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_放鸽子【完结】(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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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清也不催,一边优雅地给自己斟了一杯热茶,一边饶有兴致地欣赏他变幻莫测的脸色。

  当吕布最后得出答案时,竟是激动得猛一拍膝,按捺着qiáng烈的兴奋感,凑到燕清耳边道:“蝗害?”

  燕清不禁睁大了眼。

  ——还真被吕布一下猜中了。

  第141章 山穷水尽

  给自己挖了个大坑,还一头栽了进去的燕清,只有认赌服输,履行赌约,陪勤奋好学的吕布,把那jīng挑细选出来的,充满创作者的热qíng与想象力的三页jīng华给研究了个透,又认认真真地亲身实践一番。

  等这漫长一夜过去,榻上已是一片láng藉凌乱。

  一脸餍足的吕布熟门熟路地把chuáng单收了,一会儿好去毁尸灭迹,又叫了一趟水,殷勤地伺候着燕清洗浴。

  燕清只觉腰既虚又软,要不是他天赋异禀,有一身柔韧得不可思议的肢体,也不可能摆出那些千奇百怪的姿势,还吃得住那狠狠折腾。

  这会儿偃旗息鼓,他置身于舒适的温水之中,又有吕布在用柔软的布巾以不轻不重的力道擦拭,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地就睡去了。

  等他醒来,天已大亮,外头仍是静悄悄的,吕布已经给他和自己都换上了gān净的里衫,正毫不客气地搂着他,一脸心满意足,显然还睡得香甜。

  燕清原想起身,可见到一向睡眠浅的吕布难得睡得这么沉,定是累得狠了。又知道自己一有动静,臂膀就环在他身上的吕布肯定就会被惊醒,顿时于心不忍,gān脆闭上眼,将呼吸频率放缓。

  偶尔偷懒,稍稍睡一个回笼觉也不错。

  反正最近让那些体质孱弱的谋士们劳累过度,昨天就说好了今天午膳过后,再重新聚起来议事的……

  燕清没想到的是,吕布不久后就醒了过来,也因怀抱着同样的想法,连动都不敢动,继续保持同样的姿势,光明正大地开始欣赏自家祭酒那完美无瑕的睡颜。

  直到郭嘉忍无可忍地过来喊人为止。

  在一些古籍当中,就曾有人通过细致观察,指出了“旱极而蝗”和“久旱必蝗”这些规律,而后世的研究也证明了,越是偏gān燥坚实的土壤,就越适合蝗虫繁衍。

  当听到有人通报,道今年有闹旱灾迹象,收成恐怕不佳时,燕清就知道,跟它往往相伴而生的蝗灾,也离得不远了。

  在这没有农药可用的东汉末年,除了增加农地周遭被植被覆盖的比例,深挖水井,兴修江南一带水利设施,广积粮食进行防范外,燕清还特意下令,以少量钱粮鼓励部分没分到数量有限的农具、平时只能靠官府修路一类的征工来维持一家生计的流民去蓄养家畜,以及保护田地蜘蛛。

  就是为了让这些蝗虫的天敌一到这关键时刻,就能充分派上用场。

  有燕清这“未卜先知”的神人在,这场凶猛地席卷了关东、关中和关陇地带的gān旱蝗害,在荼害吕布治下那早有防范的三郡时,就变得很是雷声大雨点小了。

  只有在别的州郡辖地里,才显现出真实威力,和那狰狞獠牙来。

  最先吃不消的,还不是暂时不知己方随着审配被杀,而被断掉粮糙输送,深陷战事泥沼的袁绍,而是在司隶内讧得不可开jiāo的小朝廷。

  且说刘协被有异族血统、金发碧眼、娇俏可人的爱妃马云禄哄得心花怒放,一时忘形,把吕布当初gān掉董卓,给去接收最后一点战果的皇甫将军所留下的那几成粮糙给败得gāngān净净。

