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的男士们都在为出路发愁,女士们却对八卦更感兴趣。
“我觉得曜哥这次的眼光不行啊?那个小子比起晨总差远了啊,要气质没气质,要内涵没内涵,就算是长相,晨总也比他qiáng多了好不好,啧啧,晨总那皮肤好的,如果不知道他都快五十岁了,我差点以为还不到三十岁呢。”
“谁说不是呢,可惜就死了。我悄悄告诉你一件事,我还暗恋过晨总,那种成熟多金的男人简直就是钻石级的,找老公就是要找这种类型。”
“可惜人家喜欢男人,一百分瞬间减少五十分,不及格。”
“……xing向嘛,我还ok啦,这次的新闻要不是闹起来,谁知道晨总和曜哥是一对,你敢说你没考虑过晨总的条件?”
“不行,我对同xing恋接受不能,你还是别拿晨总举例了。”
“啧,思想开放一点,又不是让你嫁给同xing恋,咱们现在只说条件!”
“抱歉,思考不能!咱们能换个话题吗?一想着我未来的老公曾经和男人上过chuáng,我就恶心的想吐,你就别挑战我底线了。”
“三观不合,友尽。”
当然,工作室里也有那么个别的人内心充满了文艺qíng怀,同xing恋什么的都是浮云,兄弟乱伦也不过就是为这段爱qíng故事添一些“佐料”,最让她们如痴如狂yù罢不能的是那生死离别的悲剧结局,这些夜里不知道哭废了多少的卫生纸,各个睁着核桃眼睛来上班。
至于工作室的未来,哦,关姐屁事,天塌下有高个子的顶着,只求不要将我从这自怨自艾yù罢不能痛彻心扉的境界里拉出来。
谢谢!
工作室的人生百态都传不进晨子曜的耳朵里,他去医院输了液之后,便去见了《公主志愿》的总导演和制片人。
他现在有两部电视剧在手,《青城剑仙》基本拍完,在做后期,因为工作室是主要投资方,所以没什么大问题。倒是《公主志愿》是地方卫视的年度时装大戏,制片人的来头很大,他不得不见上一面。
一顿晚饭,吃的很不愉快。
总导演和制片人都沉着脸,即便孙彬和孙彬带来的人特意调节气氛,最后对方也只表示,晨子曜前面的戏份就不删了,但是必须从第一男主角变成第二男主角,后面的戏份会有所删改,最好尽快领便当。
典型的树倒猢狲散,翻脸不认人。
孙彬气得脸色yīn沉,瞪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晨子曜一眼,见晨子曜依旧一副不咸不淡的态度,终于怒摔筷子,起身走了。
包间里,就剩下晨子曜和他带来的人,以及《公主志愿》那边的人。
晨子曜起身,歉疚地笑了一下:“其实这样也好,这些天我身体也不好,因为我哥的事qíng,还让公主志愿停播了一周,如今这样,能够得到更多修养身体的机会也好。不过你们放心,这段时间我会尽量配合拍戏的,保证这部戏可以顺利完结。你们这几天尽快拟个新合同送过来吧。”
听了晨子曜的话,在坐的人也有些面带愧色,谢天军起身举杯:“其实这事儿我个人是没什么想法的,但是这就是市场,我不过就是一个做生意的。小晨,你好好休息吧,等这次的风头过去了,我相信我们还是有合作的机会。”
“对对对,还是有合作的机会。”其他制作人也不落其后的举杯附和,风水轮流转,谁知道三五年后什么qíng况,没必要结仇。
晨子曜面带微笑的告辞离开,但是才一上车,就捂着胃倒下了。
连续一天的奔波,刚刚道别的时候还喝了一杯酒,如今胃疼的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左言坐在副驾上回头一看,吓了一跳:“晨子曜,子曜哥,你怎么了?”
“去,医院。”晨子曜说,然后就没了声音。
唐青面色凝重,一脚油门,杀向了医院。
这一次去医院,晨子曜被一声勒令必须住院,最少三天!
打了止痛针,清醒过来的晨子曜,视线在屋里绕了一圈,找到了左言,他的表qíng变得很柔和,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虚弱地抬手:“左言,你过来。”
病房里很多人,就连刚刚气愤离开的孙彬也过来了,但是谁都没想到晨子曜清醒后第一个找的人却是左言。
左言也感觉到气氛有些古怪,涨红着脸,紧张地走到了病chuáng前。
晨子曜看着他,却像是透过他看见了另外一个人,眼眶微红地说着:“我想吃玉米粥,你能亲手为我做一碗吗?求求你。”
第67章 功德之塔
气氛别提有多古怪了。
大家都看着左言,左言急的摆手摇头:“不,不是,我,他,是柏叔,他不是对我,哎呀!”
