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把自己说得那么阴暗的,哥。”李泰民帮郑智雍解下了沉重的手环,自己选了一条纤细的给郑智雍戴上。
“可以联系的时候不辞而别,原因怎么可能会是高尚的?无论我逃避的是更多的打击、嫉妒带来的自我厌弃,还是傲慢被击碎后的混乱无力,都不是什么光明的想法吧。”郑智雍平静地说。
为了有朝一日即使有亲历者说出当年发生的事也不会带来负面影响,他们先一步在节目上主动谈及。郑智雍坦诚自己的不甚光明的心思,是为李泰民的风评考虑,而李泰民也不能让郑智雍在自黑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理由同样是非常正当的:让对方因为完全情有可原的事情一味地自我谴责,这还是朋友吗?
“换成我也会是这样”,李泰民拉自己下水,“所以哥你用词温柔一点”。
“有一些不健康或者阴暗的心理是正常的,只要结果不给别人造成伤害,我可以‘宽容’自己”,郑智雍笑着解释道,“我为了自己好受一些,让你担心了这件事,要谢谢你宽容了我”。
李泰民:“我不想说哥在哪些事情上宽容了我,所以我们不聊这些了行吗?”
“人总是有秘密的。”郑智雍笑了笑,说。
“我差点以为哥要说‘人总是会犯错的’。”
“本来就是,即使是现在,我的很多想法,也不能说一定是正确的”,郑智雍说,“我会尽量谨慎些,避免带来不好的影响,即使我做的事最后证明是错误的,我也能够避免伤害到别人,或者将这种伤害控制到一定范围内,给予足够的补偿,但是”,他话锋一转,“如果有人为了话题或者其他的什么,把问题扩大化,这多出来的责任,我可不想去承担”。
“举个例子?”
“我误会了你,两个人关起门来吵架,我用很难听的话把你骂了一顿,事后事情解释清楚了,我郑重地对你道歉,这就不是很严重的事情,对吧?”郑智雍说,“如果有人偷偷地把我们的对话录音了还放到了网上,引起了各种各样的谣言和恶评,最后让我一个人对所有的结果负责任……我有一句‘what the fuck’不知道当不当讲”。
李泰民:“你已经说了。”
郑智雍的这番话也是针对以后可能出现的问题说的,举的例子算是比较容易理解的,像t-ara那样把组合矛盾摆在了网上,那就要接受网民对此的评判,关起门来吵个架流传出去还要因此挨骂,那就非常冤枉了,艺人的隐私权被侵犯到这个程度,道理上是说不通的。
特别是对郑智雍而言。
“哥还介意那个anti做的事吗?”
李泰民又挑了一枚尾戒,自己动手套在了郑智雍的手指上,说。
“在那件事里面,我其实是比较幸运的”,郑智雍端详着尾戒银灰色的光泽,说,“corner想直接打倒我,轻率地指责我吸毒,他又搞错了,如果他录到的是其他的东西,我反而会难办,比如说我对某个艺人有点看法,和朋友打电话说要当心一点,大家都能保守秘密的话,即使是我多虑或者有偏见,也不会对谁带来伤害,可是被公开呢?”
这句话就有点犀利了,虽然有点阅历的人也都清楚,在人员充足的娱乐圈中,不可能人人都是小天使,事实上,娱乐在韩国已经做成了成熟的产业,既然是产业,中间人性高低的分布情况一般不会太特别,做艺人的顶多是多了几分伪装的本领罢了。
“有点可怕”,李泰民诚实地回答,“不过这样的情况应该不多”,不是非常亲密的朋友,谁专门冒着风险去说坏话啊,“哥对很多事情都有独特的想法,私下的讨论被泄露才是更值得担心的吧”。
李泰民的话一针见血。
“是的,科学、历史、权利乃至政治,我有看法是很正常的事,我现在还没有底气公开发声,那样影响太大了,我没有承担后果的底气,顶多私下讨论,加深了解,可要是私下的讨论被传到网络上……”
郑智雍长叹一声。
对话依旧充满了“料”,但讨论的重心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偏离。
第279章 279.花美男bromance(五)
当话题被拉回来的时候,回到的就不再是“车祸后出于什么想法断联系”, 而是“为什么这么多年避而不见”了。
“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 挑完了东西以后, 两个人找了一家露天酒吧坐下来,购物的成果放在中间的桌子上,“早一点晚一点的区别都不大吧”。
“哥重新做艺人, 无论是做歌手,还是以rapper或者producer的身份活跃, 我们迟早会见面的。”李泰民笃定地说。
郑智雍:“问题是关于这件事, 我一直下不了决心, 泰民啊,那八年的时间里, 哥哥我变成了一个严重的拖延症。一开始的时候给别人写歌的结果不怎么样,在地下说rap也总被diss,以前的负面影响也在, 我真的还能做这一行吗?是有怀疑的。”
“《眼泪》过后好一点了?”
“《眼泪》是一个转折点”,郑智雍承认道,“那是我第一首反响好的歌曲,因为那首歌和exid熟悉起来, hani xi还给了我一个建议”。
“是什么?”
“参加《show me the money》, 我这样的人, 有时候是需要别人推一把的”, 郑智雍毫不留情地自黑道, “就像没有遇见宰范哥的时候, 必须要做的事情我也做了,但是在他带我尝试rap之类的事情以后,我才开始真正意义上的振作”。
“这不是好的变化”,李泰民说,“哥过去不是这样的”。郑智雍过去是很主动的人,现在也不能说变得多么懒怠,但在很多事情上浅尝辄止,不对别人造成损害便达到了心理底线,在这之上没有过高的要求,比如说去主持《作战吧偶像》,觉得自己的表现已经可以节目也没有什么好继续期待的,就不在主持方面继续钻研,不能说坏,总归比不上当时的积极进取了。
“认证”,郑智雍说,“变化总不可能全是好的嘛”。
积极程度大幅下降,完全符合李泰民的评价。
“也是”,李泰民没有表现出类似“无奈”或者“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其实……刚知道哥当时发生了什么,我不是那么意外,不是出了非常大的变故,哥不会断绝联系这么多年”。
“不能是回去继续学业?”郑智雍玩笑道。在韩国这个格外看中文凭的国家,练习生乃至艺人中途退出,很多都是在这一行看不到希望,回去好好学习了。
李泰民用“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着他:“哥说过,你家里不反对你做练习生,对你的学业期待也不高。”
郑智雍的额角出现了一滴冷汗。
“而且学业问题,哥不会不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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