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求败没有管它,直接调转方向冲向钺重。包奈攸已经快招架不住了,左臂完全不能动弹,胸口也中了两拳,嘴角的血溢出顺着脸颊滑落到衣襟上,染出朵朵红梅。
独孤求败一剑刺向钺重,逼得他不得不收回砸向包奈攸太阳穴的拳头。
剑修不愧是能以一挑三的存在,独孤求败对上钺重毫不褪色,甚至因为有罡气的辅助,隐隐有压钺重一头的趋势,钺重身上被长剑划出了道道伤口,但大多都是皮外伤。
包奈攸在一旁着急,但这种程度的打斗不是他能插上手的,又担心钺乾随时会出现,包奈攸只得关注着门口,以防钺乾回来会偷袭。
独孤求败和钺重的打斗动静太大,地下室承受不住两人的破坏,开始出现坍塌的趋势。掉落的石块正好在公主上方,公主惊呼一声,想要躲开,却被石块砸个正着。
钺重听到动静看过去便只见公主闭目倒在血泊中,鲜血在她脸上留下刺目的红痕。钺重以右肩中剑之伤隔开独孤求败,瞬身到公主身边,抱起她就往外跑去。独孤求败也抱起活动困难的包奈攸跟在后面离开地下室。
此时,院子里站满了被惊动的守士兵,看到自己将军抱着公主浑身血的跑出来,后面还跟着两个持剑追逐的宋人,士兵们不用钺重下令就把包奈攸和独孤求败包围了起来。
包奈攸受伤需要治疗,独孤求败也不愿杀害无辜凡人,两人只得突破士兵的包围先行离去,再议对策。
五十枚奶油包
“嘤……”公主秀眉轻蹙,嘤咛一声慢慢睁开双眼。茫然了一会儿,突然感到头上刺刺绵绵的痛,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事情。
“醒了?”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同时一枚丹药被送到公主眼前。
公主扭头,钺乾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师尊回将军府闭关疗伤,给你留了丹药,交代我看着你服用。”
“又是这样。我受伤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却能安心闭关,别人拿我的性命要挟他,他也无动于衷,他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还让他的弟子守在我房中,若被别人知道我和别的男子单独共处一室,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公主心里暗恨,却不敢表现出什么异样,平静的接过丹药服下,钺乾见状知道自己任务完成,转身就走了,那两个修士行事如此不按常理,他要去给师尊护法,免再遭偷袭。
“公主可醒了?”半个时辰后,门外传来侍婢的声音,“公主昏睡了一夜,早膳也未用,奴婢备了些清粥,还有太医开的药也煎好了,让奴婢进来伺候公主服用吧。”
虽然钺重已经第一时间给公主治疗过了,但昨夜有那么多侍卫下人都看到公主受伤,为了避人耳目,钺重还是传了太医来给公主诊治。
“嗯。”公主应声让侍婢进来。
侍婢端着托盘进屋,转身关上房门,将药放在床头的凳几上,熟练的拿走被公主无意中绞烂的手帕换上一方新的,显然是公主的心腹。
“公主,你老这样压抑着心思会把身体压坏的。”侍婢担忧的看着公主道:“公主,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将军他就算是为大金立下过汗马功劳,公主您也不能就任由他糟践啊!您进宫去求皇上,皇上那么疼您,一定会下旨……”
“闭嘴!”公主厉声打断侍婢的话。她知道侍婢要说什么,无非是想让皇兄下旨让她和将军和离,但将军是修士,法力无边,又怎会把皇兄放在眼中,留在这里也无非是要借皇族紫气修炼而已,要是得罪了将军,她们就都没命了!
“公主!奴婢知道奴婢这是在以下犯上。”侍婢跪在地上不断磕头道:“您就是要打杀了奴婢,奴婢也无怨言。但是奴婢为公主不值啊!您为什么不……”
“够了!”公主将药碗摔在侍婢身上,“你现在是连本宫的话也不听了是吗!给本宫滚出去!再敢瞎说,你的舌头就不用要了!”
公主不能让侍婢再说下去,万一被将军听到,知道了她真正的想法,那后果……公主不敢想象。
公主靠坐在床上叹气,现在她无比可惜昨夜包奈攸和独孤求败没有把钺重打败,即使她能隐隐感觉到,钺重被打败的下场只有死亡。
公主让自己平静下来,躺下闭目小憩,却不知,从侍婢敲门起,她们的一言一语都被隐藏在屋檐上的包奈攸听到了。
本来包奈攸是偷偷来看看公主伤势如何的,在他看来公主也是因他们斗法而被牵连的无辜人,没想到居然得到了一个意外的信息,也许就是能解决钺重的捷径。
当晚,包奈攸和独孤求败再次潜入公主房间。等独孤求败设下隔音结界,包奈攸才将公主唤醒。
“嗯……”公主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两个男人站在自己床前,惊呼道:“啊!你们是谁!”
“别怕别怕,我们不是坏人。”包奈攸的娃娃脸亲和力max,即使昨天被钺重打得嘴角泛青,反而更让人心疼。
昨夜包奈攸和独孤求败回到他们在城外山洞中的落脚点后,就立刻帮他治伤,一夜过去也只是让一些严重点的内伤基本恢复,解决魔修的事情刻不容缓,多耽误一天,钺重可能就更难对付一点,包奈攸表面的淤痕就暂且让它自己慢慢好吧。
“你们……”公主迟疑道:“你们是昨夜的那两个修士?你们居然还活着?没有被将军抓起来吗?”
“呃……”包奈攸有点尴尬,“昨夜你被石块砸晕,所以没看到我们是自己离开了,没有被抓。”
“那……你们来找本宫还是想让本宫带路?将军现在在将军府的密室,本宫也不知具体位置。”公主淡淡的道:“你们就算挟持本宫也没用,昨夜你们也看到了,将军根本就不在意本宫的生死。”
包奈攸和独孤求败对视一眼,看来这个公主对钺重的怨念不少。
“今天下午,你和侍婢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包奈攸对公主道。
“什么话?我下午一直在休息,根本没和人说过话。”公主心里一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撒谎,但还是瞒不过曾辨识了无数犯人证供真假的包队长。
“你不用怕,看你也有些修为,我就跟你直说了。”包奈攸安抚道:“钺重是魔修中最邪恶的血魔修尊主,当年在修真界犯下累累罪行被制裁,却打破空间壁垒讨到了这里。我们的任务就是杀了他让他不能再作恶。”
包奈攸观察着公主的神色,见她对他们要杀钺重一事没什么抵触情绪,反而有点欣喜的样子,心里也松了口气。
“你想办法让钺重服下此药。”独孤求败递给公主一个小瓷瓶,“此药无色无味,对一般人来说就和普通的清水无异,却能封住魔修的神识,压制功力让他们在服药后的十二个时辰内不能施法运功。”
公主迟疑的伸手握住小瓷瓶,独孤求败见公主拿住了瓷瓶,又教给她一种特殊的哨声以便事成后通知他们,便撤掉结界离开了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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