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听说军娘又狗带了(大纲文)_江语行【完结】(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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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娘将剑反手竖在背后,朝那中年人的魂魄说:“先生,降了吧。”

  那中年人将视线固定在她身上,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一对神兵被两个人分着用,未免太过寒酸。不如你们自相残杀,剩一个人回去,就能独占了。”

  盾娘皱了皱眉头,骂了句“神经病”。

  中年人也似乎被困扰到了,“不愿意啊……可是你们俩确实得死一个才好。要不这样吧,你刚刚骂了我,我把你杀掉算了。”

  话音刚落,中年人拔剑出鞘,直直向盾娘刺去。

  “杀了她你也活不了!”

  盾娘硬生生接过了他的第一下,中年人头也没回,手下攻势变得凌厉,声音却依旧无波无澜。

  “无妨。”

  仅三招,中年人便打掉了盾娘的武器,他把剑锋对着盾娘的脖子,带着笑意“好心”提议:“每人说一句话别。”

  盾娘动了动眼眸,看向军娘:“告诉你师父,我回雁门关了,这辈子都不想见她。”

  军娘的嘴唇翕动了一下,什么也没说。悄悄握紧了手中的剑。

  那个中年人等到不耐烦,回过头去看军娘在搞什么幺蛾子,胸口一凉,剑尖直直刺进去一寸有余。

  “放开她。”

  他也不恼,手中的剑依旧卡在盾娘脖子上,还饶有兴趣劝解道:“你要杀了我?那你也活不了。”

  语毕,军娘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长剑贯穿了中年男子的胸膛。

  军娘收回了剑,用同样的话回他:“无妨。”

  中年男子顿了顿,觉得这人不按套路出牌,他逼逼了这么多,军娘竟然直接杀上来。他只来得及给了个眼神,便与其他魂魄一样散开了。

  陵玉看见房间中的一个水晶棺中躺着的男子,忽然浑身痉挛,“唔”的吐出一口血。当即开始召回两人魂魄。

  盾娘感受到了一股拉扯的力道,渐渐维持不住身形。

  她看见军娘的身影开始变透明,嫣嫣一笑,说:“言言,你替我送个东西吧。”

  “送什么。”

  军娘又开口说了一句话,但却没有声音。她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眼底涌起了浓厚的哀伤,慢慢凑近了盾娘,飞快在她唇上轻轻一碰。

  替我把这个吻带给近月。

  她们幼年相识,虽然后面的十年聚少离多,但彼此已经熟悉到无以复加了。盾娘看见她用口形说出这句话,才明白了什么。

  陵玉看见躺在水晶棺里的盾娘眼角淌下一串眼泪。

  琴爹跪坐一边,左手抚着军娘所躺的水晶棺的棺盖,视线盯住里面躺着的人,没有发现旁边的陵玉投来的视线。

  “尉迟公子,节哀顺变。”

  琴爹抬头,错愕的目光打到对方的脸上,不明白他这么说什么意思。

  “什么叫节哀……她不过是,不肯回来罢了。”

  砰——

  一旁的盾娘悠悠转醒,片刻后猛地掀开棺盖翻身而出,走至琴爹身侧,抬手扼住他的下颌,亲了上去。

  “她叫我,带给你的……”

  琴爹停住了想抹去的手,轻轻碰了下嘴唇,转而看着如同沉睡一般的军娘的脸。

  “她不肯回来,没关系,我会等她的,等到回来为止。”

  棺木里的人,此刻已经没有了呼吸和心跳。

  ☆、完结

  黄泉海剿匪一役已经过去五年了。

  冬至后,尉迟家按照新任家主的指示,开始筹备去华山的车马行李。时间邻近春节,加上天寒地冻,前几次来回一趟再快也要半个月,不少人颇有微词,奈何家主在这件事上一意孤行,下面的人也只好照做。

  今年准备的东西尤其多,据说过年都不一定回来。

  厨房新来了一个帮厨的丫头,据说祖籍洛阳,父亲在天策当过伙头兵,学了一手好厨艺,战事平息后携妻女来到妻子的老家。

  女儿方欣乖巧伶俐,和母亲一起留在厨房帮工,做得一手好面。家主过生辰时招待宾客们的长寿面也是她来掌勺,大受好评,此次去华山,家主竟也允许她一同前往。

  新任家主听说曾在长歌门学艺,但甚少回去,只有甚至两年前,某个交好的师姐成亲,也只派人送去了一把琴做贺礼,祝他们琴瑟和鸣。据说家主与那师姐二人关系最好的时候,家主甚至为她画过画像,有人猜测可能是怕看见心上人成亲,难过伤心。

  其余时日更是深居简出,仔细算起来,华山行也确实是他为数不多的出行了。

  方欣跟着她爹一路南下,去过不少地方,华山纯阳宫倒是头一遭。

  马车停在最后一处驿站,家主带上她和几个近侍步行上山。

  山上的人似乎知道他要来,有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立在宫门口等候。家主与他互相问候了一下,便领人进去了。

  青年注意到了队伍中的生面孔,看着方欣问:“她是?”

  “家中帮厨的丫头,她爹是天策府退下来的。今年的长寿面就叫她来做。”

  身着道袍的青年听了,停下脚步,“行,我带她去认认厨房,地方你自己知道,直接去吧。我不奉陪了。”

  青年揪住方欣的领子,将人拖着走,家主站在原地笑眯眯跟她挥手告别。

  青年看上去年纪轻轻,但一路上许多人见着他都要行礼唤“师兄”,貌似辈分挺高。把她提溜到了伙房后,他叫了个小弟子过来给她介绍厨房。

  “米缸和面粉什么的放在靠近门口的几个缸里,油盐酱醋之类的放在灶头的暗格里,来,你来认认。”小弟子说。“柴火什么的明天找人帮你弄吧。”

  介绍完后,小弟子更青年请示了一下便告辞了。

  “丫头,你天策府来的?今年多大了。”青年抱胸立在门口,语气有些不善地插嘴。

  “十、十五岁,我爹在天策当过兵。”

  “十五岁啊,”他低头呢喃了一声。“我认识她时,也是十五岁。”

  接着又故意皱起眉头,摆出很凶的样子:“你老实交代,那个尉迟钺平日里——作风如何?比如有没有偷偷在后院养女人?”

  “没有没有!家主很早就定下婚约了,大伙都知道的。”方欣连连摆手,虽然刚才家主把自己卖给眼前这个好看却有点凶巴巴的青年,但心底里还是向着自己人的。

  “真没有?别人送的也没有?”

  “真没有!长辈们劝他成亲,他就拿出婚书,说他父亲在世时给他定过亲了。那婚书看上去都旧得发黄了……而且大家私下还说,他定亲的对象已经、已经没了……”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他对象肤白貌美好看着呢。”

  青年双手合十,朝着不知道哪个方向拜了拜,回头警告她别乱讲话。方欣也看出来了,眼前的青年嘴硬心软,大起胆子问:“你见过我们未来主母呀?可是家主继任已经有几年了,他们为什么不成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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