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一阵沉默。八爷开口问:
“那玺印是钥匙吗?我们没有得到怎么办?”
佛爷没说话,九爷道:“玺印不是重点,现在问题主要有二,第一,日本人到底目的何在?第二,日本人知不知道墓穴的具体方位在哪?”
佛爷点头:“九爷说的有理,我们得走一趟,不管是什么都不能日本人得逞。”
众人跟着点头,佛爷接着说:“日本人对长沙城野心重重,东北旅途遥远,我留下镇守,副官去,墓穴未定八爷定是要去的。九爷留下打理盘口,六爷留下看着市井,三爷儿子还小,就留下盯着裘德考。五爷三娘走一趟吧。
说完停顿一下,接着道:“虽然我们都是为了对付日本人,但这次毕竟和张家有关。等事情完了,张家免费为你们每家夹次喇嘛,算是工钱。各位可有意见?”
八爷拱了手道:“佛爷想的周全,老八没意见。”众人也道没有。
锦惜道:“事情宜早不宜晚,如果日本人知道方位我们就更要快一些了。”
佛爷道:“就明天吧,我通知一声贝勒爷,让他去接你们,也许还会有点线索。”
众人商讨结束时已是晌午,夫人吩咐厨房,留了各位爷用膳,有席自然有酒,八爷喝的多了一些一直再喊:“现在正值多事之秋,但那有怎么样呢?只要我们九门的人在一起,就没什么可怕的。只要中国人都在一起,小鬼子们早晚是要让我们赶走的。就像上次,他们那么多人,我们依然赢了。喝!接着喝!”
吃完饭,八爷喝大了,被副官带到了自己房里。副官小心翼翼的将八爷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掩门离开。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叹了口气到:“这些人啊,总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爱这片土地,多爱九门这个称呼!”
另一侧,离开的副官正站在佛爷桌前问:“佛爷,用不用通知本家?”
佛爷抬头看了眼副官道:“暂时不用,本家现在也挺乱的,等我们都弄清楚再告诉也不迟。”
☆、出乎意料
第二天卯时,四人到车站集合,大家都带了常用的装备。八爷格外夸张,打了一个巨大的包裹搭在背后,看见副官连忙一甩,嚷嚷着累死了,换来锦惜一个鄙视的白眼。四人上车,还是类似的包厢,只是九爷换成了五爷和狗。
吴家本来就擅长养狗、训狗。五爷从小耳濡目染对狗别感情,十六岁时第一次下墓,他家老爷子送他一只西藏礼佛犬,不知到墓底经历了什么,反正此后五爷就狗不离身了。那三寸丁也有灵性,能闻土定穴不说,还可以遇险报警,平时就乖巧的爬在五爷的袖子里,同吃同睡,三爷总打趣他,洞房花烛是不是也要带三寸丁一起?
此时正值十月,天已转凉,东北更甚。快进站时,八爷突然拿起他的大包裹,每人发了一件翻毛外套道:“怎么样,现在知道八爷的智慧了吧!”
锦惜嫌弃的看了一眼:“真丑!”
八爷道:“懂什么,这叫低调,那东北是日本人的地盘,咱们不能太过招摇,这是东北大众款,保暖,不穿就等着挨冻喽!”
说完还捅了下副官,问:“你们小时候是不是就穿这,快穿上给我看一下。”
拿起一件就往副官身上套,副官有点不情愿,耐不住八爷兴趣十足。副官脑补张家长老每人一件翻毛外套的场景,心里默默念道:我们小时候才不穿这呢,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怕冷。
四人出了火车站,想着贝勒爷的排场,都往招摇显眼的地方看,没见人,五爷摸了把狗说:
“消息不会还没送到吧!”
突然角落里一个毫不显眼的瘦小男人走过来道:“四位爷是长沙来的吧!贝勒爷吩咐小的在此等候。四位爷跟着我来吧!”
众人觉得诡异,目光交流一下,决定静观其变,就跟上了小厮。小厮一路一句话也没有,低着头专心在小巷子里穿梭,时不时抬头四周张望一下。走了约有一刻钟,到了一间不起眼的院子面前,“吱嘎”推开门道:
“四位爷,屋内东西齐全,贝勒爷说他明日午时前来与各位相会。也特意叮嘱,各位尽量少出门活动,你们要的消息他会打听的。”
说完又前后一打量,压低脑袋离开了。四人见状也疑惑,八爷叹口气道:
“贝勒爷大概是有难处了吧,咱们先住下,明天见面再说。”
四人进到院子里,发现这是个小巧的两间房,空间不大,西侧是厨房,东侧是一铺火炕。八爷来过东北,知道这火炕的妙处,赶忙招呼副官,让他生火。又走到厨房一看,没想到这地方不怎么样,吃的倒是挺多。拉着刚安顿好三寸丁的五爷就往厨房走,说:
“我的五爷,咱们当中,您厨艺最好,明儿后儿可能就下地了,你不给咱们收拾一桌吗?”
一转身,看向锦惜,锦惜连忙道:
“我可是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八爷见状道:
“行行行,大小姐你呆着,我打水去。”
其实锦惜也就是一说,水打回来后,照样忙着擦这擦那。他们这帮人啊,和阎王爷讨饭吃,什么苦不能吃呢?可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又比谁都会享受,毕竟,不知哪顿饭就成了最后一顿饭呢!
不大一会儿,香味就飘出来了,八爷肚子咕噜咕噜叫,觉得更饿了,就连三寸丁都跟着哼唧了两声。五爷端着菜上来说:
“我可没做过东北菜,不好吃别怪我!”
众人细看,五爷做了四个菜,红烧肉,乱炖,炒排骨,鸡蛋汤,这色泽和香味哪像不好吃的样?四人一狗就开动了,不一会,风云残卷。
吃饱饭的八爷,躺在热乎的炕头上畅想未来:
“真舒服,等把小鬼子赶走在,咱也休一年,啥也不干,天天开堂会,听听二爷的小曲,尝尝五爷的手艺,打打麻将雀牌,多逍遥啊!”
三娘突然问:
“用守夜吗?”
副官刚想说话,八爷就从包里拿出一条铃铛道:“不用,不用,看我的法器……”
说完还夸张的比量一下,翻身下炕去布置。副官见过那小铃铛的作用,也没再说话,五爷跟着道:“保存体力吧,还有三寸丁呢!”
都安排好,夜也深了,要睡觉的时候,才发现只有三床铺盖。锦惜不用说,五爷带着狗也不方便。八爷副官相互看看,只能将就一宿。
八爷和副官不是没睡过一床,当时在苗寨的时候俩人在一个草窝里都睡过,可是那时没有被子,突然感觉有被子比没被子尴尬多了。两人和衣躺下,各有心思。
三娘和五爷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二人还是未眠,八爷左右翻身,都觉得别扭。冲着副官吧,觉得暧昧,背着副官有怕他觉得自己对他有意见。翻来覆去好多次,副官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八爷如果觉得不舒服,我可以不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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