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兴这人慢热,两人虽然同班,但是两人座位隔得远。张艺兴起初个子还不高,吴亦凡个子窜得快,自然占据了最后排。
后来体育课上一次意外,他们班和隔壁五班正好一起上,男孩子磕碰很正常,所以打球的时候就没什么顾及,只是不巧那两天正好风沙大,说是室外篮球场,也不过是操场边上的一角,地上有小石子,吴亦凡身子不稳摔在地上的时候就感觉被什么硌了一下。手腕还有些擦伤,不过他也没当回事。
放学的时候张艺兴回头往书包里装书本,正巧看见吴亦凡皱着个眉头揉后背。
他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一瓶红花油。
他身子弱,凝血障碍的缘故导致他平时都不太进行剧烈运动,以免磕着碰着。这红花油还是鹿晗那天神神道道地塞自己手里的。
鹿晗高二,比他高一年级,不过不在同一所学校。这人平时对他比对亲弟弟还亲,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鹿晗自是知道张艺兴一磕着碰着就得伤好长时间。
“高中跟初中不一样,你再是不能做剧烈运动也不能太不合群,男生都爱跑爱跳的。再说,你要是不常锻炼,体测你都过不了。这药油你拿着,以防万一。我跟你不在一个学校,出了事我也赶不过去。你自己小心着点,别总二虎,前手给你的东西转后就能忘。”
“知道啦,鹿晗你真像个老妈子。”
“我这么磨叽是因为谁啊,鹿爷我一大老爷们整天操心你受伤的事我还嫌烦呢,张艺兴你都挡我桃花了知道不?”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成,成骏路的肯爷爷,成吧?”
“这还差不多。”
张艺兴笑了笑,这红花油可是身价高。
“喏,给你,这红花油是新的。”
张艺兴趁班级人走差不多的时候把药油递给了龇牙咧嘴慢吞吞收拾书包的吴亦凡,后者一愣,显然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下午你们打篮球的时候我看着了,这药油是我哥给我的,不过我用不到,你回家抹上吧,不想让家人知道的话,照着镜子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吴亦凡接过药油,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吴亦凡自然知道张艺兴说的不是自己手腕上的擦伤,而是现在有些火辣辣刺痛的后背。
吴亦凡心想,脊梁骨正中间的那块现在一定青了。
“你皱眉头了。”
吴亦凡打篮球不是没受过伤,手腕擦伤这种事根本算不得什么,可今天下了体育课吴亦凡就有些忍不住皱眉头,后背那块碰不得看不着,偏偏疼得存在感还强,只能等着回家自己上点药。
只是,吴亦凡没想到平时没什么交集的张艺兴注意到了,还拿了一瓶药油过来。
“谢谢你啊!”
“不客气~”
张艺兴语气轻快,尾音都翘了起来。吴亦凡看着张艺兴的酒窝也跟着笑了。
下锅的刺啦声把吴亦凡从回忆里拽出来,他看着张艺兴把菜装盘,又开始利落地切菜,不一会儿就去看锅里炖的汤。
吴亦凡猛然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过张艺兴的酒窝了。
我和辰宇住一间吧
吃过晚饭,大家就开始思考房间安排的问题了。虽然节目组租用的这间别墅足够大,但是除他们之外,还住了工作人员,六个人是要住在三间卧室里的。
“怎么分?”
郝歌坐在沙发上啃苹果,“你们先挑,我住哪儿都行。”
“说了跟没说一样。”吴亦凡朝郝歌翻了个白眼,靠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外头那俩人就住一间吧,剩下咱四个,怎么分?抓阄?”
“我和辰宇住一间吧。”
辰宇惊喜地看向张艺兴,“真的可以吗艺兴哥?”
张艺兴笑了笑,“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辰宇外形阳光俊朗,配上笑得傻兮兮的样子更是有不一样的反差萌。
吴亦凡有些吃味,却觉得自己没什么吃味的立场。
他知道自己对张艺兴是没心思的,但看辰宇和张艺兴拉过行李箱搬上楼之后,脸一下子就黑了。
胳膊被郝歌拍了一下,头顶传来郝歌略显欠扁的声音,“愣着干嘛?搬行李啊!你不困?”
吴亦凡起身,拉过墙角的行李就上楼,“把你那啃了一半的苹果吃掉,别浪费。”
“甭操心了,我是浪费的人吗?”
郝歌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洗净手后也拽着行李上楼,走到拐角处的时候,正听见张艺兴和辰宇的说笑说话声,他们房间的门没关严实,估计还在收拾。
郝歌莫名想到刚才吴亦凡的黑脸,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他又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对着楼梯拐角的摄像头努努嘴,“这节目比我想的有意思。”
张艺兴和辰宇的东西都不多,简单收拾好之后两人就轮番去洗漱了。
张艺兴皮肤白,洗完澡后,身上还带着热气,脸蛋也红扑扑的。头发有些自来卷,张艺兴拿着毛巾随意地呼噜几下就把毛巾放回去了。
辰宇已经洗过了,坐在床边摆弄手机,看见张艺兴还有些滴水的头发又转头把空调调高了几度。
“兴哥你还是把头发擦干吧,这样容易感冒。”
张艺兴注意到了辰宇的动作,心下一暖,“好。”
张艺兴又把毛巾拿回来,坐在自己床上擦头发,看辰宇还在摆弄手机,就随口问道:“干嘛呢?网瘾少年。”
辰宇抬头愁眉苦脸地叹了一口气,“这不是我和郝好大的任务还没完成嘛,正查资料呢。”
“你们的任务,”张艺兴擦着头发的手顿了顿,“是找到与‘月’字有关的六样物品吧?找到几样了?”
“我们想到了月饼、月季花、水冰月的周边、月球仪,”辰宇无奈地说道:“我们连月子帽之类的都想到了。”
张艺兴疑惑地问道:“那这不就够数了吗?”
“不行,导演组说同属性的只能算一件,像月子帽、月子服之类的都只能算一种。”
“必须要带‘月’字的是吗?”
“嗯。”
“我想想,”张艺兴絮絮叨叨地说:“节目组不会一上来就弄这么难的任务的,一定是你们忽略了平常很容易想到的东西。”
张艺兴擦头发的手一顿,“辰宇,你们可以买月历牌啊!”
“月历牌?”
“啊,就墙上挂的那种挂历,也叫月历牌。”
“兴哥你真聪明!”
“这下能放心了吧?对了,节目组给的钱够吗?你们不会还要自己赚吧?”
辰宇给手机充上电之后就靠着床头坐着,闻言垮了肩膀,“我和郝老大今天下去就去赚钱去了。因为要买水冰月的周边,那个实在是太贵了!兴哥你知道吗?就一条围裙诶,竟然要四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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