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维克托眼角带笑地说:“看来等我们回来之后要给安琪儿奖励才行,安琪儿有什么想要的吗?”
安琪儿眼睛便是一亮,但又想起勇利以前的教导,又咬了咬下唇,道:“这是应该的,安琪儿不能要求礼物的。”
“没关系,小维叔叔不是别人,他想送你你就要吧。”勇利开了口。
“哇,真的吗?”安琪儿想了想,道:“那可以多要几份礼物吗?”
“你想要送给谁?”
“爷爷奶奶姑姑,还有爱子老师和美奈子老师……噢,最近还认识了几个小朋友,也想送给他们礼物。”安琪儿低着头点了点手指,小心翼翼地抬眼道:“可、可以吗?”
“没问题,安琪儿又想要什么呢?”
“芭比娃娃吗?”勇利道,“好像还想要新裙子?”
“芭比娃娃好!想要婚纱!”安琪儿说。
“好啊,到时都给你买。”维克托爽快地道。
三人聊了小半天,后来真利跟她说美国那边很晚了,安琪儿便不舍地跟维克托和勇利说晚安。之后维克托便去床上休息,勇利则去洗澡,洗完澡以后,勇利便也走进了卧室,遂看到裸着上身的维克托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并靠在床板那儿看着书。
勇利便爬上床,挨在维克托身边,天气很热,他便穿了条短裤,维克托则是全身上下也只有条内裤,于是两人的大腿便贴在了一起,热乎乎的,不过空调开着,倒也不觉得室内很热。勇利动腿蹭了蹭,维克托的小腿毛毛的,他想了会儿乱七八糟的事情,便笑了。
维克托把一只手放到他腿上摸了摸,道:“勇利好像没什么腿毛。”
“嗯,连胡须也长得很慢。”勇利说着开始盯着维克托的下巴,维克托几乎每天都在剃须,他忽然很好奇维克托要是不剃须会怎样,便说了出来。
维克托摸了把自己的下颌,道:“要是几天不剃须,你会得到一个维克托·猕猴桃·尼基福罗夫。”
勇利便哈哈大笑了起来,手指在维克托下巴到耳朵那里勾了一圈儿,道:“然后胡须全长满了,安琪儿就认不出了。”
维克托想了会儿,说:“好像我也开始可以考虑走这个路线了,毕竟也是个大叔了。”
“就是大叔也是帅大叔呀。”勇利说,“对了,我有点东西给你。”
“是什么?”维克托把书合上放到了一边。
勇利拿出钱包,从里边儿翻出了一个小饰物,塞到了维克托手上。那是一个有绣线的锦布袋子,方方的,上面写着维克托看不懂的日文。
他举起来,问:“这是什么,装饰物?”
“这是御守,是我们的护身符,你带着可以保佑你平安。”
“噢,还有这种东西,谢谢啦。”维克托好奇地捏着御守看了看,道:“这是哪里求来的吗?”
“嗯,就在我们家附近,不是有个神社嘛,在那儿求家宅平安很灵验的。”勇利说:“每年新年我们全家都会去那儿参拜,顺便求个御守,我和安琪儿都有的,祈求神灵保佑我们平安顺利,身体健康。”
“我怎么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去了那儿?”
“我看你很忙,就没有打扰你了,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希望神灵能理解。”
维克托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习俗,觉得挺好奇的,便道:“那祈求什么都可以吗?”
“一般大家求的无非是恋爱、学习、健康、除厄之类的,啊,有时候还有安产御守……”
“安产?”维克托听到这词就笑了,然后像猫一样蹭了蹭勇利,道:“到时候也带我去一趟呗,我给你求一个这个。”
“你怎么老想着这事儿?”勇利也是无奈。
“哈哈,开玩笑的。”维克托亲了他一口,揉了揉对方的头发,“我还是更希望祈求勇利能拿到好成绩。”
“嗯,那你要快点好起来,我们要一起去GPF!”
维克托说:“好,一定会的。”
很快,到了维克托做手术的那天,勇利又紧张了起来,直到看到维克托穿着病服躺在病床上的模样,他又露出了不舍又悲伤的神情,手紧紧握着维克托的。
“我就进去一会儿,一会儿就好。”维克托笑着说,勇利又想哭了,他其实紧张后怕得很,生怕维克托会出什么意外,但他知道现在不能哭,便忍着泪水由其在眼眶里打转儿,使劲地朝对方点头。
维克托便继续说:“不要哭,这个给你保管着,我待会儿回来拿。”他说着就把勇利送给他的御守和一张照片交到勇利手上,医生不允许他把御守带进去,不然维克托就把他带在身上了。然后勇利接过了东西,看到了那张他们在圣彼得堡拍的三人合照,他没想到维克托把它从相框里取出来,然后带到美国来了。
勇利便是一愣,维克托又笑了:“你有小秘密,我也有的。”
于是勇利又被他逗笑了,这下子也没觉得太紧张,约翰医生也跟着道:“放心吧,我们会把完整健康的维克托还给你的。”
“拜托你们了!”勇利鞠了个躬。
“好了,时间不早了,一会儿见。”医生如是说,勇利只得松了手,看着维克托进了手术室。
对方做手术的时候他就守在外面等,数小时后过去了,手术室上的灯终于灭了,然后维克托就被推了出来,勇利便冲了上去,抓着床边道:“维克托!”
维克托的脸色苍白,剑眉紧促,还带着呼吸器,医生说:“不要太紧张,手术很成功,只是现在麻醉效力还没过去罢了。”
“谢谢您了,谢谢大家!”勇利朝着医生和护士道,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又问:“那他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一般是6个小时左右,你不用太担心,可以先去休息一会儿,到时再回来。”
“好的好的。”勇利点点头,然后看着他们把维克托推进了私人病房,护士们把各种仪器安置好,便离开了,勇利拉过了凳子在维克托床边坐了下来。他不敢碰他,生怕维克托跟玻璃娃娃似的一下子就碎了,只能双手合十,然后把手肘撑在床边,默默地看他。
“维克托。”他小声地喊了一声,维克托自然是没有醒的,这又不是拍电视剧,哪能像女主角一样喊一声,男主角就从昏迷状态直接转换成苏醒状态。
然后勇利眨了眨眼,猛吸了一下鼻子,又开始擦眼泪了,他便仰起头来,希望眼泪不要掉得太快。
他觉得难过要哭,觉得高兴也要哭,倒还真是服了自己的。接着他又觉得,维克托能忍这样玻璃心的他也是不易。
勇利终究是没舍得离开休息,他想让维克托不要太孤单,如果他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话,那一定会很安心。如果换了是勇利做手术,他也会希望有人能时刻陪着自己的。之后他到医院的餐厅那儿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后就坐在维克托旁边发呆,他把脑袋枕在病床的边沿,玩了会儿手机就觉得困,最后不小心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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