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换身衣服。”
V笑着来到厨房,用魔杖指挥着厨具开始做饭,他把这种以前不屑一顾的家务魔法用的十分熟练,再加上他修长的身材,看上去分外赏心悦目。
阿尔瑞斯换了一身简单的休闲服,随意套了一件黑色的外套,拿出了V买回来的红酒,拔出瓶塞闻了闻,问道:“这是哪里产的?”
“不是什么名牌,是店家自己酿的,虽然没有高档红酒陈,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也好,”阿尔瑞斯将瓶塞塞回去,说道:“我也确实很久都没有喝过酒了。”
“您的酒量一向很浅。”
阿尔瑞斯坐在沙发上背对着V说道:“对了,我打算走了。”
V的魔杖顿了一下,问道:“什么时候?”
“明天。”
一瞬间,肖恩后颈的汗毛束了起来。这段时间V似乎真的变了,他变得温柔,阳光,开朗起来,不再像在霍格沃茨那样对周围的所有人都不屑一顾了,可是就在这一瞬间,肖恩突然明白了过来,V从来都没有变过,甚至比之前还要让人毛骨悚然。
阿尔瑞斯转了过来,看着V笑道:“我在麻瓜界的地图中看到过,除了这边和新大陆,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从未被发现的陆地,我想去转转。”
V早已恢复了温和的笑容,他说道:“您说的地图我也看了,确实很诱人,可以给我写信吗?我也对那些地方很感兴趣。”
“当然。”
V将红酒拿进了厨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小瓶子,里面乘着透明色的液体。肖恩看着V将这些东西倒进了一只红酒杯中,在将红酒倒进,让这种液体与红酒混在一起,接着他将装透明液体的小瓶子在水管处冲洗干净。
在做这一系列动作时,V面无表情,他看着酒杯中的红酒,重新挂上了一副乖学生的样子,将酒杯端了出来,对阿尔瑞斯说道:“饭马上就好,您先尝尝店家自酿的红酒吧,要不是我和老板关系不错,他可不会卖给我。”
阿尔瑞斯丝毫不设防的将酒杯接过,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喝了一小口,说道:“确实很香。”
肖恩看着阿尔瑞斯喝下了红酒,和V言笑晏晏的交谈,两人坐在餐桌上,亲密的说着各自的见闻,当他们对一件事情有不同意见时,甚至还会高声相互反驳,就像是一对普通的朋友一般。
突然,阿尔瑞斯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看来我的酒量真是不行了,连红酒都喝不了了。”
“您要不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吧。”V走了过来,故意压低声音说道。他扶着阿尔瑞斯躺在了沙发上,轻声问道:“要不要我去给您倒一杯水?”
阿尔瑞斯迷茫的看着他,似乎在十分用心的想弄懂V到底在说些什么。
V摸了摸阿尔瑞斯的额头,将他挡在眼前的黑发撩开,见阿尔瑞斯依旧没有什么反映,他才敛去了恭敬的表像,“舅舅,舅舅……阿尔瑞斯……我得感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要抛弃我,我可能至今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暗黄的烛光将V的头发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阿尔瑞斯的嘴唇动了动,叹息般的说道:“阿布……”
V原本沉静的脸一瞬间扭曲了起来,他怒极反笑道:“阿布?哼!阿布!!”V站起身来,跨坐在阿尔瑞斯的腰上,他解开了自己衣服的扣子,缓慢的伏在了阿尔瑞斯的唇边。
肖恩挑起了眉毛,在笔记本中写道:“他在写日记的时候不需要把这一段描写的这么生动吧……我还只是一个纯洁无暇的十一岁小正太呢。”
“我很抱歉,要不我把这一段空过去?”笔记本写道。
肖恩忍俊不禁,他继续写道:“其实你就是那个少年,或者说那个少年的这段记忆,对吧?”肖恩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这个笔记本中记录的所有事情都是以V的视角展开的,所以这个本子十有八九是V的。
“可能吧。”
“那你就这么把你的隐私告诉我这么一个陌生人,没有关系吗?”
“当我发现我有了意识之后,我很无聊,除非有人主动接近我,否则我根本没有任何方式消遣,所以无事可做的时候,我总是一遍一遍的看着这些记忆,这些本应该是我的记忆,可是我却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没有丝毫的代入感。你既然对这些东西有兴趣,就看吧,我没有任何意见。”
肖恩想起了那个神秘的男人,他对那个男人的记忆更加模糊了,如果不是有这么一个笔记本不停的提醒着他,他恐怕早就已经将那个男人忘了吧。
“将你丢在我这里的那个男人是你的主人吧,这段记忆里的那个少年就是他,对吗?”
“也许吧。”
笔记本总是这样,每当肖恩提一些主要的问题时,它就用这类模棱两可的答案敷衍他,肖恩只好先放下了这个问题,转而说道:“那你还是告诉我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吧,那个少年该不会以为只要他主动献身给阿尔瑞斯,阿尔瑞斯就会忘记阿布拉克萨斯转而爱上他吧?”
这一次,笔记本隔了很长时间,才写道:“是啊,很蠢吧。”
肖恩站在V的身后,看着V对着镜子精心打理着自己的容貌,他将自己的头发揉的更乱,再用魔咒将自己身上浅浅的淡色痕迹加重,顺便在自己凌乱的衣服上撕了几个口子,然后又开始用魔杖治疗被自己加重的伤口。
碰的一声,浴室的门被砸破,阿尔瑞斯拿着魔杖站在浴室门口,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
V看着镜子里阿尔瑞斯的脸色,颤抖着嘴唇,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阿尔瑞斯僵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V身上的痕迹,然后像是逃跑一般的夺路而逃。
“他走了?”肖恩自言自语道。
“他走了,”V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用的却是笃定的语气,“他走了,但他还会回来,只要他回来,他就再也逃不开了。”
肖恩就这么陆陆续续的跟在V的身后整整两个月,看着他恢复成了之前的那个阴骛的少年,疏远同学和教授,从之前的众星捧月又成了一匹独来独往的孤狼,只是这一次,他曾经的“朋友”们都十分担心他。面对这些人的担心,V既没有表现出拒绝,也没有表现出接受。
V开始出入一些声色场所,他一开始总是先将自己易容成普通的样子,坐在酒馆的角落中观察着来来往往的寻求刺激的人们,他似乎在学习,学习他们的言行举止,他们的表情,他们的笑容。
终于有一天,他开始用自己本来的面貌进出这些淫靡不堪的地方,他出色的外貌瞬间成了热捧,他如同一个花花公子,和里面的女人、男人周旋,用迷人的语调举着酒杯,穿梭着,疯狂着。
肖恩看到无数的女人媚笑着走来,见到无数男人迫不急切的迎来,而V却自始至终都只是拿着一只酒杯,淡淡的笑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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