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缺人不知道吗?还让你随行?日足要是同意让你去,我就把你升为上忍,换个人下来留在村子里。”
“我才升中忍两个月,不满足升上忍的要求。”
“装什么装,你没有上忍的实力要不是你大伯不肯让你做境外任务,坚持把你留在第三班,中忍考试时你表现出来的统率力已经足够破格升上忍了。”通常升了上忍之后就会根据任务自由组队,不再有固定的小组,熟练之后还会带新人。于是日足不肯让宁次升上忍,想把他放在凯班再照看几年。
“听您安排。”
鹿丸一直堵在外面等着,从宁次去大名府他就开始担心要怎么交代复活任务的事。去年那封让他不要再管的信,对鹿丸而言并不是可以从这个任务中解脱,而是可以暂缓结果的到来。宁次要做的事,他又知情,况且任务还是他接下来的,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地撒手不干。
后来宁次的确是不让他插手了:“你一参与,我辛辛苦苦想的办法不是又要被迫悬在实验那一步?”对他严格保密任务进展,他也不知道宁次有没有头绪,能不能跟大名交代。于是听说宁次回来就堵在这里了。
宁次出来就看见鹿丸一副想问又怕自己不说的样子,想到现在还在火影楼不是自己家,眼神示意他:挺顺利的,回你的的办公室去。
这一年来,在影□□上磨过一段时间,结果发现,要想把经验传回本体就必须消耗本体的精力,不能借助外在的能量。鹿丸的工作又不是一件做完就再也不提的那种,改进了他也不能用。后来就开始收集各种关于死而复生的传说,号称能通灵的地方祭祀风俗。这次去大名府,讲了几种可能性较大的,大名说可以在秋收后的巡视中将他带上,沿途深入去查,也就是点名让他参加护卫任务的原因。日足之前就欠了大名人情,这回是无论如何也不好拒绝了。
鹿丸趴在桌上,看着值班表和路线图,算着宁次今日在什么地方,干些什么。关于复活任务,宁次只说还在初步阶段,没有危险,也不会害人性命。还没来得及磨到宁次松口,猪鹿蝶又要出境做任务,再回来巡视的队伍都出发了。唉,大名带你干嘛去啊,搞不懂。要是自己之前多留心一点他在做什么,还能猜一猜。越想越懊恼,这一年沉溺于自身的困境,仅仅因为宁次看起来挺好的就没去关注他到底在干什么。发觉的时候,宁次已经离自己很远了。不管是老爸说的那种境界,还是宁次日常在做什么,他都不太清楚。想要赶上那个人,站在他身边,懂他的心情。
巡视期间,宁次寄过一封信来。
鹿丸启
巡视已经过半,我现下在赤麅山下焦墙镇。
昨日沐休,得空去山中拜访名宿川前先生,归时遇上了急雨在山洞暂避。后来又进来一位抱着狐狸的少年,没有察觉到我已经在洞中,于见与未见那一刹,眼中与狐嬉戏时的顽意未去,惊艳非常。雨歇后,少年抱狐离去,山深林密,不见踪迹。
夜间梦到那个洞,少年成了你,你抱着小狐,与它抵额玩闹。突然我又成了那头狐狸,正对着你的眼睛,璨若星辰。你对我眨眼,我再看不到别的东西。只好伏在你怀里,任洞外大雨滂沱。
醒来竟还想着要是再把梦做下去,你是不是也在雨歇后带我去踩林间新泥你是要归家还是要流浪感觉两种发展都可以,苦恼这个梦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你若是在这里,肯定要笑我不着边际。
天气转寒,勿忘加衣。
宁次
鹿丸读完之后,脸红到爆炸。正文为什么不用书面语!用口语化的方式写出来好羞耻!想到那边的宁次很可能是一本正经地写下来的,就更加不好意思了。这让他怎么拿给老爸看,还指望着老爸给自己出主意的。
空下来的时候他也去找过相关的书来看宁次在学些什么东西,越看越心慌。倒不是因为看不懂,恰恰是非常懂。他心中那乱作一团的想法,对世界,对生命,恰恰与这些书中一一对应,得到了准确的描述,被条条理清。理智与书都在告诉他:宁次处于一种非常理想的状态,是值得欣喜的。他所追求的品格都在宁次身上得到了具化。自己坚信人的独立与自由,宁次不会以亲密为名来强迫他,让他明明被爱着,还能不扰心志;自己认为长久下去事物便没有对错之分,而宁次当真做到了无所谓对错,顺其自然而已。
可这心慌由不得理智做主。问题出在:尽管鹿丸在追求这种状态,但事实上他仍然困于私情,仍然在意成败得失好坏之分,仍然要为那些不好的事情伤神,哪怕只是预想中的。宁次在鹿丸不经意间远远走在了前面,他在后面望着,觉得这个人的身形越来越淡,像是薄如蝉翼的玉器,通透而脆弱。想要追上去,抓住他。
理智和心情两方僵持,鹿丸不得不跟老爸求助。
鹿久看完之后沉默。鹿丸是横着心把信拿出来的,一直耷拉着眼皮装死等着老爸赶紧笑完。他迟迟没得到回应,就抬头看向自己老爸,被吓到:“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在思考你是不是还有我没发现的优点。”言下之意就是我不觉得你有哪里值得人家那么喜欢。
鹿丸垂着头很丧的回了句:“我自己也很怀疑这一点,感觉在拖他后腿。”
鹿丸摸摸儿子的头:“不管日后结果如何,这样的温情也磨不去啊。”
宁次如今越发的清明,诚于心,诚于己。在信上用平白的话写着琐碎的小事,却不见轻浮,把日常写得温情满满。
“他现在,属于他的心,你该庆幸,他的心此刻属于你。”
这算是安慰吗?
巡视历时三个月,护卫队回村当晚,宁鹿两人便吃饭喝茶,聊着巡视沿途所见,感叹火之国的丰饶物产、多彩风俗,可谓仙姿出尘。夜转深,两人才回卧室睡觉。鹿丸躺了一会儿,翻了个身,接着又翻回来。宁次问他是不是睡不舒服,闷在被子里嗡声嗡气地回了声不是。没一会儿又开始伸手蹬腿,宁次问:“你睡不着?”回曰:“我正在睡。”再过片刻,总算是忍无可忍,翻身架在宁次上方:“你三个月没见我,竟敢就这样睡了?”宁次去握他的手:“看你心情不好,以为你今晚不想做。”
鹿丸恶狠狠地顺势把那人的手摆到头上方:“你以为我和你唧唧歪歪大半夜还不睡觉,是为了什么?”
鹿丸的体力,用来交颈厮磨刚刚好,所以偶尔的□□都是交给鹿丸来主导。宁次也习惯了想做就拉过那人亲一亲,保证上钩的。这回两人都是情浓,鹿丸却打着别的主意。这三个月让他坐立难安,觉得自己不够关心宁次之后,回想起来的点点滴滴只能分为 又被宁次宠了一下 和 这里明明是撩他的好时机但是当时我没有两种,满满的愧疚感。再者宁次书信里表现出来的超然亦让他害怕,想要带给对方一种新的体验来扭转什么,坚持要熬到对方主动。
“鹿丸?”宁次探寻地问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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