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_放鸽子【完结】(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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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那驿站正在修葺,暂无人居。

  燕清听后,略作沉吟,压低了声音冲吕布道:“不如排查下周围可有伏兵。”

  吕布虽不解,还是依言照做了。

  见他们驻足不前,那负责领路的使者不由露出畏惧之色,又不敢催促,只有惶惶等着,手足无措。

  排查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并无异样。

  吕布低声问道:“要不不去了?”

  燕清摇了摇头。

  要真有问题,避了这一时,也没有用。

  若没有问题,那就变成只因他一人疑神疑鬼,害吕布落个胆小惜命,竟已至糙木皆兵的传闻流出去,就将惹人笑柄。

  待进到厅内,县里重要官员已全到齐,纷纷停下歌舞,起身行礼。

  燕清微微笑着,一概做了回应。

  只在婢从恭敬上前,yù为在主座上坐着的吕布解下战甲,以及取走画戟与弓箭、好暂放在堂下木架上时,燕清笑着制止了。

  婢从怔然,却不敢同燕清说话,只立刻看向县令。

  县令立马察觉,起身请罪,燕清便三言两语,给他打了圆场方罢。

  吕布将沉重的方天画戟搁在手边,全程并不作声,只板着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全由燕清做主的模样。

  心里则略有所觉,面上若无其事地谈笑风生,手却借着案桌与衣袍的掩护,擒住燕清的,在柔嫩手心上轻轻写下“可是有诈”四字。

  燕清回写道“不一定,食水莫碰”。

  吕布趁机捏了捏他的手,表示明白。

  自那赵云险些丧命的前车之鉴后,燕清在这方面的警戒就大有提升。

  尽管在宴席上,要将那极沉且长大的兵器放得稍微远一些,并不奇怪,可联系到驿站的修缮,和被安排至距他们所休憩的馆舍最远的地方上,燕清就不可能去除疑心了。

  只不过县令的胆子真有这么大么?

  燕清端起酒盏来,假意饮下,却一滴不漏,全数倾倒入袍袖当中。

  如果县令真有不轨之心,要是一些世家大族有心庇护,助他逃过审查,虽有难度,也却不是难以达成。

  毕竟燕清只在一些较为机要的位置给换上了亲信,却不可能将整具筋骨都脱换一回。

  而随他们自馆舍过来,正围绕在外的五百亲兵,皆是jīng挑细选出的、也是跟随吕布多年的jīng锐,各个久经沙场,堪称以一当百,更别提还有吕布这万夫莫敌的大杀神。

  外头已暗中排查过,没有问题。

  真要藏人,就只可能藏在这所宅邸里了。

  宅邸不大,宴厅又占了大半,那也藏不动多少人。

  就算临时起意,也不会蠢到以卵击石,定还需出些手段,叫他们失去抵抗能力的。

  燕清一面礼貌地笑着应酬,一面以目光在宴厅里梭巡,不着痕迹地寻找着伏兵可能藏住的地方。

  也不排除是自己过于敏感的可能,但事关吕布的安危,燕清从来都秉持宁可多心、也不可疏漏的态度。

  酒过三巡,可不光燕清,吕布亦是滴酒未沾,只刻意憋出一脸醉酒般的通红来。

  看着笑容满面,一派谄谀讨好之色的县令,燕清唯有在心里感叹,他要是有荀攸那年纪轻轻就能一眼窥破张权的反常神色、且道破其曾做过jian猾事的功力,就不用这么费劲地猜来猜去了。

  这感慨刚冒出来,燕清的双眼就不禁微微睁大。

  这么说来……他明明有办法啊!

  指尖却半点也不迟疑,轻轻一弹,将那张继火扇子之后刷新出来的“乐不思蜀”,掷在了胖得流油的县令身上。

  却见县令面上笑容一滞,浑身抖动,面庞也扭曲起来,起身怒指吕布,将酒液半满的杯盏狠狠一摔,大吼下令道:“无耻国贼,身受皇恩,然不尊王室,甚妄图窃之!我誓杀汝!尔等还不速速出来,将他按下斩了!”

  吕布猝不及防地就被他发了难,懵然片刻,却大笑出声。

  “凭你?痴人说梦!”

  吕布察觉到杀意的那一瞬,是想也不想将燕清往自己背后一拨,用自己身躯挡得死死的,才一把抄起身边画戟,根本不等那些提前太多听到号令、而下意识犹豫一瞬、导致晚动一步的伏兵自屏风后杀出,就凶悍地跨出一步。

  沉甸甸的画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了下来,吕布连眼都不带眨地,jīng准地劈下了一颗对他怒目而视的县令人头。

  血淋淋的人头飞出,掉入见事已败露、也各个面露怒色的官员当中,惹来痛骂一片。

  可叫他们心惊胆寒的,却是吕布此刻虽神qíng狰狞,眼底却一片晴明雪亮,哪儿有半丝被饮下肚的迷药所累的迹象?

  “哈!哈!哈!”吕布横戟大笑:“还有哪个,想来领死!”

  他昂然而立,威风凛凛地喝了一声,旋即就退回一步,以燕清为中心,一面将他护得严严实实,一边狂杀滥砍起那前赴后继而来的伏兵。

  要放在别人身上,这qíng况或就得是双拳难敌四手,可在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吕布跟前,那些不自量力的刺客,就全成了螳臂当车、蚍蜉撼树。

  燕清也顾不得欣赏他风采,在留于外头的jīng兵察觉异动、与妨者战成一片时,他就挥动火扇子,又发动离间,好快些刷新出万箭齐发一类的群攻xing牌来,好助吕布一臂之力。

  不过就如他丢“乐不思蜀”前所想的那般,伏兵纵有不少,可有方天画戟在手、又未中酒水中掺杂的迷药的吕布,就是头不折不扣的出笼猛虎,真正越杀越勇。

  光是靠藏在这宅邸里的兵士,又哪儿是他一回之敌?

