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爱里妥协他人,以为做的一切都是爱你,最后还把你一人留在那里,每次都是你守我归来,这次,换我守着家,也守着你,还有…今日我还欠你一句…我爱你’。
白衣男子站起身来,俊逸的脸上露出柔情的笑容,遥望着远处的离海,想象着一艘小船进入了岸口,回到了家。
☆、85 一切如初
我找到了记忆…无时,我彷徨,混混沌沌的凑活过日,可有时…我只想问,你们全都记得她,那我呢?我在哪?我于你们…存在过吗?…
慢步走进去,各种文物罗列在玻璃器皿里保护着,周围都是不相识的人,高夏珍漫无目的的在他们之间穿梭。
目光一一扫过排列的文物,有墨宝、书籍、字画、瓷器等等,最后,她停在了聚集不少人的字画面前。
那副被高高挂起的画,身上的红色襦裙没有一丝杂色,手上的双剑更是还有着锋利的影子,而那握着短剑的手,腕上有一条简单又不失隆重的手链。
手链上一颗小小的白玉像极了一朵花,也许它就是花,只是高夏珍不认识,她内心有种迫切,迫切的去看画像的真容。
但是抬首看到的却是一团久经风霜的污渍,内心不由得空落落的,转身离开,以至于没有听到身后导游的介绍。
“字画虽然被保存完善,但其面目毁坏太过严重,经过高科技技术的还原,这边屏幕上展示的是电脑恢复的画像主人模样图…”。
随意观赏着罗列的文物,直到看到了视线不能转移的物件身上,那是一副美而震撼的金色镂空面具,面具之上有着细小的裂痕。
高夏珍看得出那是刀剑与岁月所致,她看的着迷,不知觉间,抬手覆在了玻璃罩上,呼吸打在上面,只为能更清晰的看清它。
“女士,不好意思,这个是特殊保护的首要文物,请退到红线外,谢谢”一个彬彬有礼的男人微笑着,制止了高夏珍不断向前的动作。
高夏珍一愣,急忙往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你刚刚说,这是特殊保护的首要文物?能问问原因吗?”。
高夏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问,感觉冥冥之中想要知道原由。
男人倒是很乐意向她解释“因为一千年前,银安博物馆的创办人珍藏的第一个文物就是这副面具,他每天都会看着它到日落,哪怕自己油尽灯枯之时,也要看一眼这个面具,才肯安详的闭上眼睛”。
高夏珍吃惊“原来他对这个面具有着这么深的感情啊,那位创办人叫什么名字?”。
问到这一点,男人皱眉“这倒是不清楚,但是流传下来的是他三十岁周游各国,喜欢各种发明之术,五十定居高丽南部,也就是现在的韩国,六十开始收学徒,并把银安一代代的传承下来,他却无妻无子,据说这位创办人的名字里有一个‘银’字”。
“银?为什么不是安?或是他的名字就叫银安”。
“你看那”。
顺着男人的手指看过去,面具旁边的介绍牌上写着【安儿:生于925年,无灾、无病、无悲、无怨,无终,无卒】
高夏珍看完,不知为何竟红了双眼,男人看她眼中有湿意的样子,诧异极了,高夏珍觉得尴尬,匆匆道声谢就往回走。
又走回了那副字画的前面,此时人群散去,那个亮着的屏幕上真真实实出现了一个古装模样的女子。
那女子眉如柳叶,肌如白雪,红唇皓齿,一滴泪痣在英气的眉目下平添媚意,这一刻,高夏珍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双眼写满了震惊无措。
过了很久,嘴中呢喃着字画上的字迹,嘴边扬起复杂的笑容“长相思忆微微寒,安愿今笑来世缘…那我呢,我在哪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一双美目缓缓睁开,酸涩的双眼颤抖着,努力找回适应的感觉,祁长安坐起身来,四肢像荒废了一般,久久才找回力气。
她站起来,像是不会走路了一般,挪了好久才走到铜镜面前,镜子中的自己头发长了好多,下巴尖了好多,泪痣更加明显,就连身型都缩小了一些。
却依旧穿着红色的襦裙,除了头上的发簪,手上的戒指手链,身上没有一点装饰。
大脑像是浆水一样,混混沌沌的,过了很久才想起自己最后是与王昭在一起,在烧着的知文殿里,可是…现在这里又是哪里?
祁长安看着手心,双手之上本应流血的伤口竟然成了淡淡的疤痕,就连手指上细小的伤痕都不见踪影,甚至被王昭卸下去的胳膊,都没有丝毫的疼痛。
内心有种强烈的感应,祁长安解开胸前的带子,褪下一边的衣襟,除了一个小小的疤痕,周围白皙无痕的肌肤让她震惊。
‘那些个东西呢?血蛊呢?’。
“砰~”。
在祁长安的震惊里,门口响起了东西落地的声音,她迅速整理好衣服。
“娘娘?”常安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铜镜前的祁长安,眼中瞬间蓄满泪水,扑跪到祁长安的脚边痛哭起来。
“娘娘~~您终于醒了,呜呜呜~~您都睡了半年了,奴婢还以为您再也醒不过来了呢,呜呜~”常安哭的声音抖的厉害。
但是却还是能辨认出几个特别的句子“你说什么?半年?知文殿不是昨日才起的火吗”。
常安抹着眼泪“娘娘,您您已经睡了半年了,而且…而且陛下他…陛下他”。
“王昭?他怎么了”。
常安说到一半想起了王昭曾宣布的旨意,硬是把未说完的话咽下“陛下他,他说您醒了就第一时间告诉他…奴婢…奴婢先去告知陛下这个好消息”。
像是怕祁长安追问下去,常安爬起来就跑了出去,徒留祁长安一个人站在原地,而她也只是疑惑,并没有想太多。
‘半年…原来已经半年了,是不是他也走了半年之久了’嘴角牵起一抹伤感的笑。
“祁长安,你醒了?!”门口再次进来一个人,这个人让祁长安吃惊了一番。
“王贞?”。
进来的人正是王贞没错,他一副平常人打扮,皮肤黑了一点,但是眉目之间有了成熟威严的气息,却在看到祁长安那一刻,扬起了如初般憨厚纯真的笑容。
祁长安吃惊看到他,更吃惊的是他的怀中抱着一个粉嘟嘟的孩子,孩子还不到一岁,吮着胖胖的小手,睁着大大的眼睛,像是黑珍珠一般,看着祁长安。
她的眉眼像极了那个人,当初第一眼,也是像小兔子一般,祁长安看一眼就知道了答案“是解树的女儿”。
王贞眼中闪现悲伤,看向怀中孩子时,又化成了柔情“是啊…她叫如初”。
“如初…一如当初,是个好名字啊,但是你…”。
“我本来想接解树离开的,但是…却来晚了”自嘲的笑着“只留下了小小的如初,而你,也昏迷不醒,我本来想要带如初离开,却因为欠你一个解释,所以一直在等你”。
52书库推荐浏览: 羙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