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利笑着说:“安琪儿,过来帮爸爸做菜。”
安琪儿瑟瑟发抖,不敢吭声,她只知道爸爸的脸瞬间变得好黑哦!好可怕呀!
然后他就把安琪儿给硬生生地拽走了。
维克托看着他们父女俩在厨房悄悄咬耳朵,似乎在商量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于是就非常不厚道地捂着肚子偷笑了起来。
最后勇利的炸猪排饭终于成功地做了出来,他还做了沙拉和味噌汤,饭桌上摆得满满的,热气腾腾,看起来让人非常有幸福感。
维克托很少在家里吃饭,该说他在家里的时间也不多,平常都是请人来搞卫生的,这家充其量就是个容身之所。至于朋友呢,他好像和谁都能聊得来,但真心实意能和他做朋友的倒也没几个,或者说他压根不在意孤身一人吧。
不过他现在想,可能家的雏形就是这样的吧,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嗯,一家三口?
“你在想什么呢,试一试吧。”勇利打断了他的思考,坐在对面充满期待地看着他,维克托便及时反应了过来,然后用筷子夹了一块猪排,并放进嘴里。他咀嚼了几下,顿时觉得脑海里绽开了烟花。
“WOW!”维克托说。
“哇!”安琪儿也叫。
于是勇利便看到了对面的维克托和安琪儿同时露出了心形嘴笑容。
“真是太好吃了!”维克托连忙扒了几口饭,“居然有那么好吃的东西!”
“爸爸做的猪排饭很好吃哒!”安琪儿道。
“喜欢就好,我也很喜欢吃呢,不过我妈妈做的比我做的更好吃。”勇利也拿起了筷子,有几分怀念地道:“以前赢了比赛我都会吃呢。”
“所以才吃成小猪崽的身型吗?”维克托微笑地道。
顿时仿佛有股利箭从身后刺穿了自己一样,勇利手一抖,差点儿没把筷子给扔了。
呜——!维克托嫌他胖!他一定是看到自己的肚腩了!
安琪儿拍着手笑着说:“哈哈,爸爸是小猪崽!”
“那你就是小小母猪仔,可别忘了你是我女儿噢!”
“欸,安琪儿不要当小母猪!”
“猪的孩子就是小猪。”
“安琪儿是小公主!”
“不对不对……”
父女俩在争论个不停的时候,维克托已经吃光了他那碗饭,嘴角还有些米粒。
“你们还要吗?”他打断了二位,问:“我还能再吃一碗哦!”
胜生父女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碗并拼命摇头:“不不不我们也是要吃的。”
于是因为多了个虎视眈眈的俄国熊蹲在旁边,安琪儿的吃饭速度比平时要快了很多,三人风卷残云,剩下的碗碗碟碟勇利又自觉拿去洗了。
维克托和安琪儿被他赶去了看电影,这次维克托没让安琪儿乱点了,他想起上次那个长发公主,就找了那个电影和安琪儿一起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勇利便过来了,维克托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勇利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他们仨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怀里的安琪儿跟个自动发热小暖炉似的。
维克托和安琪儿很认真地看着电影,不过看到一半,勇利睡着了,脑袋搁在维克托肩膀上,呼吸绵长。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是维克托的,因为有些大,所以精致的锁骨从衣领那儿漏了出来,皮肤白皙细腻。
维克托盯着看了一会儿,感觉心里像是被猫爪子挠过,有些痒痒的。
他微微眯了眯眼,心想:这小猪崽,肯定有很多瞒着他的地方呢。
*相认(单方面的)……会很快的啦!不要方!
6.
维克托这两天都在忙编舞的事情,雅科夫也有来关心他的身体状况,作为一名老将,身上多少也会有伤痛旧患,就算体力上能坚持,身体也未必吃得消。雅科夫认识一些美国的名医,劝维克托趁着夏休期到大洋彼岸做手术和修养,他咨询过医生,对方认为维克托最好暂时休赛至少一到两个赛季,复出日期视手术后的恢复情况而定。
“美国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估计快的话,这个月月底就可以开始进行手术了。”雅科夫约了维克托在酒吧见面,吧台上放着一个玻璃酒杯,不过里面的酒基本见底了,维克托便给他斟满了。“你也知道,这手术肯定是早点做为好,如果恢复得好的话,你还能参加两年后的冬奥会……”
“我知道。”维克托看着手中酒杯里的酒,晃了晃,然后一饮而尽。顿时从喉咙间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灼烧感,他微微蹙眉,道:“不过这个月的月底会不会有点赶……”
“你什么意思,当时明明是你自己想要复出的,你的粉丝可都哭着求你退役呢。”
“我不是想退缩,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会是那种人嘛?”维克托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我就是,有些……家事要处理吧。”
“家事?你不是早就跟家里人没联系了吗?别糊弄人了。”雅科夫哼了一声,“恋人就更不可能了,上一个女朋友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反正最后也是你被甩吧。”
“你说话怎么那么伤人啊,雅科夫。”维克托揉了揉脸,苦笑了一下,“我对她们很好的啊,要买什么都买,除了实在没时间陪她们玩之外,别的一切好说。”
“哼,你还是比较适合一个人呆着。”
“雅科夫,在这方面上,我们俩彼此彼此嘛。”
“你……!”
维克托便举起酒杯,示意了他一眼,雅科夫心里很气的,但又反驳不能,只得和他碰了碰杯。
“这次真不是小事儿,我得弄明白才行,手术不是不做,不过……再看看吧。”
“什么事儿了,有什么事比你自己的身体更重要?”
维克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道:“雅科夫,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一天,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嘛?”
“没想过,这是不可能的,莉莉娅不会愿意生孩子,再说,我俩也已经离婚了。”
“我就说想象一下嘛,别那么无趣。”
雅科夫喝了口酒,似乎是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来了。“如果有孩子的话啊,我大概不会让他走运动员这条路吧,他喜欢做什么都行。”
“噢,居然如此?你不是很热爱教导学生的吗?”
“就是明白有多残忍,才不舍得啊。”雅科夫把酒喝光,然后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可那又如何,我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
维克托默默地伸手拍了拍老教练的肩膀,“安心了,你要是哪天老得走不动了,我会照顾你的。”
“你照顾我?开玩笑,你确定不是我照顾你?”雅科夫嚷嚷:“再说了,那时候你也老了,又照顾得了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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