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_放鸽子【完结】(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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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乐这种qíng绪总是极具感染力的,燕清不由自主地也笑得更灿烂了一点,眉眼弯弯地重复:“主公睿智,的确是重光没错。”

  只是下一刻,燕清就笑不出来了——高兴过头的吕布忽然俯身,同时将猿臂一伸,两手分别按住他腋下,连个使劲儿的准备动作都没有,完全不费chuī灰之力地,就将他给高高举起来了。

  也不知吕布是打小吃什么长大的,才得了这身怪力和武艺,在史上的有名“辕门she戟”中,他就轻轻松松地将纪灵那个身高八尺的jīng壮大汉“如拎稚童”,提着后颈就叫他双脚离地,更何况是体重要轻得多的燕清了。

  “……主公?”

  燕清面上淡定,实则懵bī地被吕布给兴奋地玩了把举高高,两人的身高差距加臂长,叫他足尖离地一米余,而且一时半会还没放他下来的打算。

  平视过去,只见一向心思深沉的贾诩露出目瞪口呆的模样;稍微低头,眼角余光就撇见张辽呆若木jī的表qíng,燕清只得力持冷静地看向吕布,却不知雪白的双颊早就火烧般红了个透顶。

  结果发现这罪魁祸首不仅没半点知错就改之意,还如刚吃饱的老虎那样舒服地微眯着两眼,薄唇唇角高高翘起,亮晶晶地直盯着他看。

  不知为何,见吕布的喜悦之qíng如此露于言表,虽然很不合时宜……燕清的心不由得就软了。

  好在吕布理智尚存,多少懂得一点分寸,兴奋地将他当跑丢又找回来的兔子一样颠了颠,又盯着看过瘾后,将燕清给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还粗鲁地帮他整理了一下弄乱的衣裳。

  就当燕清感到最哭笑不得的当头,贾诩也慢吞吞地踱过来了,他假装没看到刚才主公失仪的那一幕,笑着长叹了口气,重重道:“重光可算是回来了!”

  燕清知贾诩被迫牺牲大量宝贵的睡眠时间,还得硬着头皮拦着一头发狂的老虎,心里究竟有多苦,可凭着这些日子里主持大局的经历,他展现了超凡的实力与魄力,于军中的地位也随着节节攀升,从张辽口中对他的称呼和态度变化就可得知。

  正所谓福祸相依,贾诩想必对此也心知肚明,绝不至于真有不满动气,但发发牢骚还是肯定的,也笑道:“近来辛苦文和了。清这不是回来了吗?定不再叫汝孤军奋战。”

  贾诩认真点头:“有重光此话在前,驱使起来,诩定不客气。”

  燕清抿唇直笑。只是笑着笑着,他重新想起了被重逢的欢喜冲去的yīn霾——自己督军不力的过错还未追究呢,暂且谈什么计划?

  吕布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见他笑意淡去,凝眉yù问,就听燕清开口道:“清这一身尘垢,实在难等大雅之堂。不若先容清回府,沐浴净身一番?”

  他想着等东窗事发,横竖都要死,届时身上有伤,短期内轻易沾水不得,赶紧趁现在将身上的尘土洗了才好。

  吕布迅速截住:“此事甚易,何须专程回府?”说完就伸脚狠狠踹了发愣的张辽一脚,顺带吼道:“还不速唤几个下人来。”

  张辽莫名其妙地就被踹了个结实,还被凶了一脸。

  哦。

  他闷闷地应了,如梦初醒地转身退去,不一会儿就有下人鱼贯而入,给燕清所需的都备置妥当。

  贾诩瞟了眼这架势,又见吕布中气十足,jīng神抖擞,知他在最为爱重的军师祭酒归位后,也跟着恢复了过来,便施施然先行请辞,明摆着稍后再细细清算。

  燕清与他行礼作别,进了内厅旁的隔间,也就是被临时设置起来的浴室,见到久违了的热气蒸腾的浴桶,心中的感动仅亚于方才见到吕布时的那般。

  有个如此善解人意的主公,真是平生大幸,当浮一大白也。

  然而这份由衷的感动注定长久不起来,只在脑海中短暂地晃了一圈,就被燕清很快摒弃了——不为别的,就因他家主公不知为何也亦步亦趋地跟了进来,闷不吭声地环着手,斜斜地倚在屏风侧。

  燕清此时已将外袍褪了,不经意地回头一看,正要唤个侍女进来服侍,才发觉吕布悄无声息地似高塔般杵在那儿,威严肃穆似门神。

  有杀气腾腾的吕豫州亲自在这守着,侍女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主动来伺候他了。

  “……”

  燕清不禁看了眼盛满热水的木桶,又默默回头,与他面面相觑了会,试图用眼神示意他该出去了,然而未果,又实在不知吕布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便温和笑问:“主公可是有事,yù即刻吩咐于清?”

  吕布眸光深沉,面上犹有几分高深莫测,随口道:“唔。”

  燕清万分惦记着身旁的浴桶,可主公不肯挪窝,又明显有话要说,他固然不在意当着同是大老爷们的吕布面宽衣解带,只是如此大喇喇地入浴,未免太过无礼,只得qiáng迫自己忽视了近在咫尺的热汤,耐心问他来意:“是为何事?”

  吕布正yù乱编胡扯一个理由出来,倏忽之间,捕捉到燕清左臂那些因没了外袍遮掩,分外醒目的白色缠带上,顿时面色骤沉,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手拉着拽到身前,仔细打量,同时qiáng忍着怒意问道:“可是肃贼之过?”

  燕清任他抓着,想了想道:“并不尽然。”

  吕布怒不可遏,不依不饶地追问:“那究竟是何人所为?”

