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谋士_放鸽子【完结】(62)

阅读记录

  只叹孙坚中了埋伏英年早逝,其子孙策也变得命运多舛起来。等他于江都守孝结束,怀揣着父亲遗留下的未泯的雄心壮志去寿chūn寻袁术后,却是就此杳无音信,生死不明。

  周瑜自得孙策托付照顾家小的扬州名士张纮处闻此噩耗,就忧心忡忡,寝食难安。待后来惊知不但偌大扬州,就连袁术一gān人都被一锅端了,悉数落入那凶名远扬的吕奉先手里时,他就再无法袖手旁观,心急如焚地动身往寿chūn,看能否通过耗些财物进行打点,将深陷牢狱之灾的好友救出生天。

  昔日董贼伏诛,其旧党皆遭清剿,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纵是其罪有应得,斩糙除根亦是朝廷旨意,却足以证明其绝非良善之辈。

  对刚投入袁术麾下寸功未立,尚且籍籍无名的孙策而言,会否被一路破阵斩将的吕布给顺手砍了,就成个十足的未知数了。

  他日夜兼程,一赶到寿chūn就马不停蹄地去刺史府上递了拜帖,原想着起码要候个数日才会收到回信,不想那一直以辞推脱的管家暂离了会儿,回来就换了张嘴脸,从敷衍变得客客气气,将他们领入宴厅。

  主座上有一人静坐独酌,悠然出神,四周灯火通明,耀得那天人般美轮美奂的轮廓愈发细腻如璧,胜月辉皎皎,眸似点漆,涤然无尘,凝练不沉,举手抬足间不失风流潇洒,又不缺优雅端庄。

  听得不轻不重的脚步声,那人不慌不忙地将酒盏放下,含笑看来,目光流转,似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隐有不怒而威的架势。

  周瑜见其眸里掠过几缕惊艳欣赏,心里一凛,却闻对方衷心叹道:“清闻公瑾雅名久矣,今日得偿夙愿,果真百闻不如一见。”

  周瑜不卑不亢地先行一礼,才在燕清的手势授意下落座,谦虚回道:“大人过誉了。某不过蒙乡人厚爱,才堪得几分薄名,如何担得起这番盛赞?”

  殊不知燕清此刻的心cháo澎湃,就跟当初观赏貂蝉舞姿时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彼时的貂蝉艳光四she,正是容色最盛时期,施展浑身解数去魅惑的对象又是坐他附近的吕布,是以能大饱眼福。

  此时此刻的美周郎还未及冠,虽亦是龙章凤姿,玉树临风,雄姿英发,比起后世有词所赞颂的“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还是稍微稚嫩了些,差了些历练带来的火候。

  不叫灼热过度的目光bào露出真实qíng愫,反让多智敏锐的周瑜生疑,满足了好奇心的燕清淡定地收回了视线,着人启送美酒佳肴来,又趁歌姬舞姬未上场之前,对斟酌着如何开口的周瑜开门见山道:“公瑾此番前来,可是为孙文台之子伯符乎?”

  周瑜并不诧异自己的来意会被看穿,只对他的直截了当有些意外,顿了一顿,笑着承认道:“大人慧眼,瑜正是为这位至jiāo好友而来。”

  燕清也回以令人目眩神迷的灿笑,却在周瑜谨而慎之地等待下文时,自然而然地就此刹住了话头,轻轻击节,着人献上歌舞了。

  仿佛就单纯是要核实自己一个微不足道的猜测。

  周瑜:“……”

  他直觉不妙。

  自己远在江东,对这位在洛阳与豫州翻身为云,覆手为雨,智谋近妖的大人所知甚少,还多是源于道听途说。反观对方,却对只在家乡有些名气的自己了解甚详,行事更是滴水不漏,极惹人捉摸不透。

  不过他转念一想,既然这位心思剔透的大人dòng察了自己想法,非但未翻脸无qíng,赶他出去,就已意味着事有转机,忧虑过多也于事无补。

  不知不觉间,怀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的周瑜已饮三盅,犹如美玉的俊气面庞上微染醺色,别有一番倜傥风姿,就连平日见惯扬州刺史大人那天人之姿的侍女都忍不住偷瞟他几眼。

  燕清见火候到了,冲那领头奏乐的乐师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弹抚瑶琴的手势刻意错漏几分,如淙淙泉水般流畅悦耳的曲调就隐有絮乱起来。

  哪怕是内行人,不细听的话也难以判断出这动听的琴曲出了错处,眼睑微垂的周瑜却不在其中,早在第一个错处出现时,他的眉头就轻不可见地一凝,深感不适,只碍于在刺史宴上不好失礼,才qiáng行忍下。

  不料这错却非偶尔,周瑜所留意的这个只是刚开了个头,接着就源源不绝地来了——他听得异常难受,即便上袭的酒意令神志微微昏沉,也断没有充耳不闻的道理,直使他最后忍无可忍,扭头去看那屡屡犯错的人。

  将活生生的“曲有误、周郎顾”这一幕尽收眼底,燕清在津津有味地欣赏够后,暗叹一声名不虚传,才qiáng忍着笑,恰到好处地抚掌叫停,不用再遭此酷刑的周瑜也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燕清语带关切道:“公瑾可还好罢?”

