一松,就知这叫他两相为难的事就要随着对方的退让而迎刃而解了,莞尔一笑道:“自然,自然。”

  于旁人看来,贾诩不过顿了不过一息的短暂功夫,就缓和下了语气,无奈地笑骂了郭嘉几句,就愿意接受燕清的和解了。

  而无从得知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其实谨小慎微,讲究面面俱到惯了的他,就已将诸事周全地考虑了一通,才做出的决定。

  郭嘉却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这回由吕布欠下的帐,稀里糊涂地就被栽赃到他头上,叫他百口莫辩,但追根究底,不过是托了吕布有意误导的福。

  叫贾诩等人所担忧的,非是那不痛不痒的紧紧拥抱,而是主要是吕布打了胜仗就洋洋得意,不慎bào露出平日被掩藏得极好、其实始终不知沉稳谦逊为何物、喜怒轻形于色的本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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