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教予勇利的东西毕竟有限,如果勇利能从尤里身上再学会些什么新东西,那就更好了。
这一时代已经不是昔日五连霸的维克托可掌控的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哪怕他再不服气,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今天的尤里已经逐渐地取代着当年自己所站过的位置。
现在的时代,是属于尤里,属于年青一代的。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尤里都和勇利一起训练,尤里也有在勇利面前跳这赛季的短节目和自由滑,风格和尤里以前所表演的很接近,都是空灵优美、且舞步难度极大的节目。勇利在一边看一边感叹,这就是世界一流运动员的水平,真的……太厉害了。
他的眼睛变得亮闪闪的,维克托站在他身边,把勇利最近长长了的头发轻轻往他耳后拨,道:“怎么样,会不会害怕?”
勇利咬了咬下唇,道:“他确实可怕,像小怪物一样的。”
“不过,越是这样,我就越想挺进决赛,和他决胜负。”勇利望向了他,眼里隐约有些兴奋,维克托摸了摸他的头,道:“好,那我们不要输给他。”
作为教练,维克托很高兴看到勇利有这样的自信和斗心,现在的勇利可不是那个动不动就沮丧颓废的勇利了,他以着可怕的速度进步着,任谁也不能阻止他前进的步伐。
维克托也好,勇利也好,他们谁都不知道勇利到底会走到哪一步,但那又如何,人生本来就有如一场游戏,没有谁能轻易论输赢功过。不去试,不会拼,又怎么会知道结果能否被更改。
而维克托和勇利,大概都属于那种不信命的人,也才不会轻易向命运低头。
勇利在这几天向尤里请教了不少问题,尤里这人虽然有点毒舌,但归根结底是个善良人,比赛经验也蛮丰富的,时不时就会提点一下勇利。维克托在这些天也给勇利分析了一下对手们的风格,算是知己知彼,好让心里有个底,尤里在这方面也是有些说话权的,两人一起给勇利分析了一大堆可能性,勇利拿着小本本都记下了。
尤里能在长谷津待的时间并不长,雅科夫那边已经在催他回去训练了,所以在他走的前一天晚上,维克托和勇利特意请他到沙滩去烧烤,当然了,还请了一大堆朋友。
待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勇利和真利熟练地生了火,一群人便围着炉子开始烧烤。到了晚上海边就会变得特别冷,海风不小,好几次还差点儿把火给吹熄了。除了吃的,美奈子还带来了不少啤酒,勇利和维克托都喝了些,至于安琪儿,因为她太小了,只能喝果汁。
吃到一半的时候,维克托就去放烟火了,还特意拉上了勇利和尤里点火,勇利是见惯不怪了,尤里却有些担忧,在凑近烟火点火的时候还捂住了一只耳朵,生怕会烧到自己似的。安琪儿则自己一个人拿了几根小烟花,她想要点火,不过看到爸爸和维克托两人之后又忙着把灭了的火给重新生起来的时候,便不太想打扰他们。然后她抬起头,刚好看到那个尤里奥哥哥正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
噫,这个哥哥的眼神好可怕!
安琪儿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身子,尤里看着她半晌,然后伸出了手,道:“给我。”
“啊?”
“烟花,给不给?!”他恶狠狠地说。
呜呜,我给就是了,不要吼我。安琪儿哭丧着脸,不得已把烟花上缴了,尤里却是蹲了下来,然后拿火机点火,很快,那烟花就噼里啪啦地烧了起来,火光四射,映着尤里那张俊美无瑕的脸。
“哇,烧起来了!”安琪儿拍着手说。
“给你,小心点。”尤里把烟花交到她手上,安琪儿握着烟花晃了晃,在空中划出了几道甜甜地笑了,道:“谢谢尤里奥哥哥。”
她眨着眼,又递出了一根烟花,道:“哥哥也一起玩吧。”
尤里看着她没动,安琪儿跺了下脚,着急地说:“快点,不然要烧完了。”
“好吧,就陪你玩一下吧。”尤里装作毫无办法的模样接过了烟花,看了看,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
勇利后来忙活了大半天终于把火给重新生起来了,真利很高兴地烤了两个鸡翅,维克托则拍了拍勇利的肩膀,指了指不远处在玩烟花的安琪儿和尤里,道:“你看,他们俩好像很玩得来的样子啊?”
“哈哈,可能因为都是孩子吧。”
“那我们大人就玩大人的吧。”维克托分给勇利一根烟花,勇利接了过去,点点头,道:“好呀。”
那晚他们都玩得很尽兴,刚到家的时候,安琪儿已经在勇利的怀里睡着了,勇利想把她放到自己的房间里去的,维克托却是道:“要不,睡我房间吧。”
“……”勇利愣了一下,维克托又诚恳地说:“我房间的床比较软嘛。”
“那、那好吧。”他拐进了维克托的房间,对方开了灯,然后勇利便把安琪儿给放到床上,并给她盖好了被子。
他直起了身,这时候便有一双手从他身后伸过来,并环住了他的腰,然后维克托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喊他的名字:“勇利。”
“哎!”勇利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颤了颤,他很快转过了身子,两人便直接面对面了。他轻易对上了维克托那迷人的双眼,挺直的鼻梁,还有薄削的唇,只叹这人长得怎么这好看,有点小嫉妒,又有点心悦,同时他也感到自己的的心脏也跳得特别特别快,仿佛下一秒就能从胸腔蹦出来似的。
“勇利。”他又低低地喊了一声,勇利便“嗯”了一下,鼓起勇气把手放在了维克托的小臂上,捏了捏那结实的肌肉,然后顺着柔顺的衣物往上抚,手又落到了对方的肩膀上。
维克托便低下头并侧过脸,用鼻尖轻轻地碰了碰勇利的,算是一种试探,勇利连大气都不敢出,但却没有躲开。
这就相当是一种纵容,也算是默认了,下一刻维克托便俯身含住了勇利的唇,勇利紧紧闭上了眼睛,不敢看他。维克托觉得好笑,摁住勇利的脑袋便加深了这个吻,勇利那因袖子被卷起而露出的手臂便适时环住了他的脖子。维克托越往下倾,勇利就被迫弯腰,不过两人吻得入神,倒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吻了半晌,维克托才松开了勇利,那人白皙的脸颊上染了一层绯红,垂着眼的时候眼睛眨也眨,睫毛浓长微翘,就像两把小扇子。维克托这一细看就觉得更不好了,心里似乎更痒了。
勇利红着脸抬起头,说:“不早了,还是睡、睡觉吧。”说完又飞快补了句,“虽然我刚才没拒绝你,但是,我们的进展不能太快的。”
“……安琪儿还在呢,我能对你做什么。”维克托笑着说,“还是你在期待着我对你做什么吗?”
勇利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气鼓鼓的,立马转身就爬进被窝里去了。维克托知道勇利不是真的生气,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而已,便没有哄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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