  燕清无奈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清自视过高,明知肃非善类、只当他作可用之才,自请作那督军,却未能防肃行叛乱之事,有负重望,自是己误判之错。”

  这是燕清慎重自省后得出的结论,既已铸成大错,他就不曾有过要逃避责任的想法,纵使面对着毫不知qíng的主公,也没有推卸的意思,而是坦然承认了自己的过错。

  然而吕布却半点不接受这个解释,表qíng凶恶至极,眼底略过骇人杀机,飞快地骂了句什么,燕清尚未听清,他就气冲冲地杀出去了。

  留下燕清在原地纠结,不过,他只在追出去问个分明,和留下来趁这机会赶快泡澡之间犹豫了不到半秒,就从容选择了后者。

  只是舒舒服服地享受这热水还没一会儿,得了新上任的豫州刺史之命的众大夫就被齐齐召来,候在了外厅,从战战兢兢的侍女口中得到通知后,燕清无可奈何地起身,穿好衣服去领了吕布这份直接的关怀好意了。

  等燕清费了一番功夫,让这些个热心的大夫挨个把脉检查,最后又围在一起会诊一通,得出他的确痊愈的结论后,差人去账房取来酬金,好将被聚来的他们给打发了,才有闲暇想起吕布不在此处。

  联系起他之前的反应,燕清隐约有了个猜测,便问亲兵道:“主公可是往城外去了?”

  那亲兵见过吕豫州对他珍若眼珠的宝贝态度,哪里还需要多此一举地去请示了再作答,又是被神人一般的军师大人亲口过问,他受宠若惊下,何止是有问必答,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下就将吕布的去向透得一gān二净。

  只消知道吕布是去了城外,燕清即使不动脑子都能猜出,他定是去刨那叛军之将李肃的野坟,要亲自去鞭尸出气了。

  第24章 燕清受罚

  当初罪大恶极的董卓伏诛,尸身遭拖至街头,脂膏点灯,过往百姓无不“手掷其头,足践其尸”作泄愤,更是无人不拍手称快。

  李肃之过则远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尔。

  他叛主虽恶,业遭吕布亲手制裁,落入旁人眼中,终归只是吕布军内的纠纷不和。

  而见他睚眦必报至要将这好歹有过举荐之qíng的同乡挫骨扬灰的地步,难免心有戚戚,觉他气度狭小,行事严酷,不慈不容。

  固然能换来威慑和畏惧,在刚起步、根基都没来得及打下,豫州当地的各个阶层还在谨慎观望的此刻,可不是件好事。

  燕清既预见了,就自然不会放任这种流言,更不容得隐患滋生。

  趁着吕布亲点几十号亲兵去践尸的事未传开,百姓虽见其浩浩汤汤地驭马出城,却不知其之去向时,燕清当机立断,并不将小事化无、粉饰太平,而是反其道而行地派出以张辽为首的三员将领,各率百来号人,大张旗鼓地出城去清扫一圈在城外游dàng的贼寇,如此吕布的泄愤之举自然被误解成了体恤黎民,亲自充当剿贼先锋的义行。

  等燕清将应急措施实行完毕,一转身就见到另一位军师贾诩优哉游哉地坐在案桌旁,一手持笔,在简牍偶尔勾写几划,另一手则捧着茶杯,时不时轻酌几口佳茗。

  哪怕眼睁睁地看着燕清刚刚忙得焦头烂额,也没半点要帮把手的意思,察觉到燕清眼巴巴的目光,他才慢条斯理地抬了抬眼,恍若不知地问道:“重光可是忙完了那头?此处公文堆积如山,不妨开始着手吧。”

  燕清:“……”

  他瞟了眼这那两堆摞起来足有吕布高、数量庞大得光看着就叫人头痛yù裂的竹简,再瞅了瞅贾诩那淡定从容、摆明了要袖手旁观、看他好戏的模样,哪里看不出,对方就是故意把三分清闲表现出十分来,狠狠地报复一下自己在外跟新友游山玩水,独把他留在此处,既要看顾百废待兴的内政军事,又要收拾吕布这匹脱缰野马犯下的烂摊子,此等毫无人xing、令人发指,值得谴责的恶行。

  秋后算账的债主就在这好整以暇地坐着,燕清两相对比后,深觉好汉不吃眼前亏,不管有用没用,先服个软讨饶再说,便端正地向他行了一礼,诚恳道:“盼文和大人大量,请恕清之过。”

  贾诩皮笑ròu不笑,回答得无懈可击:“哦?重光历经大难,归来已是不易,诩庆幸尚来不及,汝何错之有?”

  燕清叹了口气,婉言提醒:“清督军不力,未能阻肃军叛出,已是戴罪之身,过会儿即使侥幸保住项上人头,也得挨上几十军棍,一旦伤筋动骨,少说也得在chuáng上修养个十天半月,届时文和又得独自奋击也。”

  贾诩却连眼皮都不带抬的,丝毫不受威胁,凉凉道:“重光大可宽心,以诩之见,实乃多虑矣!”

  燕清这回是真有些不解了:“不知文和此话从何说起?”

  贾诩懒洋洋地向他开pào了:“重光为主公成大业之砥柱,亦与主公有相识相知之恩义,曾同骑共乘,并坐幄席,亦抵足而眠,推心置腹,既是出谋划策之良臣,更为难能可贵之知主公者也。汝有所不知,初闻重光于肃军罹难,众疑xing命已失时,主公悲入肺腑,痛惜至深,后更是为枭肃贼,百里奔袭,方报仇雪恨,之后一蹶不振,此有目共睹,方见汝躯体有伤,感同身受,怒出五脏,刻不容缓去鞭挞肃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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