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_放鸽子【完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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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然也深恨为祸朝政、叫民不聊生的恶贼董卓,年初深受其苦的他,在忍无可忍下为避祸才远离中州,随同乡前往荆州。

  对吕布此人唯利是图、轻狡反复的品质,他虽有耳闻,却始终保留了看法。毕竟他不是个纯粹的文人,做剑客时行侠仗义,却也令得自己名声有污,知好事者颠倒黑白的功力有多深厚,只恨他有勇不仁,为虎作伥。结果近来又听说吕布实乃蛰伏于yín威下的忠烈,紧急关头不但当庭怒斩了丧心病狂至袭圣的董卓,又以雷霆手段镇压了助纣为nüè的残党,对他印象便大有好转,是以燕清这通胡说八道,他不至于全然相信,倒也不怎怀疑。

  燕清如玉般莹润白皙的双颊已然微醺,闻言叹道:“果真如此!看来清此行注定要无功而返了。”

  “未能亲眼目睹将军为民除害的英姿,亦为大憾也。”徐庶与崔钧同感扼腕,与燕清推杯换盏一通,徐庶忽问:“福有一问,不知重光可愿解答。”

  燕清心知戏ròu来了,眸底清明,哪有半点真正醉意——开玩笑,现代的白gān儿都轻易放不倒他,更何况是一些个纯度颇低的酒水——不慌不忙地放下酒樽:“元直但问无妨。”

  第21章 有心无心

  徐庶果然未辜负燕清期待,开门见山曰:“重光身怀经天纬地之才,世间罕有人可比肩,堪为王佐之大贤,为何屈身于一声名láng藉之武夫?”

  说白了,就是卿本佳人,缘何眼瞎?

  崔钧身上的醉意顿时都被徐庶这话给吓没了,生怕燕清勃然大怒、拂袖而去,忙出来打圆场道:“元直不胜酒力,才不慎口出狂语,还望重光莫怪。”

  “州平莫忧,此为友聚,又有何说不得的?”

  燕清的反应却非常平静。

  崔钧见他未有计较徐庶出言不逊之意,心下略安,却不知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心机表早就乐开了。

  燕清读过演义中徐庶向刘备自荐时的那番话,知他那通过建议刘备赠妨主之马予仇家,好将祸事东引,来测试刘备是否真如民谣中所传唱的那般仁德的把戏。徐庶现既然愿意亲自探探虚实,就代表他有些意动,只要过了这关,回头就顺遂许多,哪里会感到不快,浅笑道:“若此言出自旁人之口,清只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惫于费些唇舌解释。然元直心直口快,清自当坦诚相告。”

  徐庶不顾崔钧劝阻,接道:“福愿闻其详。”

  燕清慢条斯理地抿了口酒,不答反问道:“依元直所见,何为仁德?”

  徐庶不慌不忙,以先秦史籍《周书》上的释义作答:“当叫生无乏用,死无传尸。”

  燕清微微一笑,开始扯虎皮拉大旗,用此时尚未出现的《后汉书》里话来作回敬:“清却认为,仁德远不局限于此。仁者,亦具德也,当进柔良,退贪残,奉时令。所以助仁德,顺昊天,致和气、利黎民者也。”

  见徐庶凝眉细思,燕清趁热打铁,继续胡扯八道:“董仲颖láng戾贼忍,残nüègān政,死不足惜,然亦非生来如此。其曾于边远英豪义气、抗击羌骑胡兵,又自乱兵中护尚年幼的圣上与先帝,为一方人杰乘风直上,受朝廷封赏。吾主常悔恨己识人不清,错信同乡李肃之巧言令色,不慎认贼作父,后虽渐渐明了,然董贼势力如日中天,轻举妄动无异于以卵击石。他纵不惜躯命,然事一日不成,陛下便多沉沦于水深火热一日,只得蛰伏至今,再冒天下之大不韪之弑父之名将其血刃。却如何唯怪他一人昏庸受那老jian巨猾之恶贼蒙骗?”

