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满欲滴的、叫人疯狂的胸部肌肉轮廓,让他看起来力量十足,活像远古跋涉来的天神。
艾比只觉得脸上热度惊人!
“不不不不——”
她一紧张就变复读机的老毛病又犯了,惹得史蒂夫困惑地拧眉。
他稍稍甩头,金色发梢溅出几蓬水珠。整个人浸透了湿热水汽,比钻石还闪闪发光。
艾比在床铺上连滚带爬,急退三米。
她的血液里咕噜咕噜冒泡,蒸汽直冲头顶。
“——不不不,不要离我这么近啦。”
谢天谢地,她终于说完了整句。
史蒂夫不明所以。但考虑到自己正对着女孩床铺,位置的确尴尬,所以他往后退了退。
艾比得以勉强抵御过这波活色生香的肉体冲击,长吐出一口气。
“艾比,我刚刚说的话,你听到了吗?那可能是外星产物,我建议你最好别养。”
史蒂夫眉头打成个死结。嘴上说“建议”,但语气里透出不容置疑的强势。
艾比连连摆手,她又恢复了细声细语的样子:“那不是外星的呀。”
她很艰难地挤出辩解:“那是……我们家那边的特产。”
圣母玛利亚,有哪家的特产动不动吃人的!
史蒂夫半个标点符号都不信。然而艾比的脑袋已经耷拉下来,连带着耳朵。
“刚才它有点水土不服,所以才会变得狂躁。”艾比用小腿蹭蹭被她塞进床底下的牛头,“它平时不这样的。”
听起来像是为她心爱的宠物开脱呢 ,史蒂夫叹了口气:
“它很危险。”
“对不起……”艾比泪汪汪的,“我会看住它的,它下次绝对不再开这种玩笑。”
艾比每天给牛头摇摇树喂温顺剂,它不会真的吃人。只是事态紧急,她真不想承认,她那时候被吓得六神无主了。
她狠狠心:“要不然、要不然我可以把它的牙齿拔光——”
牛头摇摇树顿时疯狂地晃脑袋,把床板顶得快要塌陷。
有没有搞错哇,它本来就没几颗牙!再拔完了,它还怎么吃小饼干!
艾比被牛头顶得像风暴中的小船,一颠一颠。史蒂夫伸过来一只胳膊,帮她稳住了。
他往床底下睨一眼,牛头立马装死,不动也不吭声。
妈耶,这个金发帅哥的眼神怎么这么犀利的!
真他娘的让花害怕。
史蒂夫无奈地看着一人一植物装乖:“也不需要这样。”
艾比:“那你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史蒂夫不说话,像在思索。
艾比有点怯生生地仰着头,追问:“好吗?”
史蒂夫这会儿不仅眉头打结,舌头也打结。他发现艾比有个不得了的本事,看着她没人能说出拒绝的话。
她的样貌并不寡淡,相反过分昳丽了,但举止又跟轻浮隔了十万八千里。因为那双大眼睛媚气横生,又偏偏线条要往下垂,无辜的神态简直信手拈来。
她是无意识的,但和外表反差极大的这种胆怯,又让史蒂夫莫名心尖发痒,像被逗猫棒搔了一搔。
史蒂夫最终同意牛头摇摇树“留家观察”,并严肃要求艾比“情况不对,立刻打电话”,两个人又因此交换了联系方式。
在这过程中,史蒂夫察觉到一个他们之间的共同点:他们都不太会用智能手机。
九旬老人按键笨拙,艾比也好不到哪儿去。她只伸出两根手指,在屏幕上小心翼翼地点,跟小企鹅拍动翅膀似的,啪嗒啪嗒。
完成了交换“仪式”,艾比长吁口气,笑了起来。
史蒂夫又有了个新发现:她居然还有单边酒窝。
那点左脸颊的小小圆坑,如同掉入森林的一个烟头,烫得人精神恍惚。
作者有话要说:
emmm……赶论文去啦。
第3章 小甜饼
艾比晚上做梦了。
躺在松松软软的新床上,她梦到了烤火鸡。用银叉切开,鸡胸肉真是饱满呀,还一晃一晃,热气腾腾——
吃完火鸡,天上又飞着鲜奶冻。她踮脚去够,够了半天没够着。
奶冻藏在云朵里,那叫一个Q|Q弹弹,也跟火鸡似的晃晃悠悠——
她好不容易把鲜奶冻摘到手,“啊呜”一口咬下去。
梅林的袜子,奶冻居然是硬的!
咯掉她一排牙,只能像老太太似的瘪着嘴巴。更可恶的是,牛头摇摇树还冲她炫耀自己稀稀拉拉的牙齿,还“嘎嘎嘎”笑,简直比鸭子还难听。
艾比委屈,委屈得在梦里哭了。
醒来之后还记得这种鼻腔堵塞的感受,但又有另一种纯然的羞耻摄住了她的灵魂,让她嘤咛一声,在被子里来回打滚。
圣诞大餐……奶冻和火鸡……
并不软绵、甚至还称得上梆梆硬的口感——
不合时宜的关于美味的联想,它们在梦里插上金色飞贼的翅膀到处飞翔,但都抱着一个大大的箭头,箭头的终端全部指向史蒂夫。
而她的新邻居晃着他惹眼的胸肌,冲她露出好莱坞式的经典笑脸。
想到那个笑脸,艾比又禁不住在床上打了个滚。
……
艾比的早晨是繁忙的早晨。
今天天气晴好。虽然在冬季,太阳也只是冰箱里的太阳,但聊胜于无。
她得洗漱、晒被单、整理行李,还得给每个房间铺上地毯。
收拾屋子进行的很艰难,艾比虽然是个赫奇帕奇,但勤劳和笨拙在她身上并行不悖。她顶多用用飞来咒,至于“清理一新”,自从她在休息室差点把壁炉里的火清理到同学的头发上后,就敬而远之。
然而打理完屋子,下午也没能闲着,她忙着在阳台搭一个小温室。这需要架子,因为一到寒冬腊月,槲寄生的枝条就会乱窜,四处炫耀它们桔红色的小果子;牛头摇摇树占了整个温室的三分之一,它的头实在太大,并且还在生长。倘若不预留一点空间,恐怕会卡得慌。
温室虽小,却布置得满满当当。除了牛头摇摇树和槲寄生还活跃着,其他植物都有点打瞌睡的迹象。
艾比先帮独活草除了除虫。它是株高大而性格温和的植物,为了表示感谢,它释放出一股醒脑的清香;紧接着艾比又给所有植物施了龙粪肥。
饶是这些工作烂熟于心,进行得有条不紊,但等到活计全部做完,已然是傍晚。
城区的灯光频繁地亮起,艾比探了探头,感觉窗外冷风席卷,追逐着如织的梦幻光流。
她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作为一个标准的魔法废柴,即使能用保暖咒傍身,断续的魔力也不足以支撑她在天寒地冻中吃完一餐。
她草草咀嚼完了鸡蛋三明治,开始琢磨着烘焙一些饭后小饼干。
她的烘焙手艺来自母亲,那位灵巧的妇女亲近麻瓜,并从许多友好的人那儿获得了许多制作饭后甜点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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