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白兰对他们到底有多少情义在,或者为了救他们出来愿意使出什么手段,密鲁菲奥雷的人手似乎还有许多,该不会要用人海战术吧?”想象了一下那种画面,夏生耸耸鼻尖,说:“如果是那样,还不如把他们就这样留下,我已经不想再跟一群人凑在一起混战了。”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如果像白兰所说那样,真·六吊花手下分别还各有实力与幻骑士相当的人手一百人,这总数六百人的队伍一齐向我们的基地发动攻击,情况会变得很糟。”
毫不留情的挑明这种可能性之后,里包恩顿了一顿,又说:“不过,最糟糕也就是这样了,幻骑士那种级别的话,咱们这边也有人能够应付,不算没有人手。而且往好了想,如果白兰对真·六吊花有些情义,愿意为了他们做出些许让步的话,咱们就赚了。”
虽然这种让步会出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句话不约而同在两人脑子里转了一圈,各自心知肚明,没有说出来。
夏生最终选择了把人全部带回去,一方面还是打算试试那种几乎没什么可能性的可能,一方面也是为了不给龙族留下乱子。打开通道的大龙把所有人都送到之后,等夏生清点过人数,这才负责任的准备离开。
夏生犹豫一瞬,开口叫住了那只龙,对方的龙形鳞片颜色与自己很像,不知是不是和冰丽有亲缘关系。
“那个……冰丽的,死因,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死因?”龙茫然的眨眨眼睛,蹙眉道:“她死前传回的讯息上只说自己在外面感染了很严重的疾病,已经没有治愈的可能,为了不传染给其他龙族所以选择在外面迎接终结。我和三弟曾经想去找她,可是被大哥阻止了。”
“……你们是兄弟吗?和冰丽。”夏生问。
“她是我们的小妹,”龙妖温和的眉眼有些哀伤,五官之间细看确实与夏生有些许相似,只是更加棱角分明,“算下来,你应该是我们兄弟三个的外甥,最初知道冰丽丢弃过一个孩子时,我们都曾经找过你,只是你气息藏的太好,妖气毫不起眼这点和冰丽简直一模一样。”
夏生闻言有些汗颜,心想不知对方是何时去找了自己,前七年他根本没有觉醒妖气,除了犬夜叉以外没有第二人发现自己有半妖血统。后来十年又是在阴阳师手中被封印着度过,能被找到才奇怪了。
本来打算把戮云曾经无意间透漏出的,冰丽之死与其有关的线索说与对方来着,结果这会儿见他‘二舅’ 一脸怀念哀伤,不知怎的,夏生满肚子坏水硬是说不出来了,甚至还为此前对戮云下的重手感到了一丝心虚,颇有些抱歉的样子。
这抱歉针对的当然不是戮云本身,而是站在冰丽三个兄长的立场上,他和戮云都是小辈,见到他们彼此残杀,肯定心里不会好受,帮哪个都不得劲儿,都是小妹的骨肉。
想到骨肉一词,夏生倏然一怔,斟酌着开口道:“那个……其实我在冰丽去世之前曾经与她见过面,她把一件东西给了我……”
“什么东西?”大龙追问道。
夏生也不知该怎么说,前因后果他自己也还没完全搞懂呢,只得闭口不言,用胳膊戳了戳白童子,让他把冰丽的主骨拿出来。
大龙自然能够感受到那截骨头上亲近熟悉的气息,不由得便愣住了,手臂上了发条似的,磕磕绊绊抬起来去接。他涩声道:“你怎么会有这个?冰丽她……为什么要把主骨挖出来?当真虚弱到这种地步吗?”
“不是……是因为当时的我被挖走了主骨,导致长时间无法成长,一直是幼龙的模样。冰丽为了帮我长大,才会在临死前把这个给我,大概也有为曾经丢弃之举道歉的意思吧……”
夏生只把自己知道的浅薄含义说与了大龙听,更深层次的,冰丽可能是为了让自己不要跟戮云为了主骨的事情互相争斗的猜测,他一个字都没提。
看起来大龙果然对自己的事情知之甚少,脸上立时露出愤怒之色,说:“你被挖走了主骨?是谁做的?你告诉舅舅。”
“……”夏生挠挠脸颊,心说我要是真说了,头疼的就该变成你们了。
他当然不会说,总感觉有种借题发挥,挑事儿的嫌疑。总之白童子已经帮自己把主骨取了回来,戮云被打成那样,希望他舅舅们看在自己也受过不少苦的份上,日后得知戮云残废的罪魁祸首是自己时,不要追来讨债就是了。
好说歹说送走了信息量接受过多的亲二舅,夏生抹一把额头虚汗,这才跟大家一起往回走去。桔梗被白童子倒挂着扛在肩上,其他三人则由迪诺牵着,他们今天算是大获全胜,狠狠出了口近来的恶气。
少年人们多少有点小骄傲,吵吵闹闹的讨论着在龙族空间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出战人员嘚瑟异常,尤其是狱寺,恨不能在了平面前把鼻子翘到天上去,看得人手痒痒。
云雀大概是最不爽的一个,黑着脸跟在后面瞪视迪诺的背影,感觉这段日子自己被特(nao)训(teng)的时间都浪费掉了,特别烦躁。身为一名毫无威信的家庭教师,迪诺不得不挂着黑线好声好气给人顺毛,深觉自己挺失败了。
他们回来时的落点仍旧在出发前的神社里,走下最后一层台阶,站在众人前方的纲吉突然发现前面站着一道人影,个头不高,装扮却很奇怪,正正当当堵在出口处。
心里一凛,思及回来以后还没见过白兰,说不定这是对方安排来围堵的人马,纲吉立刻站住脚,微微侧身挡住了紧跟在身后伤痕累累的狱寺。
岚守奇怪的朝前方瞟了一眼,见是个单薄的女生,还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问道:“怎么了,十代目?”
“呃……”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纲吉支吾一声,小声道:“那个女孩子,总感觉……”
“女孩子?”坐在山本肩上闭目养神的里包恩闻言向前方看去,瞳孔骤然缩了一瞬。
“你是……尤尼?”
“……”站在原地闭目养神的女生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缓缓睁开眼睛,扭头看过来。
“里包恩叔叔,”她微笑着说:“好久不见了……唔,应该说,与十年前的您是初次见面呢。”
里包恩面色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起身跳到纲吉肩上,示意他主动走近,目光在女生身上左右巡视着。
“真的是你,”里包恩颇有些感慨地说:“你跟露切长得很像,比你的母亲还要像多了。”
尤尼闻言愣了一下,脸上露出有些含蓄的笑容,表情亲近不少。她的胸口挂着一只众人都很熟悉的东西,大家面面相觑片刻,挠心挠肺,用目光互相催促着想要问些问题。
夏生耿直开口问道:“里包恩,你和人家小姑娘是什么关系?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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