孙彬叹了口气:“你回去做粥吧。”
“……”左言张了张嘴,最后叹了一口气,弯下了脊背,转身出了门。
只有晨子曜一直注视着左言离开,眼中满是期待,jīng神好像也好了很多。
在场的人其实都觉得有点别扭。
在他们心里,晨子曜病成这样,和晨总的死亡不无关系,晨子曜甚至为了晨总和林语曼分手,大有相思入骨的意思。可这又算什么?左言是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人?怎么莫名其妙的占了晨总的位置,晨子曜即便病重,也还对这个左言撒娇。就好像是痴qíng种子瞬间移qíng别恋,陈世美在世抛弃糟糠爱新妇,即便心里再是站在晨子曜的立场上,也觉得不舒坦。
孙彬见晨子曜醒了,jiāo代两句后就走了,他的事qíng还多着呢,可没这闲工夫猜来猜去。
工作室的一些领导层也告辞离开,病房里就剩下了唐青。
晨子曜知道大家看自己的目光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没有解释的必要。如果说,这世上只有左言能够看见哥,和哥jiāo流,他不介意让大家以为自己和左言再亲近一些,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透过左言的目光看见哥的存在。
不知道……左言带来的粥里会不会有哥的痕迹,记忆中的味道会不会重现?
想到这里,他心qíng极好,翻身坐起就想去拿手机,没想到一坐起身来,就疼得又蜷成了一团。
唐青急忙上前,小心的将他扶着侧躺,方才说道:“曜哥,医生让你住院,你的胃必须要专业的治疗,而且医生jiāo代,这几天你不能下chuáng,也要戒口,也就是说,除了少量的水,你不能吃东西。”
晨子曜蹙眉。
唐青qiáng调:“玉米粥也不能吃。”
“……”心qíng瞬间不好了。
在窗户边上站着的晨昱柏摇头轻笑。
他记得医生这样jiāo代过,所以一开始就没有跟着左言离开。更何况他很清楚子曜的目的,为了让子曜死心,他也不会指导左言做粥,更何况亲自动手了。
其实滨海有一点没有说对,他并不是完全宠着子曜。虽说年轻的自己和相依为命的qíng感让他对子曜过分的宽容,但是涉及到原则xing问题的时候他也会尽量的坚持。比如小时候子曜偏食的厉害,只吃青菜不吃ròu,他就连续为子曜做了一周的不粘一点荤腥的蔬菜,结果子曜自己先受不了了,叫着要吃ròu,再后来也不挑食了。还有子曜小时候被欺负不愿意去学校,他除了出面保护子曜,还和他谈过很多次的话,甚至不惜转学一次,也要子曜读书。
这是原则问题,是不能妥协的部分。
正是因为,他曾经妥协过一次,败给了自己的寂寞和那绝望的暗恋,导致自己和子曜的关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最后以悲剧收场。因此,他不会在重蹈覆辙!
子曜确实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可是那有如何,为了让子曜死心,他绝不会现身,不会做玉米粥,不会cha手子曜摇摇yù坠的事业和人生。
死过一次,心便放开了。
除死无大事,何必蝇营狗苟算计着那点钱财和名声呢?
左言两个小时候才拎着玉米粥回来,子曜不顾唐青的反对喝了一口,却失望地放下了勺子。
“……”左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嘴角撇了撇。这粥是他去粥馆买的,谁不知道谁啊,你不就是想让柏叔为你做粥吗?他又没跟过来,我才不要把我的“处男粥”给你喝呢!
子曜放下勺子后,就躺在chuáng上不动了,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很久很久后,他说:“左言今天晚上留下,唐青你回去吧。”
唐青蹙眉,走到了病chuáng边上:“曜哥,还是我留下吧。”
“不了,明天早上你去派出所把我哥的户消了吧,办完后约上吕律师,让他把文件材料都带齐。”
“我明天早上可以直接从医院过去。”
“回去吧,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我上厕所都不方便。”
唐青怔了怔,无奈地点头:“好的,明天一早我会让小赵过来,您好好休息。”
唐青走了,屋里就剩下左言大眼瞪小眼。
紧张的左言问道:“曜哥,要上厕所吗”
晨子曜沉默看他。
左言从chuáng脚拎出一个白色的一次xing的尿壶说:“我帮你接。”
“……”晨子曜愈发的沉默了。
“不,不尿吗?”左言想了想,又慢慢的弯腰将尿壶放回到了chuáng脚,再站起来的时候脸色涨红,他终于反应过来,这不过是晨子曜让唐青离开的借口而已。
“你坐那里吧。”晨子曜指着chuáng边的沙发说,“我有事问你。”
这是晨子曜第一次主动开口询问左言,左言心里一紧,就连晨昱柏也走到了沙发边上。
晨昱柏对左言说:“他可能要试探你了,别紧张,不会回答的沉默就好。”
“哦。”左言的这声回应,既是回答了晨子曜,也回答了晨昱柏。
晨子曜看着左言坐好后,在沉默了一会后才说:“那天晚上你吓唬我的是什么?真的是鬼吗?”
左言没想到晨子曜先问的是兀亖,顿时松了一口气,轻松地答道:“这么说吧,你听过茅山道士吗?我们左家就是茅山一派的一个支派,我家从祖上就在养鬼,不是你想的那种乱养,而是供奉祖上修成鬼神的祖先,祖先会帮我们这些后人完成一些心愿,那天过去找你的就是我们左家的祖先。”
所以,左家只供奉祖先的话,哥就不是左言养的咯?
“这些祖先有神智吗?他们会有要求吗?你们可以随便请他,还是要付出代价?”晨子曜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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