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的眼神都汇聚过来,等着他说下去。
“既然那个地方不是时之政府,而是特别设立的一个地点,用来监测我的,没有特殊的功能,那么为什么我每次返回现世的时候都要在那里停留?如果我知道现世的定位,是不是可以直接从本丸建立一条通道了?理音建立的通道也是基于这个原理吧?”
这是一个大胆的猜测,但并非没有道理。
数珠丸恒次指出一个问题,“从理论上来讲,的确有它的可行性,但是清泉,你所谓的空间定位要如何知悉?”
清泉立刻就蔫了,“我正愁这个呢,每个世界都应该有自己的定位,它或许可以移动,但终究会定在某一个位置,知道了位置就有建立通道的可能性。但就像你说的,我没法知道它的定位啊。我也试着猜测过,但完全没方向。”
鹤丸国永觉得每一天都在刷新世界观,现在已经心如止水了,“知道这一点也很好了,说不定哪天就能用上。我担心的,反而是中居,那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这几天都没动静很不正常。”
清泉脸色一冷,“不是还躺在床上吧,那一刀可没伤到要害。”顶多血流的多了一点,或者昏迷几天而已。
鹤丸国永惊讶了,“你伤到他了?”中居的实力他没见过,但中居之前可是时之政府武装集团的核心成员,不可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他们也打过交道,一看就知道身手不凡。
清泉短时间内就把人给伤了?那干嘛不直接杀了他?
“不要做不实际的想象,他受伤应该算个意外,打斗中途,他忽然愣了一下,”清泉回忆起当时的情形说道,“当时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走神,现在我知道了,他应该是看见了我的眼睛,或者是花纹。”
金棕色的猫眼,复杂的花纹,清泉自己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子。
清泉又开始苦恼了,“我的眼睛和花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中居都知道,而且对他影响非常大。”要不是反应迅速,那一刀可就直接捅进他心脏了。
三个人都没有头绪,“我们见他的次数不多,对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理音也许知道一点,但估计也不多,何况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
数珠丸恒次淡淡说道:“如果中居不是因为伤病而没有动作,那就是……”
数珠丸恒次没有明说,但大家都明白,历史就要重演了。
“所以我们要尽快逃走,去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去一个新的地方,摆脱时之政府的控制,他们才有对抗的资本。
三日月宗近忽然道:“清泉,你现世的家怎么办?”
清泉一愣,背对着他们看向流水,没有说话。
三个人也不催促,他们都明白,这对于清泉来说,不仅仅是难以割舍的问题,更是家人性命安危的问题。
也不是知道过了多久,清泉才回过头来,神情有些疲惫,“上次回去的时候,我已经做了安排,会有人通知现世政府的。一旦他们接受了现世政府的保护,中居就很难拿捏他们了。”
只求小少爷能妥善处理好这一切吧。
“中居可是个疯子,他眼里可从来没有什么协议,什么处罚。他能做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虽然不忍心,但鹤丸国永还是提出这个致命的问题。
清泉也想过这个问题,“中居不会再冒险了,时之政府可以放任他折磨1010本丸,那是因为不会对现世产生任何影响,理音的死已经让时之政府威严扫地,信誉丧失,他们不会任由中居再次挑衅现世政府。时之政府不是全能的,说到底也只是联合力量,不是独立政权。”真要造反,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没有别的选择,即使选择退让,中居就会放过他们吗?不会,理音就最好的例子,他只会变本加厉,掐住他的咽喉,最后,现世的人活不下去,刀剑也活不了。
“目前的安排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不用担心我,我们胜利才是最釜底抽薪的出路。”清泉面无表情地说道。
三个人眼里都有些心疼,他们现在已经说不清到底谁拖累谁了,本身就同在一个局中。但清泉现世的家人是无辜的,但愿他们能躲过这一劫吧。
不过,帮助清泉的那个人是谁呢?能接触到现世政府的力量,应该不是普通人吧。
迹部景吾最近心情相当不美好,自从把清泉临走前交给他的一封信,通过特殊途径传到了首相的手中,周围就出现了一大批武装力量,像是在保护他们。虽然没怎么影响他的行动,但被监视的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井上清泉这个混蛋又惹到什么麻烦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不知道会有人担心吗?!”小少爷心里烦的要命,手上狠狠一个回击,对面的忍足郁士已经见怪不怪了。
关西狼往树荫底下一躺,拒绝再做人肉沙包,“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迹部景吾气得咬牙切齿,“那个混蛋给本少爷惹了一屁股麻烦,自己不知道跑到哪里逍遥去了!有本事他就真别出现了,不然本少爷非弄死他不可!”
忍足郁士却笑了,能把迹部景吾气成这样,这人本事真大啊。迹部景吾虽然嘴上不饶人,心里应该非常担心的吧,他最近明显非常焦虑,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显然遇到了麻烦。
迹部景吾已经在走神,他不知道清泉让他转交的那封信究竟写的是什么,但肯定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
他一开始猜测是不是樱井五郎的事情暴露了,但后来发现并不是这样。政府派来的人是出于保护的目的,而且连迹部家都被严密保护起来。
他也去过立海大,不仅是真田周围,网球部所有人身边都出现了陌生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和迹部家的是同一批。
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已经警觉起来,迹部没有告诉他们太多,清泉临走的时候,没说要不要告诉这两个人,但他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清泉去了哪里?为什么要你来给他办留学手续?”幸村精市脸色很不好,眼神更是犀利。
迹部景吾立刻就蹿火了,“你什么意思?我说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就只告诉我,如果他没有回来上课,就给他办留学手续,我什么都不知道!”
真田弦一郎伸手制止了两个火气都很大的人,“别吵了,清泉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应该对自己的处境很清楚,我们在这里吵也没有用。”
迹部景吾冷哼一声撇过头,桦地安静地待在他身边。幸村精市皱紧了眉头,一言不发。
真田弦一郎却有更现实的麻烦,“回家之后,我要怎么跟家里人交代呢?即使给清泉办了留学手续,他们还是会怀疑的。”
迹部景吾烦心地摸摸泪痣,“本少爷跟你走一趟,帮你解释一下。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清泉走的太突然了,未必瞒得过去。”
连他们都不相信,你叫大人们如何接受得了?清泉一个未成年人去留学,家人却毫不知情,这要不是迹部家,绝不可能办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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