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因为剥夺视觉后,其他感官会变得更加敏锐。”他将人推到在床上,镣铐的锁链穿过床头的立柱,原本是用来防止自残的工具此刻派上了用场,锁落下,钥匙被抛开。拷在床笫之间的美人,被剥夺视线的受难天使,献祭于恶魔的纯洁祭品。
衬衣的下摆从裤腰中抽出,米诺斯没有耐心和那些珍珠纽扣浪费时间,手上稍一用力,纽扣四散飞去,弹落在地不知滚向何处。掩盖的躯体暴露出来,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此刻却难以抑制本能的冲动,从腰线抚上胸膛,掌心之下的肌肉反射性地绷紧又还原成柔软,带来奇异的满足与快乐。
你应该摧毁他,他是伊甸园的智慧果,令人堕落的本源,一个声音说。
另一个声音却在说,不,他是你的痛苦,也是你的救赎。
胸膛上的两点被揉捏得硬挺,身下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在舌尖扫过左侧的凸起时,出现了一声短促的气音,像是被强行掐断的喘息。
手沿着胯骨的凹线抚下去,刚触到裤边,一股大力猛地袭至,将他掀翻于床。
“情欲是男人最大的弱点,嗯?”领巾遮住了眼,嘴角挑起的弧度以及压制在咽喉的手臂,紧绷的肌肉昭示着下一秒就能折断脖颈的爆发力,仿佛刚才的表现都只是伪装。
那份记载上的诊断结论骤然跳入脑中:情感缺失,具有攻击性。
“我不是你能够狩猎的对象。”傲慢的语气。
比起听话的木偶模样,现在这危险的姿态更迷人,宝石打磨后般的艳光四射,征服的欲望如电流般窜过身体,带来战栗的快意。
“法官大人,你硬了。”卷起的小舌音致命的性感。
这样紧贴的距离,身体的变化谁也瞒不过谁。
“我要求契约最后一条。”米诺斯不紧不慢地说,从容自若。
“可以。”
压制于身的骨节寸寸弹开,肌肉逐渐放松,手臂松开桎梏,米诺斯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被暴力锁喉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有攻击性,在可自控范围内。
“手。”从镣铐中挣脱,无非就是将手骨强行错位,同时用来抑制性欲。捏住不正常扭曲的手腕,微微一错便将关节掰回原位,顺手的轻揉用来缓解疼痛。“不愿意就直说,我还不至于强迫你。”
别伤害自己。这样的话说不出口,也不想被知晓。
“既然都是男人,你怎么猜不到我想要什么呢?”诱惑的低语,十指交缠,膝盖顶入双腿之间的迫近,像是被层层包裹起的剑锋,隔着剑鞘的温柔挟制。
无力的威胁。米诺斯抓住衬衫的衣领扯低笼于上方的身躯,轻舔一口凸起的喉结,说道:“我比你更了解人体,你不想第一次就弄得像凶杀现场,对吧?”趁雅柏菲卡犹豫,一个翻滚将人带入身下。
“放松。”抓起那只受伤的手腕于唇边亲吻,米诺斯说。强摘的果实刺激但涩口,哪有自愿献上的甜美惑人。
不服气的一声冷哼,但卸掉力道的四肢已经表明了雅柏菲卡的态度。
最后的遮蔽被除去,手指与亲吻撩拨着情欲,护肤的精油倾倒于身,蒸腾着舒缓的香,让人头脑昏沉,被本能所支配。
手指沿着脊椎尾端的凹陷滑入双丘之间的禁地,在精油的帮助下,探入指节并没有遭受太大的阻力,缓缓地摸索着,寻找那个让人快乐的点。
“说点什么,我想听你的声音。”对方大概不会在这场性事中发出呻吟,那么,换成其他的也好。
“我爱你。”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自然。
像是有什么在心脏和大脑中同时爆开,混淆思想,令人晕眩。这一定是欺骗,凡尔赛式的礼仪,政客的谎言,男人在床上说的话,算不得数的。米诺斯报复性地挤入两指,推入更深处。手指将丝绸的床单抓出了褶皱,身下之人却依旧保持着无声的状态,连呼吸都努力保持着平稳,比起欢爱,这更像一场较量。
“再说一遍。”饮鸩止渴的甜蜜,却让人欲罢不能。
“我爱你,我的界限,我生命中的光。”最后一个音节变成了模糊的闷声,咬紧的甬道无法说谎。
“真讨人欢心。”
指腹按压和轻戳那处嫩肉,手指的抽插渐渐夹杂上黏滞的水声。肠壁火热而柔嫩,内脏也应该是同一般的热度,如果此刻剖开他的胸膛,用手去感受心脏的跳动,是否也是同样的滚烫和柔嫩。
这种渴望从未如此强烈。
如果不是因为爱,以对方的骄傲又怎么可能为自己展开身体。太过贵重的感情,比谎言更难承受。
情难自禁。
情难自禁。
又为什么要自禁,理智与激情何须分辨,他应该追寻本心为此放纵,因为爱情啊,如此炽热,如坠地狱,焚尽一切。
“我也爱你。”在进入前,米诺斯说。
肉体碰撞,四肢交缠,欲望烧得理智全无,爱抚和亲吻失了轻重,都像是要将人揉入身体内融入骨血之中的用力,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下体猛烈撞击,每一次都想进入的更深,将自己的味道和印记刻满身下的躯体,抵在小腹的硬物不用安抚也被逼迫出透明的前液,分开的唇舌连着银丝,汗水和情欲混杂,共同癫狂沉沦。
他应该折断对方的四肢,占有囚禁,独享这份美味,又应该展开漆黑的双翼,守护这独一无二的珍宝不遭受伤害。
“难受。”微哑的声音为米诺斯带回几分理智,身下之人脸颊绯红,连胸膛的皮肤都染上了一层红晕,领巾上的深色水迹,不知是汗还是泪。
“前面?”毕竟是男性的躯体,前端的快感更为明显,不是用来性交的器官很难达到顶峰。米诺斯放缓了速度,抵着敏感带碾动,引来对方急促的一声抽气,环抱于背的手指猛地收紧,轻微的刺痛让感官更为兴奋。
“嗯。”慵懒的鼻音。
“要我帮你吗?”无法拒绝眼前这般的美景,乞求放话语不可能从对方口中说出,不如彼此坦率几分。
“要。”
这大概才是雅柏菲卡开始话题时的打算,共处了几年,对于政治式的拐弯抹角算是勉勉强强能理解八九分。他大概是失去理智了,竟然觉得理直气壮的语气也变得可爱。
米诺斯笑着去吻他的唇角,握住那根同样尺寸可观的性器,指腹沿着表面的经脉滑动,撸到顶部时,还坏心地用指甲划过冠沟,绷紧的肌肉隆起的弧度异常漂亮,笼着一层薄汗,衬得皮肤晶莹剔透,连下面都绞紧让抽插变得困难。薄唇微启,喘息着却将所有声音扼杀在喉咙深处,被送至顶端时也只发出一声破碎的气音,只是这种隐忍的状态更让人想要狠狠欺侮一番才痛快。
米诺斯一口咬上对方的右肩,腥甜的铁锈味弥漫在唇舌间,猛地加快动作,每一次都像要将对方撞散的大力,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直到弄得掌中把玩的性器又断断续续射出一波余精,才顶进最深处释放,抽出还未疲软的硬挺,米诺斯细细地吻着蒙上一层薄汗的白皙肌肤,待心跳渐渐平复,情欲又蠢蠢欲动,他暗示地摩挲紧实的腰线:“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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