  周瑜万万没想到这俊美绝伦、宛若嫡仙的大人其实充满了恶趣味,纯粹是故意为之,得了这句关怀,他便顺水推舟地起身告辞:“瑜冒昧前来,可蒙大人接见,已是大幸,又得此宴请,更是受宠若惊。只是大人事务繁忙,瑜不好逗留过久,亦有几分不胜酒力,唯有择日再来拜见,还请大人见谅。”

  燕清通qíng达理地应允,却在他真正离去前,微微笑着给了颗定心丸:“公瑾为友四处奔走,qíng深义重,清甚钦之。如若不嫌,可愿多等数日,清也好做安排,叫二位相见?”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原想着燕清会提出些条件来刁难一二,周瑜也做好了有求于对方的自己会被坐地起价的心理准备,计划过几日备好重礼再来重新拜访,不想柳暗花明,燕清虽未允诺就此放人,他却只需等上数日,就能与伯符见上一面了。

  周瑜心里既感激又警惕,优雅一揖:“大人之恩,瑜没齿难忘。”

  燕清笑眯眯地亲自送了他出门。

  他对周瑜的态度,绝大多数都是欣赏,却不会异想天开到去示好或是招录:但凡对三国史有一点儿了解的都清楚,周瑜与孙策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他既不想,也没那能力去破坏这脍炙人口的美好qíng谊。

  没有周瑜在旁辅佐的孙策,不过是一员勇猛霸气,智谋不足的虎将,可只要他们能留住孙策,就不怕周瑜会对经年好友弃而不管。

  所以他只要与周瑜之间维持最基本的好感,再着重拉拢孙策就可以了,做得太多反显不美。

  目送周瑜所乘的马车远去,燕清也打定主意了,还未来得及转身回房,就见他家主公一脸傲慢,连招呼都不打地跨着大步进来了。

  看到他肩上所负之物时,燕清讶然扬眉:“主公竟打猎去了?”

  吕布懒洋洋地嗯哼一声,算是应了。

  他大步进了内厅,将这件最满意的战利品往毯上随意一丢,就利索地翻身上了长塌,恶声恶气道:“赏你的。”

  那竟是一块只经过粗糙处理,还散发着厚重血腥味,却完整得不可思议的斑斓巨虎皮。

  刚才是周瑜各种猜不透燕清的想法,心里难免忐忑,这下风水轮流转,轮到燕清满心莫名其妙,搞不懂忽冷忽热的吕布究竟想做什么了。

  昨日他去拜访还爱理不理,只专心看小huáng书,今日就主动送上门来,还带了一份大礼。

  燕清俯身将这块虎皮仔细打量一番,才着人收起,感激道:“谢主公赏赐,只是清近来寸功未立——”

  吕布翻了个身,面朝向他,不耐烦地将剑眉一皱:“不喜欢?”

  燕清:“怎会?只是——”

  吕布嗤了一声,倏然打断道:“那便拿着,去做件大麾。”

  燕清:“……”

  这想法可真有创意——chūn季已过去一半的时日开制虎皮大麾,没准chūn末夏初能穿上。

  无论如何,对吕布费了一番功夫送来的礼物,燕清都没有不识好歹地拒收的道理。

  尤其这还代表着是个主动求和的信号。

  能得一贯心高气傲,自知有错都不愿认的吕布低头,燕清心里一片柔软,感动地命人慎重收好,就算默认二人言归于好的事实了。

  燕清方才低着头,不察吕布不着痕迹地懈了懈神。

  燕清正色道:“主公来得正好,清有要事相商。”

  吕布的语气较方才缓和许多:“重光直说无妨。”

  燕清笑道:“奉孝于昨曾劝清招降尚在狱中的孙伯符。主公意下如何?”

  吕布对孙策的爹孙坚倒还有些印象,却是半点不了解那rǔ臭未gān的小子能有多大能耐的,听完道:“若重光觉得此人可用,布自无异议。”

  燕清又道:“孙伯符今为阶下囚,要招降并非难事,可要令他忠心实意为我等效力,却要以礼以信待之。”

  孙策在史上在袁术麾下效力时,屡建奇功,却换来对方的多次食言,别说要回孙家旧部,回回出生入死,连许诺给自己的太守一职也数度遭袁术出尔反尔,才叫他心灰意冷,从而决意尽快凭己力壮大兵马,自袁术处独立。

  吕布心头一动,竟是一下明白了燕清的暗示:“依重光之意,可是要将孙家旧部归还于他?”

  燕清不料吕布悟xing如此之高,顿时惊喜不已:“正是!”

  原为孙家效力的那班人马,本身就对新主忠诚度不高,尤其亲眼见到旧主之子孙策的风采不逊于其父后,硬捏在手里也不过成个随时可能爆炸的隐患罢了。

  还不如大张旗鼓地将它完璧归赵,用这块jī肋换来孙策的感激与吕布大度和敢于用人的美名,即使孙策后头真要反水,一个背信弃义的恶名就铁定扣上去了。

  第70章 主臣夜谈

  吕布沉吟片刻,问道:“重光就如此看好此人?”

  燕清笃定道:“此子多谋而善用兵,骄勇而不失狡猾,若主公肯归还其父旧部,可谓两全其美,既可广证胸襟,亦可换其感恩戴德,拼死效力。”

  吕布点了点头,再无犹豫:“便依重光所言。”

  倒不纯然是因为他惯了对燕清言听计从,而是确实经过一番考量后才做出的决定。

  在先破袁术,后剿huáng巾后,吕布手下并不短兵缺马,jīng挑细选后收编的是jīng锐,放归务农的是民夫,倒是那些个能独当一面,擅训兵打仗的将才,是永远不嫌多的。

  要是心不齐不忠,反叫军力难以凝聚,易受其害。

  尽管还没见识过孙策有无能耐,但燕清目光向来毒辣,于辨析英才一道从未失手,吕布对他信心十足,顺理成章地就答应,如若孙策愿意归降,再提出把孙坚留下的人马做诚意满满的聘礼相赠。

52书库推荐浏览: 放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