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生一边跟在七宝后面走,一边在心里默默回想了一下,发现来到这边的时代以后,他遇到的全是些妖怪,还没碰上过人类。
不知道只是妖怪们这样,还是这里的人普遍都有这毛病,他总觉得在这里碰上的都是些心地特别单纯,智商极其好骗的家伙,也不知道这些妖怪是怎么平安的活到现在的。
哦对了,说到心思单纯,犬夜叉那家伙姑且也算一个,所以这果然是通病吧。
夏生在七宝的招待下吃了些点心,这件屋子似乎不是犬夜叉自己的,另外有一个上了些年纪的老婆婆,穿着红白相间的巫女服,七宝叫她枫婆婆,她才是房屋的主人。
这个老婆婆是夏生来到这里以后见到的第一个正儿八经的人类,身负灵力,实力好像还不错,能收留犬夜叉七宝这些妖怪,可见不是那种敌视妖怪的巫女,夏生礼貌的跟她打了个招呼。
枫婆婆没看出来夏生身上有哪里不对劲,以为他是个普通的人类小孩,招待的同时还暗搓搓的问他为什么认识了犬夜叉,是不是狗子曾经想吃他什么的。
夏生看着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逗趣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没有的事,犬夜叉……算是我的前辈?总之他对我不错,告诉我这里的位置也是为了我在这里的时候他能照顾我。”
枫婆婆和七宝的神情是很明显的不信,仿佛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哈哈笑着说:“别替那只妖怪说话了,他怎么可能想的这么周全,犬夜叉可是出了名的脑子愣啊。”
夏生汗颜,心里同情了犬夜叉一把。
吃过东西,枫婆婆暂时给夏生和莱翁安排了一间客房住,夏生谢过以后把莱翁赶了进去,大角鹿打了一天身体疲惫,该早点休息,他自己要在堂屋里等犬夜叉回来,说点事情,明天他要早点往回赶。
这一等等到了凌晨,枫婆婆和七宝早就撑不住睡了,夏生一个人盘腿坐在屋子里冥想,分出一点点神思注意着大门。
不多时,从那边紧闭的大门门缝里窜进来一股子黑色的烟雾,低低的沿着地面直奔卧室而去,那里正是枫婆婆住着的地方。嗅着那股陌生的妖气,夏生睁开眼睛,悄无声息的跳到了地上,这黑烟目的明确,来者不善。
他手指一弹,一簇赤红色的火焰紧追而去,藤蔓一样缠上了黑烟的尾巴,借着瘴气内部的污浊作为养料燃烧起来。
黑烟很快便发出了浊物被灼烧时的滋滋声响,伴随着什么细小的,几不可闻的嘶鸣声,扭动着消散在了空气中,徒留下一室……烧棉花的味道?
夏生抽抽鼻子,很嫌弃的吐了吐舌头,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发现枫婆婆没有被吵醒以后就又回到了客厅里,也不打算出去探查,继续打坐。
这次他将灵力场扩大到了整间茅屋,监视着每一个可能被入侵者攻击的角落。犬夜叉他们很显然遇到了一些麻烦,这麻烦还知道绕过他们偷袭老巢,可见应该是个有些脑子的人(或者妖怪),对方应该不会轻易放弃这个好机会。
果不其然,夏生这屁股还没有再次坐热乎,黑烟便又来了。约莫是察觉了上一波袭击被消灭的有些轻而易举,对方这次多费了些功夫,浓黑似墨的烟雾滚滚裹卷着涌向了每一个房子留有缝隙的地方,见缝插针趁虚而入,拼了命的想把自己给挤进来。
夏生皱着眉站起身,在指尖点燃了岚炎,轻轻吹出一只形态娇小的火红色狐狸,叱一声:“去!”
死气之炎织成的火红色小狐狸摇摇脑袋,摆摆尾巴,灵巧的蹦到了地上,冲着汹涌而来的黑烟,义无反顾的闷头扎了进去。
黑烟再一次烈烈燃烧起来。
这次闹出的动静有点大,且伴随着燃烧的臭味与瘴气的冲撞,窗户和大门还被黑烟撞的哐哐直响,屋子里的人就是再困倦也不得不被迫清醒了过来,着着急急的跑到外面查看情况。
莱翁仗着腿长几个急跃,来到夏生身边,沉声问:“你没事吧?我疏忽了。”
“我没事,别在意。”夏生拍拍鹿王的大长腿,嘱咐道:“这黑烟是冲枫婆婆去的,你去护着点她,我可以的。”
莱翁看看他,发现夏生的确神色轻松,便点了头挡到枫婆婆身边去,用晴炎为她们清障。
这时候七宝也跑了过来,吵吵嚷嚷的指着黑烟跳脚,看样子是熟人作案被他认了出来,他愤愤道:“又是奈落!没完没了!犬夜叉那家伙怎么回事?!窝都要被人端掉了!!!”
夏生安抚他:“你别急着骂,出去再说。奈落是你们的敌人?”
“算是吧,那家伙是个大坏蛋,”七宝挥舞着自己绿幽幽的小团狐火,嘟着嘴说:“他的敌人可多了,我们只是其中比较特殊的一个,因为戈薇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夏生没多问是什么东西,值得别人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乡下来搞偷袭,肯定价值不菲。他多化出几个动作灵敏的火焰动物开道,带着大家一起破门冲了出去。
这一出去,迎面就是几只花纹凶恶的大型飞虫,虎视眈眈的将尾针对准了这边,一看就是敌人算好了用来包围他们的。几人马上踉跄着站住脚步,七宝拽住准备出手的夏生,急声解释道:“这是最猛胜,毒性非常高,烧掉以后会有毒烟的。”
夏生手一顿,收了回来,然后他隔过这些先锋虫兵,看向了稍远一些的地方,那些还在滚滚翻涌的瘴气的来源处——
一个头发与衣衫均是雪白,眉目精致冰凉,整个人仿佛刚刚被从雪白的壁画上揭下来一般秀挺单薄的小孩子正站在那里。
他一手擎着一杆长棍大刀,一手自然垂下微微握拳,无神的淡紫色眼睛冷冷的看着从瘴气堆里逃出来的他们,看样子等待已久。
夏生全身的细胞都开始拼命的报警,原本平和跳动的心脏紧缩又鼓胀,后颈上的寒毛集体起立,一股麻凉凉的爽意从头直过到脚尖。
他整个人瞬间像刚刚从冰冷的水中爬出来一样,头脑自来到这个世界起前所未有的清醒起来。
这个小孩子——也许不是小孩——毫无疑问的十分危险,且恶意满满。
发白脸白的白衣小孩开口道:“吾乃白童子,刚才烧毁吾瘴气的是哪个?”
话落,他不等对面回答,自顾自的环视了一圈面前这堆参差不齐的队伍,视线停在莱翁身上:“是汝吗?妖力强盛,应是首领。”
白童子狂妄的勾起唇角,长柄刀在他手中画了半个弯曲的弧线,直指莱翁:“虽然汝妨碍了吾的任务,不过算了,能与强者打一架,比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婆要有意思得多。”
“报上汝的名讳,与吾战一场。”
夏生皱了眉头,不动声色退到莱翁身边,看向目光肃然,显然是准备应战的头鹿,低声问他:“莱翁,你已经打了一天的架了,还要应吗?我来应付也可以。”
“不。”莱翁看向夏生的目光依旧是很镇定的柔和,眼中并无战意,他没有被白童子的邀战刺激到,只是作为己方在场最高的战力,不能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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