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白温柔又坚定地吻上他额头:“白亦然。”
被折腾了一晚上的狄仁杰自是全身发软到没什么多余力气,李白帮着他穿衣坐好还整理了头发。本来想直接起来却被李白按住:“再歇会儿,我去给你煮东西吃。”
狄仁杰瞬间有种“纵欲过度第二天丈夫照顾妻子”的感觉,好气好笑之余还夹杂几分羞耻:“这……这像什么,成何体统!”
李白却是不知道他心思,挑眉道:“这有什么不对”
狄仁杰张口想让解释,却又担心越描越黑,李白这性子若是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非得狠狠调戏回来不可,抿了抿嘴,耳尖发红最终什么都没说。
李白笑着凑上去吻了吻他耳尖:“想什么呢,耳朵都红了。”
狄仁杰脸又红几分,伸手推开他。
“煮你的东西去。”
李白闷笑一声:“遵命,狄大人。”
清香的米粥融入口中时狄仁杰确实有几分惊讶。
李白挑眉:“我手艺不错吧?”
“是挺不错。”
李白笑看向他:“我还会其他很多东西,你要是喜欢,以后我天天给你做 。”
过分温柔的目光,还含了几分若有若无的宠溺,像是要把人醉死在里面。
在情爱方面,狄仁杰一向脸皮薄,哪经得住李白这样看,轻咳一声,赶紧移开视线:“以前虽然你也会做些菜之类的,但我记得好像没这么好手艺。”
“嗯,”李白点点头:“这些年你不在,有事没事随便练出来的。”
“你还会花时间练这”
“我倒是懒得,只是架不住某人经常找我蹭吃蹭喝,一蹭就是十几年,想不练出来都难。”李白抬眼看他:“我每月都会固定时间来这,他估计是掌握到了规律,所以每月都来找我蹭饭,说起来,你有没有偶然在这里碰到过他”
狄仁杰心底一沉,大概猜到是谁,面上却不动声色:“这倒是没有,那个人是谁啊?”
“谢……”李白顿住笑笑:“算得上是医馆大夫吧,你不认识。”
果然。
狄仁杰眼眸一眯。
“你同他关系挺好”
“算是。倒是有人提醒过我说他不简单,让我小心他,但我始终不能对他有什么过重戒心”李白无奈笑笑:“毕竟这十几年里你不在,几乎都是他陪的我。你是不知道,这家伙经常去后山……”
后山。
李白突然愣住。
“怎么了?”
李白猛地站起来,低低道:“糟了,我还忘了件事。”
“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但一定要去做的。怀英你等我一阵,我很快回来。”
再到后山山洞时,妲己已不见了踪影,地上只有一堆烧残的残枝和灰烬。
气息和足迹都消弭已久,看来是很早之前就不在了的。
李白沿着附近几条路找寻了好几遍,都没找到她。
这片竹林算是隐蔽之地,平时很少有人来此,这小狐狸人生地不熟,脚还受了伤,能跑哪去
昨天见到怀英,一激动就把这事忘了,真是失误啊。
李白扶额。
莫非已经下山了?
李白思忖着,同是狐族,若是她还在山上,凭着自己的灵力不可能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最可能的情况便是她已经下山了。
李白轻叹口气,不管怎么说,人是自己弄伤的,这责任还是要负到底,万一小狐狸出了什么事,到头来愧疚的还是自己。
李白一路走下山,一面问行人,一面凭着自己的灵力探寻妲己的气息,最终在一家医馆面前停下脚步。
医馆门前贴着一副对联:
上联:往来活人医不死
下联:来往死人医不活
横批/医馆名:专治不服
字体是过了分的风雅浮夸,一看就知道出自某位奇葩手笔。
李白嘴角微抽:谢先生真是越来越会玩了。
看了眼冷冷清清的门庭,李白心道正常人会来这看病真是怪了。
“方鹊牌风油精,上可定天,中可治吏,下可安民,救得了敌人坑得了队友,逮谁泼谁泼谁死谁,毁天灭地杀伤力,你值得拥有。原价三千两,现在只要九九八,只要九九八,方雀牌风油精带回家。姑娘,心动不如行动,赶快购买吧!”
妲己疑惑看他:“好像很不错地样子,可风油精是什么,能吃吗?”
青衫人面容悲痛以手撑桌,想着都忽悠半个时辰了,特么一瓶都没卖出去,是要继续胡说八道还是改邪归正:“当然……”
“当然不能。”皮肤黝黑的男子走近接上:“风油精是药物,也是毒物,怎么能乱吃。”
理了理脖子上的围巾,低头看一眼青衫人:“我让你搞推销可不是这样搞的。”
青衫人白他一眼:“方鹊,医馆生意这么差,我不这样搞怎么卖的出去”
扁鹊严肃皱眉:“给你说了很多遍了,我叫扁鹊,不叫方鹊。”
青衫人大大咧咧一挥手:“好好好,你方鹊你方鹊。”
你是不是觉得我毒不死你
——by方鹊暴走
李白一进门就听到谢先生欠扁的声音,还未开口便见一团跌跌撞撞向自己跑来:“你,你终于来了……”
李白赶紧伸手扶住脚步不稳的妲己,抬眸撞上她欣喜眼神,本欲开口安慰下一秒却被震惊在原地。
满身伤痕。
即使是被处理后也掩盖不了惨重的伤势与血污。
“诶你干什么,”扁鹊皱眉:“刚刚才处理好伤口,不要命了?赶快回去躺好。”
李白反应过来一把将人抱起放在榻上,坐在榻边:“怎么回事?”
“妲己等了你一夜你都没回来,担心你不要我了就去找你……结果被他们打了……妲己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动手……他们人太多了,妲己一个人……打不过……所以就成这样了……”妲己怯怯地看他,像是怕他生气一般:“妲己真的已经尽力了……”
如果不是自己爽约,她也不会出这档子事罢。
李白心中堵了口气,抿了抿唇,伸手揉上妲己的头,看一眼谢先生。
谢先生耸耸肩:“我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经被打成这样了,可不怪我。”
“我是问你谁伤的她。”
谢先生把玩着手中的风油精瓶子:“戡宗的呗。她这样子一看就是魔种,还居然乱闯跑到了戡宗的管辖范围内,要不是我刚好看到顺手救了她,估计她现在命都没了。”
又是戡宗。
李白着实不知道该对这个宗门抱一种怎样的态度。
身为魔种,自己是恨它的,何况这群人两次都险些要了自己的命,但那个人又是戡宗最高首领,恨戡宗让他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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