  这话说得大胆,甚至有非议朝政之嫌,却颇合徐庶心意。

  燕清见他微有意动,稍稍酝酿了下qíng绪,铿锵有力地做了个总结:“今广厦将倾,山峦即覆,然有一人,凭一己之力yù剿董贼,忍rǔ负重;为利黎民,处身自苦;为主尽瘁,不恃丰功;气胜华岳,义出肺腑。既不辞劳苦,又不争荣rǔ,贫贱富贵皆能安然处之,赴汤蹈火亦在所不惜。山流水转,唯磐石不移。如此高风亮节,清又非生了一双不知辨析的浑浊鱼目,有幸得其主,乃洪福。不过区区骂名尔,纵有千夫所指,主公尚且坦然背得,清不过侥幸得点轻才微智,一不足为道之人,又如何背不得?”

  他说得慷慨激昂,徐庶与崔钧也听得心cháo澎湃,恍然间心驰神往。

  崔钧不禁拍案叫绝,心有戚戚道:“不料吕将军实乃叫尔等望尘莫及之伟丈夫,当世之英雄,堪为天下表率也!钧愧极,非有重光点破,方才如梦触觉,活这数十载,始终不知己身有眼如盲,错将麒麟作庸马,差豪杰多矣!”

  徐庶沉吟许久,忽道:“不知吕将军现往何处?”

  他问得直接,燕清也答得痛快:“不瞒元直,吾主志不在谋权索位,而在平定战乱,救助百姓,刚拒了兵马大都督的封赏,亦不享高官厚禄,只拜了豫州刺史位,正在前去述职途中。”

  满目疮痍的豫州这时可算不上什么福地,肯主动接了这烫手山芋的,不是撒bī就是牛bī。况且吕布手中捏着的是堂堂天子的救命之恩,竟只用来换个一州刺史之位,这消息近来逐渐传开,于旁人看来着实傻气。

  徐庶笑喝一声“好!”

  他不似好友崔钧般踊跃表态,采取实质行动却半点不含糊,gān脆至极。他亲自为燕清倒了杯酒以示赔罪,又给自己也倒满,对着一饮而尽,起身道:“有重光为愚兄解惑,如醍醐灌顶也。今世人有大难将至,福虽不才,妄称贤良,却也愿以己力帮扶一明主。只叹招贤纳士之人虽多,行的却尽是利己妨人的丑事,福自不yù投托。”

  燕清开解道:“元直切莫妄自菲薄,有此心者,已是难能可贵,更何况元直身怀奇才,又内心清明,不惧明珠暗投。孤掌固然难鸣,然共战者速来贵jīng不贵多,便如声势浩大的伐董联盟,因各自心怀鬼胎,即便兵qiáng马壮,也奈何不得董贼的嚣张跋扈,便自行分崩离析。”

  徐庶摇头:“重光无需多劝,福已幡然醒转,亦非自哀自怨之人。”他果真洒脱,只纠结了片刻,话锋就骤然一转,恳切地向燕清揖了一礼:“此去许县,路途遥远,就不知重光可愿让福护送上一程,也好亲见英雄风采?”

  这是题试过完,他深感满意,所以要申请面试了。

  燕清暗暗大松口气,心领神会地笑道:“有志同道合之新友相伴,便如胶漆之和,清只会求之不得,又岂会不识好歹地拒绝?”

  他们忽地变得如此要好,叫崔钧看得目瞪口呆,暗暗出奇,忍不住打趣道:“钧尚想将二位多留数日,好谈些风雅之事,这下怕是不成了。原本重光就归心似箭,现游手好闲的元直也要自请当个忙人,非但不帮着留客,还巴不得立即就动身。”

  徐庶挥了挥手中的羽扇,动作说不出的潇洒好看,朗声笑道:“州平若不想游手好闲,这还不容易?”

