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物质还是精神,你们有可能做到吗?中忍考试时,初代二代那样。”
鹿丸无奈:所以初代二代这里是过不去了? “我依然坚持他们没有‘复活’,就算有,也不是木叶在做,是大蛇丸,我不清楚是什么原理。”
“奈良鹿丸,日向宁次。你们愿意替我试试看吗?我想复活我的母亲。”大名的声音很轻,却重重敲在了鹿丸心上。一直防备着,不承认复活的可能性,不承认木叶和初代二代的复活有关系,以为这位一国之君要搞阴谋论。结果忽略了大名也是一个人,也是有家庭的。
“我曾经被作为人质送往雷之国,后来再也没见过她。这些年来,世子背草山小札的时候,想起我离开火之国的前一天,母亲教我背诵的就是这篇。就想当时应该努力点,在走之前背一遍给她听的。山之国大名送了一套樱花纹饰的便当盒给我,母亲她十分喜欢樱花,也想给她看看。很多事情都让我想到她,心血来潮想告诉她,然后又忘记。终究还是想见一见,说说话。” 他是火之国大名,这样的地位不允许他任性。依然是淡淡的没有起伏的语调,常年的冷静甚至让他忘记了难过是什么感觉。语境的烘托却让人觉得,他一定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完整地讲出来。
“您是想要偏重肉体还是偏重灵魂?”
“是她就好。”
“愿意并不意味着可以做到啊,虽然我愿意。”宁次看着鹿丸挠头,那种这是鹿丸的感觉回来了。从始至终,宁次都没有插入他们的交谈,现在的鹿丸让他不确定自己应该如何表态,才不负对方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赞赏。
“要不是初代和二代的出现,我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如果做不到,就当做我和从前一样不知道这种事情吧。”这是一个管理着火之国,饱经岁月的人。他有着一个在高位者敢于取舍的果断。
“你本来已经有办法,怎么又放弃。”会旅馆的路上,宁次问起来。当时鹿丸问要偏重肉体还是偏重灵魂时,明显是有办法的语气,后来却又留了余地说不一定能做到。想必是放弃了。
“我是想,如果他说灵魂的话,可以用幻术引导他见到自己潜意识中的母亲。我以为不过是生者为了安慰自己以获得继续前行的力量。但大名说的是:是她就好。”即使今夜连月亮都没有,宁次的白眼也能看到,鹿丸在仰着脸。从前总以为那是他举止不端又喜欢看云养成的习惯。见过刚才的鹿丸,宁次不再觉得这个动作是他无意识的举动。他仰脸,目光触及的地方是哪里?宁次想起之前,鹿丸仰脸把茶杯放在脑门上顶着的样子,当时已经隐隐有今天的感觉了,只是不够强烈,自己没有发觉。原来,这种感觉,也是鹿丸。
“那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完成任务。”
“酱~我又没有答应他完成任务,只是说愿意尝试啊。大名自己也说了,等几年也没关系,做不到也没关系嘛。干嘛现在就急着想办法。”那慵懒的声线把两种属于鹿丸的感觉奇妙地混合到一起,形成新的感觉。理智上,宁次还是皱了眉,这种随便的态度,他接受不能。
回到旅馆,鹿丸直接爬进了没来得及收拾的被子里。
“你不洗一下?”宁次挑眉:这人刚刚被火遁熏过吧?
“太晚了,累死了,不想动。”当前状态下睡觉是比洗澡更好的享受。
宁次啧了一声,不再管他,自己去洗。
“我先睡啦。”纸门合上前,鹿丸是这样说的。可是宁次洗完推门出来时,却看见鹿丸坐在矮桌前写着什么,抬眼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
“不是说睡了?”宁次边理着长发边走过去看他写什么。嘴上已经先问出来了。
“啊,本来要睡,闭上眼想大名还算是一个温和的人,按老爸说的可以多申请点钱,就细化了受损建筑的清单。我今晚要是不写下来,这些东西就要跑到我梦里去了。”嘴上应答着,手下唰唰地没停。
宁次把头发拢到颈后,在矮桌另一侧坐下。与他一同重新做报表。
再抬头看外面已经是清晨。旭日喷薄的红,瑰丽磅礴。鹿丸站在走廊迎着晨光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宁次在矮桌前收拾文件,转头看见的就是鹿丸浴在低角度照射的晨光里,刺得白眼生出泪水。
第5章 第 5 章
“火之国的早餐是不是应该革新一下啊,多元化一点啊。”鹿丸左手按着颈后的肩胛提肌,右手拿着筷子戳着米饭。他坐姿不好,经过昨夜那样通宵伏案,现在肌肉酸痛。温泉蛋、烤鱼、年糕、味增豆腐汤、米饭、纳豆、酱菜,火之国最常见的早饭样式,鹿丸觉得光是看着它们,十几年来味蕾每日重复感受得到的记忆,已经把他的胃填满了。再看对面的宁次,嘴角有些抽搐。坐得端端正正,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吃饭也要那么认真做什么?!
“我的早饭里一般还有兵粮丸和饭团两个额外选项,鸣人的话,大概还有拉面选项。算不算是多元化?”宁次咽下口中的食物,放下筷子看着鹿丸讲。果然,宁次这个人,就是那么认真。鹿丸想。同时出现的想法是:兵粮丸和饭团这种东西也能算早饭吗?最不济也要有味增汤、烤鱼、米饭吧。这个人为了早练,都在吃些什么鬼啊。完全忽视自己这种想法分明就是传统早餐的忠实拥趸的潜在事实。
尽管不情愿,鹿丸还是认命接受了这样的早餐。两人默契地放慢了速度。经历过跌宕起伏的一晚,等会儿还要面对的任务中最重要的部分。在这难得清闲的早餐时间,放松一下,不是坏事。何况,在两人看来,对面的人,一举一动衬着这满院的苍幽,安逸闲适得生出画中景的错觉,不愿喧哗惊扰。
正式的接见十分庄重,大名依然悠悠地摇着扇子,与昨夜没什么不同。下方和府殿大人与大藏卿大人分别坐于两侧,和府殿身后还有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年座礼相伴。
宁次细细汇报大蛇丸袭击事件的经过以及遭到的损失。原本清浅的声音在室内传播反射变得浑厚,连呼吸都觉得压抑,渐渐生出一层薄汗,通宵的疲倦和昏沉袭来。鹿丸指甲抠在手心,不让自己睡去。昨晚见过大名,他知道不是那个人散发出来的压迫感,是这空旷的大殿,让人下意识地想要跪倒臣服。连建筑都要体现出让人寒噤的威严感,这就是权力吗?让一个血肉之躯不同于他人的方法?为了给自己找件事来打发瞌睡虫,鹿丸开始用余光扫屋子的结构。投入之后,右半边的嘴角越翘越高。以冗长汇报为背景声,大名依旧悠悠摇扇,脸上没有不耐也没有专注;和府殿和大藏卿同样是充耳不闻神游天外的样子;宁次嘴巴开合的节奏始终如一,毫无疲倦之意;唯有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似乎要坐不住。在这个情况下,鹿丸高高翘起的嘴角,像是恣意的嘲讽。蓦地,手腕被人轻轻扣住。宁次修长的手指在他手腕上弹了两下,鹿丸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起思绪。宁次收回手,期间汇报并未断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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