  往吕布处索要未果,刘协本是要大发雷霆的,只是一来那燕刺史的折子写得花团锦簇,又有朝臣奋力劝住他,又因这粮糙短缺的问题,他暂还没感受到真正意义上的危机,在气了一阵后,就没太搁在心上了。

  从入不敷出到捉襟见肘,再到坐吃山空的境地,并没耗费太长时间。

  等以王允为首的一gān文官,不得不在一日早朝中委婉提出,如今莫说是供给那口口声声说要护卫京师、其实只听声不见影的西凉铁骑的粮糙,就连朝廷百官的口粮,也顶多再撑个一两月了。刘协这才意识到事qíng的严重xing,略作沉吟,他试探着道:“去岁风调雨顺,那征收来的税赋……”

  “陛下,”王允的眼半睁半闭,在见识了天子翻脸无qíng,喜新厌旧的做派后,他行事时,无形中也收敛许多。他提醒道:“荒土未垦,农具匮乏,哪怕不缺农夫,也如那巧妇,苦于无米之炊。去年那收成不过普通,堪堪百姓自己糊口,倘若qiáng征,一来有损陛下仁德爱民之名,缴获也注定不丰。”

  刘协听了大感诧异,失声道:“竟连半点可收来的盈余也无?”

  王允俯身一拜,面不改色道:“单说为庆卓贼伏诛,那道免去长安居民五年粮米税赋的诏令,还是您亲口下的。”

  听到久违了的‘卓贼’名号,高坐在龙椅上的刘协,反shexing地瑟缩了一下。

  纵使小孩子忘xing再大,对董卓这种连皇帝(哥哥刘辩)都想杀就杀,想废就废,黎民百姓被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汉室列祖列宗的坟墓惨遭挖掘盗走,文武百官在其银威下战战兢兢、罪恶滔天的逆贼,刘协是注定记得刻骨铭心的了。

  尽管把自己于四年前所承诺过的事给忘得一gān二净,刘协也清楚,王允不可能胆大包天,敢来没影的事qíng来欺君罔上。

  要是出尔反尔,从黎庶手里争夺为数不多的钱粮,的确是饮鸩止渴的蠢钝之举,得把汉室颜面给丢得一gān二净了。

  刘协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将这点尴尬和羞恼掩饰过去后,盯着一声不吭退回去臣列当中的王允,烦躁地开始琢磨。

  他倒不是不想下令鼓励耕种,只是话还没出口,他再没常识,也想起这都快六月了,chūn耕早已结束,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可刘协在这天之前,也只默认那粮库银库,皆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做梦都没想到,身为堂堂天子,还有憋屈得需为钱粮不足而发愁的一日。

  他也没随意挥霍,顶多开了几回,也不是为自己的私心作乐的:先是赏了忠心耿耿、前来归顺的岳丈马腾和其义兄韩遂一些他们请求许久的粮禄;又给武艺拔群的良臣张绣,那看着很是磕碜的千来人马打造了好战甲;再经不住心爱妃子马云禄的央求,为她修建了一处小小避暑行宫;最后是见冬日苦寒,怜悯黎庶,命人在长安的街道上,那些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施了半个月的热粥……

  难道也没诸侯朝贡么?

  一听刘协问起,王允淡定地将广袖一挥,把事先准备好的折子呈上了。

  刘协心里油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硬着头皮展开,只见整理这数据的官吏很是用心,将历年来进贡过的诸侯名讳,从进共的数量由多至少地进行排序,一个不漏。

  在这并不算长的名册上,袁绍刘虞刘表曹cao这几个割据一方沃土,称得上赫赫有名的诸侯的名讳彻底绝迹,倒是一些人微官轻,刘协根本想不起来的人,榜上有名。

  譬如将军段隈,太守张杨、王邑……

  刘协唯一一个认识的,也是名字后头跟着一串长得能傲视底下所有人的数字,最高高在上的那位,自然就是那被刘协渐渐淡忘掉好处,只记得愈发忤逆不尊、桀骜不驯的骠骑将军、豫州刺史吕布吕奉先了。

  刘协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熟悉的名字,怔然出神了一阵,深深地叹了口气。

  “暂且搁下,待吾斟酌一番,容后再议。”

  即便他听信谗言,怠慢了忠臣,可这世间哪儿有皇帝向臣子低声下气的道歉的道理?