  待将顽抗者斩杀殆尽,吕布与外头jīng兵会合后,就立即提抢策马,一路加鞭飞驰,去追那事败慌逃者。

  再jīng良的马匹,又如何赶得上日行千里的神驹赤兔?

  嫌距离远了,吕布就引箭拉弓,边冲边she,一下一个;燕清则向前摇着扇子,每烧着一匹马的尾巴,就将惊一匹马,摔了上头骑士。

  最后只剩几人,分散没入漆黑树林当中,燕清才松了刚刚捏得死紧的扇柄,转身抱紧吕布腰身:“莫再追了,以防有诈。”

  吕布听燕清开口,一身发狂似的悍杀之气便渐渐淡去,嗯了一声,勒马回身:“亏得重光敏锐,叫破其心,否则险些遭害。”

  燕清也是心有余悸,要真掉以轻心,喝了那酒,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了。

  他默然半晌,叹道:“主公权势甚盛,刺客只将越来越多,哪怕身处治下,也需多加防备了。”

  吕布将燕清话里的忧心忡忡误作害怕,赶紧腾出一手来将他搂住:“莫怕莫怕。即使千军万马,布也定将护你周全。”

  燕清感动又好笑:“谁与你说这个了?只是我总觉有蹊跷之处,为防万一,还是快去将奉孝寻回罢。”

  这实在不是个适合走亲访友的时机,倒是这扇子虽然好用,他自己却拿不惯,不如转送郭嘉。

  第190章 自作自受

  吕布一行人便依燕清所言,先分出几人,通知尚在馆舍休憩的三千人马继续彻查清除城中叛逆,再至汝南与他们会合。而随行的二百余jīng锐亲兵,则原路返回,去寻郭嘉许褚等人。

  这一路马不停蹄,行得极快,还未至鹊尾坡,天光便已渐亮。

  一路上并未遇着路人,直至此刻,迎面方现出一人一骑,仿佛直冲他们而来,因是背光,只瞧得出轮廓是个高大魁梧的汉子,马背上还横着件物什,形色仓皇。

  吕布生出警惕,勒马驻步,大喝声:“来者何人!”

  来人却倏然一顿,大喜过望地应了一声,只因声音太过嘶哑,叫燕清与吕布根本听不清楚。

  直待他近前,方露出惊喜之色。

  许褚浑身鲜血淋漓,背上还cha了几根没入小半的箭矢,一双虎目却锃亮有光,显是伤无大碍;而那被他当包袱般横置在马背上,受这一路颠簸,以至一下来就吐得昏天黑地的“物什”,可不就是道要去访友的郭嘉?

  原来郭嘉在攀山过半时,就从路人的只言片语中,察觉出前方有诈,忙让许褚带他下去。

  而见他们不去至山顶就要返回,暗中埋伏的几人也顾不得掩藏身形,仓促下手,许褚需得护着郭嘉,行动难免多有不便,可在经历一番恶战后,还是杀尽敌人,又在追兵闻讯赶到前明智地抢了匹马,总归是顺利逃出去了。

  这过程被轻描淡写地一说,燕清依然能想象出当时那千钧一发的凶险来,不由庆幸自己当时非让郭嘉带上了武艺超群、忠勇可靠的许褚。

  吕布听郭嘉阐述了经过后,对勇烈的许褚大为赞赏,在为其简单处理一番伤势后,就发话要为其表功,加官进爵,使得许褚感激涕零。

  荆州表面安逸服从,其实危机四伏,吕布经此二事,再不放心在荆州安歇了。接到平安无事的郭嘉许褚后,就继续调转方向,往豫州汝南去,至那方可安心。

  燕清与郭嘉,自对此附议。

  只是郭嘉惯乘的、那由燕清亲自设计的豪华车架,自是在之前的逃跑过程中被丢弃掉了,好在吕布带的那二百余jīng锐骑兵,多自备有替代马匹,郭嘉便也骑上了马,与刻意放慢速度的燕清凑近了,边行边说话。

  燕清道:“虽已传信出去,可庞统定无坐以待毙之由,无论成与不成,多半早携从父那亲子跑了。”

  虽不知道庞德公与水镜先生有没参与进这件事去,但依两人一向与世无争,又有众多桃李外结的好声誉,在无真凭实据前,乱动显是弊大于利的。

  而一时间找不到庞统刘焉刘备这些正主,就去搜捕两隐士出气,这大堕名声的蠢事,任谁也gān不出来。

  郭嘉颔首:“益州势渗颇巨,日后需加以严防。”

  燕清叹道:“查当然是查过,可庞统应考前名气不过尔尔,所得也有限,总不能因噎废食罢?还是低估刘皇叔的本事了。”

  再严密的审查,也有空子可钻,东汉末年的qíng报网,也不可能跟恢恢不漏的现代相比。燕清甚至都不可能亲力亲为,那庞统这个史上与卧龙诸葛亮齐名的智士,要布下疑阵,骗过那些人去,可谓是再轻松不过了。

  燕清实在也没料到,在历史发生了这么大变化后,庞统还提早与刘备有过暗中接触,且为那数面之缘,就愿为其誓死效忠,不惜亲赴险地做其内应。

  不过仔细想想,当初庞统其实也做了类似的事qíng,就为火烧赤壁进行顺利,向曹cao建议铁索连船。

  无论如何,既享受了科举考试所带来的益处,就得承担相应的风险,思及此处,燕清也就重归心平气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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