  崔钧无奈地笑笑,拒道:“钧事务繁多,憾不能同行,还是独享这些个闲趣罢!只是相逢相识一场,且容钧为二位备些行囊,聊表心意。”

  徐庶与燕清都知他苦衷,哪里会不识趣地勉qiáng,也不假作推脱,容他欢欢喜喜着人去牵了两匹良马——原先是要准备马车,被对此敬谢不敏的燕清忙不迭地拒了,又取了些个gān粮盘缠,依依不舍地将他们送到了驿站。

  燕清见他还yù再送,忙劝阻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有缘日后自会重逢,州平qíng谊已领,且回吧!”

  崔钧只觉这句子听着虽韵律古怪,却奇妙而朗朗上口,深得他心,不由得回味了一番,徐庶则趁此机会,偷催着燕清驭马跑了。

  路上二人有说有笑,在燕清有心诱导下,徐庶越发觉得与他志趣相投,直至天色渐暗,yù寻一地投宿时,突闻燕清歉意道:“清微有小恙,需先去一趟医馆,不知可否劳烦元直作陪?”

  徐庶未详察,闻言大惊:“重光竟有伤在身?”

  燕清颔首:“只是左臂稍有痛楚,小小损伤,应无大碍。”

  只不过真正的结果却不如燕清此刻所轻描淡写的这般简单,待到去到城内医馆,寻来大夫诊治,徐庶既极感惊诧,也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福亦曾闯dàng江湖多年,未将些个皮ròu伤看在眼里,却仍惧骨断之剧痛,不如重光多矣!”徐庶先感叹一番,又劝道:“只是重光虽勇,仍须爱惜躯体,切莫再这般莽撞了。”

  臂骨折了,本应痛若钻心,可燕清举手抬足却未有半点异常,还与他们同坐饮酒,谈笑风生,之后更是若无其事地骑马赶路,途中颠簸了许久,与他jiāo谈,眉目也全然不泄半分痛苦之色。

  徐庶却不知,自己眼中冉冉升起的铁血真汉子——燕清本人,也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彻底懵bī了。

  自穿越后,燕清的体质就有些古怪,尤其是对痛感变得极低,有时皮肤被些利物划破,血淌下来许久,他见到衣裳上发褐的血迹后才惊觉不知何时多了道豁口。若不是痊愈得也快,危急关头还有桃牌可以用,他恐怕早就冤枉地死于失血过多了。

  这回出逃时把胳膊弄骨折了,他也只感到有些麻痒的痛,查看后见未流血,不怎妨碍行动,又因拐到徐庶的机会近在眼前而兴奋不已,也未太分神去管。

  谁知qíng况如此严重!

  燕清心里暗暗发苦。可这个一不小心装出来的大bī已经装到一半,再担心也只能忍着把他装完,只得一边云淡风轻地宽慰惊叹不已的徐庶,一边心里滴血、默默后怕。

  他过去受过的最厉害的伤,也是唯一用到手牌“桃”的一次,还是从长坂坡去长安的途中,他手里恰好没闪,又被追来的路匪的流矢she中小腿,自己拔了后,见那还是血流不止,只得吃了个桃——说来也有趣,在用桃牌的时候,还真会凌空冒出来一只水灵灵的蜜桃,只是吃下去无甚饱腹感,会极大程度上加快伤口愈合罢了。

  可谁知道桃能不能治内伤,比如骨折一类的……话不多说,趁天没黑透,赶紧顺了徐庶的坚持与好意,去车行买一架马车吧……

  第22章 初至豫州

  燕清的担心终归是多余的,那颗味美汁多、饱满胖硕的蜜桃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当晚在睡前将它掏出来啃了后,不出半盏香的时间,断骨就痊愈如初了。

  只是为了不叫徐庶看出端倪来,接下来赶路的半个月中,燕清老老实实坐在马车里,伤臂依旧裹着固定用的缠带,膏药则偷偷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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