  只盼前去调解的杨太尉能带来佳音,往后,他也该疏远被叔父之仇蒙蔽双眼的张绣了。

  然而蝗灾携gān旱一到,就没有小皇帝犹豫不决的空当了。

  明明离丰收的季节,就差两月不到,那由农民辛苦栽培而出的青硕庄稼秧苗,就在短短半月之内,被那铺天盖地的蝗虫给啃食殆尽。

  一些去年收成不错,尚有点盈余的,在吃掉留种的qíng况下,或许能撑过这个冬天。可更多的,还是平时能勉qiáng支撑,遇到意外qíng况,就拿不出半分余粮来应付不时之需的人。

  蝗虫饱食,仍然耀武扬威,盘旋不去,还留下哀鸿遍野,和匆匆忙忙开粮仓救济的满朝公卿。

  只够几千号人吃个把月的粮食,乍然间多了几万张嘴,顶多解得一时之急,又怎么可能撑得住呢?

  不过两周过去,粮库就彻底见底。

  刘协在这些天里,就眼睁睁地看着它飞快地空下去,心急如焚地往各路诸侯发诏书要粮,却无一不石沉大海。偶尔回应的,送来的也只是杯水车薪。

  刘协对此毫不知qíng,整日焦头烂额,连舌尖都起了个燎泡,却有心无力,对着只剩够官员们吃上半月的粮食,他唯有满眼沉痛地听从百官劝告,将它重新关上了。

  马腾与韩遂见此qíng状,生怕一脸灰败的皇帝在走投无路之下,会以皇权bī迫他们把之前吞下去的军粮吐出来填这无底dòng,赶紧找了个由头,脚底抹油,飞快回西凉去了。

  雪上加霜的是,京中百姓见连皇帝都对这天灾束手无策,心里绝望不已,为了保住xing命,只有孤注一掷,听信那不知是真是假的传言,拖家带口,千里迢迢,往东边迁去,想往那乐土一般人人丰衣足食、安居乐业的豫州扬州去了。

  几天过后,长安城里的人口,竟然就已流失过半。

  刘协一听这事,心里一沉,他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这样就能缓解粮食短缺的危机,毕竟连以后能耕种的人都没有了,天子脚下的百姓也不信任他这个皇帝了,那才真叫后患无穷!

  可百姓执意要走,他还能拦着他们,不让活命不成?

  而刘协的山穷水尽,就是燕清等人的出手之时。

  第142章 农夫与蛇

  说实话,会有那么多连董卓的bàonüè都能忍着不走,不愿背井离乡的那几十万户长安百姓,宁愿弃近在咫尺的天子而不信,也要慕吕布治下三郡的宽惠政策之名而来,是大大地出乎了燕清的意料。

  毕竟这一程路途遥远,行来凶险,需要的可不只是决心。为何舍近求远,直接去投靠五斗米教盛行的汉中张鲁不是更好?

  燕清很快又想起来,因益州牧刘焉未死,昏头昏脑的刘璋自然就没有继位,而那与刘焉jiāo往甚密、容颜美丽的张鲁之母也没遭到杀害,张鲁也不可能脱离益州辖制,让汉中自立了。

  在百姓眼里,连天子都自身难保了,刘焉汉室宗亲的名头,又能值钱到哪儿去?

  跟广为流传的治理有方、人民和乐、就算难免有些战事也鲜少波及治下黎庶、施行仁政德政的吕布相比,明显后者才是活命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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