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只是活到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最后一刻。
以恩奇都为桥梁,换取与言峰绮礼后期的servant吉尔伽美什的和平共处,我只需要像原作中的间桐雁夜一样,与言峰绮礼结盟就好。
他当然会需要我,为了能够和卫宫切嗣一对一的决斗。
“卡莉亚……”恩奇都的声音很轻,“你并没有说出全部,是么?就算是你,也无法通过推断如此精准地预测之后发生的事情,除非……”
……除非是我早就知道了。
我沉默着,没有开口。
“如果有一天……”恩奇都这句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苦笑了一声。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愿意告诉他所有的事情,我想在那之前圣杯战争早就结束了。
能够同他相遇,是源于圣杯的奇迹。
甚至哪怕他能够像吉尔伽美什一样,被赋予肉。身或者以灵体的形式停留在人间,那个时候的我也因为任务完成而到脱离这里了。
七天的时间。
像这样短促的相遇,本来就不应该缔结深刻的羁绊。
“你是我无法预测到的。”到最后我说了这句话,“但这份意外,我很高兴。”
纵使我能够算计许多,唯有感情无法谋划。
我为了不被感情左右理智,忘记了自己的过去。
既然这样,我应该只是把servant当做棋子,就如同魔术师所做的那般。
现在的一切,是个意外。
我不想让他受伤,我不想伤害他,甚至都不想欺骗他。
不同于爱情,更深于友情。
但却为此并不后悔,反而庆幸自己的运气。
我的servant,我的朋友,我的亲人,恩奇都。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卡莉亚。”
——78:11:33——
我非常同意晚上适合战斗这点,不管动静闹得多大都没有多少普通人察觉到。
就比如我现在看的这场戏。
既然已经吃到了手上信息来源不足,自然应该想办法补救。
非常幸运地,这场位于仓库的战斗本来就安装了摄像头,至于我,不过是消耗了点精神力得到了单独调动摄像头的特权。
比起我的些许兴致盎然,恩奇都就没这么感兴趣了。
毕竟本质上的他还是看不惯无法称得上堂堂正正的战斗。
想想也是,吉尔伽美什因为阿尔托莉雅与恩奇都的相似对她颇有好感,恩奇都身上也的确有着同骑士相似的高洁。
还好他不至于刻板到完全无法接受不择手段,不然我同他一定是卫宫切嗣同阿托那样水火不容。
监视器上显示的战斗,是saber组和berserker组。
假如单纯从master和servant的能力来看,berserker组完胜。
可惜saber组比berserker组不要脸。
我觉得“人至贱则无敌”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saber完全打不过berserker,原作中的胜利还是因为间桐雁夜没有魔力支撑servant的缘故,但如果再加上魔术师呢?
更何况saber组还有盟友。
远坂时臣和爱丽斯菲尔在一旁施展魔术对berserker进行干扰,虽然还是无法打过berserker,但的确使得saber避免了迅速落败的局面,毕竟他们所需要的,仅仅是拖住berserker而已。
卫宫切嗣和久宇舞弥的合作实在是太默契了,他们的攻击完全够肯尼斯吃一壶的。
其实到这里,胜负仍然未定。
只要berserker能够在瞬间反击,胜利的天平将向berserker组倾斜。
就目前看来,只要拖上一阵就够了,毕竟爱丽斯菲尔已经明显因为魔力的过快消耗而感到吃力。
可是联盟组之中,还有一个人没有出现。
我想肯尼斯完全忽略了言峰绮礼的存在。
当言峰绮礼架着索拉出现的瞬间,我就知道,胜负已定。
索拉的右手被斩断了,断的那只手被她的左手拿着,上面刻着一个令咒。
也许不能够为肯尼斯的失误而指责,为了确保未婚妻的性命,看起来他还把一个令咒转移给她以防万一。
只可惜敌人人多而且无耻。
“……放我和索拉离开冬木,我就下令让berserker自裁。”显然重生后的肯尼斯冷静多了,“我需要自我强制证文,你们每一个人的签字。”
“我想你没有如此要求的资格。”卫宫切嗣的声音很冰冷,突然,他举起枪,朝着某个方位射击。
监视器上随即一片模糊。
“被发现了啊。”我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以卫宫切嗣的敏感程度,我能够看这么久的戏已经很满足了。
既然我猜到了这个情况,当然意味着我还有后手!
我点了另外一个按钮,肯尼斯的声音传来:“这样我会用剩下的两枚令咒给berserker输入魔力,就算我和索拉身死也要berserker魔力耗尽才能消失,而在此之前造成的伤亡——”
听着窃听器传来的信息,我略感惊讶。
肯尼斯这样的举措,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这样的威胁,真的是再好不过了,甚至连前面言峰绮礼切下索拉右手的举动都帮了肯尼斯这个大忙。
这样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使得陷入疯狂的berserker停下。
这样的孤注一掷,反而为他和索拉拼出了几分生机。
“我需要自我强制征文,在我和索拉离开冬木之前,你们必须确保我们的安全。”肯尼斯的声音轻颤,却带上了一股狠绝。
他们一定会答应。
否则首当其冲地就是身为圣杯载体的爱丽斯菲尔和远坂时臣。
正因为肯尼斯如今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失去,才使得其他人不得不妥协。
我站起身,反正已经猜到了结果,也就不打算听完后续。
既然卫宫切嗣察觉到有人在旁观了,他可能会前来寻找,那个时候我逃走就有点麻烦了。
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了saber撕心裂肺的吼声:“兰斯洛特——”
我的脚步一顿,继续朝门外走去。
毕竟我不是吉尔伽美什或者言峰绮礼,以别人的痛苦作为乐趣,也没兴趣继续听saber的哀嚎。
但是——
这是多么……令人高兴的消息啊。
因为这意味着,saber组的master和servant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
——72:11:28——
还剩下三天。
现在已经有三组完全出局了,berserker组,caster组和assassin组。
剩下的是我和恩奇都的Lancer组,躲藏起来但实际上恩奇都能够感知到的rider组,做法不统一的saber组,和archer组。
透过远坂时臣家微型摄像头,看着画面上的远坂时臣倒在地上,以及站在一旁的凶手言峰绮礼和帮凶吉尔伽美什,非常满意。
和我一同看着这一切的恩奇都迅速地看了我一眼:“卡莉亚,这点你也预测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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