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瓜,锦惜他们何时能出来?”
“估计得两刻钟左右,可以先休息一下。”
“嗯!”
“不要靠墙。”
“嗯!”
“安全出去,我们再说!”
“嗯!嗯?”
副官擦了擦八爷脸上的浮灰,不在说话。
“咔嚓。”一阵机关转动的声音,锦惜、五爷一脸狼狈的窜了出来。八爷连忙迎上去扶助锦惜,问二人:“有没有受伤?”
锦惜摆摆手没说话,扶着墙就是一阵干呕,五爷的脸色也不好,就连三寸丁都耷拉着脑袋。八爷着急的道:“别只摆手,受没受伤说话啊!”
锦惜接过副官递来的水,道:“没事,但别提多恶心了,一堆黑毛蛇的蛋和幼崽被裹在蛇褪里,还有不知从哪弄来的腐尸,密密麻麻都没有落脚的地,四周又腥又粘,呕……”八爷歪着嘴,皱着鼻子,拍着锦惜的后背。
五爷道:“好像是蛇的孵化室,我们被翻进去时,大蛇都不在,幼蛇们也没主动攻击。”
副官道:“刚才八爷掉下去的翻板里也都是黑毛蛇,此地不宜久留,先往里走。”说着甩出个带着尖的伸缩棒,四处敲打一下,带路前行。这一路上四人无比警惕,查看了几处耳室,竟空无一物。众人觉得疑惑,却未久留。
不一会儿,甬道就宽阔起来,尽头处,是两扇石制的墓门。墓门上雕刻着精美的石画,八爷想看清楚,又突然想起之前的壁画,连忙捂上眼睛转过身。锦惜笑他没出息,八爷回呛道:“你懂什么,这叫小心为上。”
五爷上前查看,道:“是鸾鸟。”
锦惜道:“难道墓主是女人?”
五爷摇头,继续查看,发现在两个门环间有一向下的凹槽,大概就是安装玺印的地方。他又推了几下,纹丝不动,看向副官。副官示意他起来,自己走上前去。锦惜冲着背身的八爷略带诱哄的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家副官怎么开门吗?再不睁眼就错过了。”
八爷听言,悄摸摸的回头看,只见副官将受伤的左手打开,又划了一刀。看的八爷呲牙咧嘴的还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副官将沾满血水的手,朝门上的凹槽按去,然后用力一推,门就开了,三人表示惊奇,五爷问道:“是张家的血就可以吗?”
副官摇摇头,没做解释,众人也识趣没问。
主墓室的空间不大,一眼尽览,一条弯曲的人工水渠缠绕其中。圈出中间一小岛,被一张屏风隔成两半。就像一个寻常的人家的卧室,边上分出个小书房。
八爷把着副官的胳膊前后张望道:“一直听说宋人讲究事死如生,还真是这么回事啊。”
五爷道:“不对,我们一路走来,即没遇到十分致命的机关,也有没看到陪葬品,这里的布置又如此,如此居家,而且没有棺椁。”
副官开口道:“这可能原本就不是墓!”
四人跨过水渠,到岛上查看,藻井正对卧室上方,仿佛还有星光渗下。
卧房一侧只有一张床,书房的东西反倒多一些,装着书的多宝架,笔墨具备的桌子,还有一把四方扶手椅。八爷随手抽了两本书,腐朽的厉害,字迹难辩。味有一张卷轴,挂在一侧,保存完好,画上是一位穿着火红羽衣,豹尾,虎齿的妇人。八爷看清惊讶的叫:“这是西王母?”
☆、长生之谜
众人出了古墓,天已透亮,唯有启明星还执着的挂在空中,冷而清新的空气充满鼻腔,八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副官见了,顺势脱下外套,让八爷穿上,八爷鼻头通红的问:“你不冷吗?”
副官看着穿两件翻毛外衣的八爷,整个人都圆了一圈,脖子努力的缩进领子里,像极了幼时山间常见的松鼠,笑着伸手拢了拢八爷的衣服道:“我不冷,怕你冷。”
锦惜撇嘴嫌弃的看着二人,冲五爷道:“五哥,我也冷。”
五爷递过三寸丁道:“那,借你暖暖手。”
八爷和副官以前动作上是腻歪,可言语上大多是插科打诨,这么直白的表露还是第一次,锦惜接过三寸丁,碰了碰五爷道:“你说咱们不在时他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五爷看了锦惜一眼道:“你也说咱们不在的时候,我哪知道?”
众人回到城里也未多逗留,吃了早饭就踏上了返程的火车。再次坐在包厢里,气氛却不似来时活络,各怀心思。
飞天壁画、蛇、西王母,在大家最熟悉的那些古代神话,它们有一个关联,那就是长生!张家的墓里都是关于长生的东西,那张家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长生是其追求还是其秘辛?无解。
八爷扫了扫三人问道:“呆瓜,真的有长生吗?”
话一出口,锦惜和五爷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过来,副官想了想道:“长生不一定,长寿还是有可能的!”
锦惜接着问:“那我们下的墓是?”
副官道:“我也不清楚,那墓是佛爷家先人修建的,可以回去问问佛爷。”
五爷听了摸着三寸丁道:“这么说日本的目的会不会与长生有关?”
八爷道:“有可能,只是人生七十古来稀,历代君王对长生都孜孜不倦,那秦皇更是倾尽国力,又有哪个成功了呢?”
锦惜幽幽的道:“你怎么知道没有成功的,就算成功了也不会大肆宣扬吧!”
八爷听了反呛道:“那你到说说?”
锦惜真的思考了一下道:“我打个比方,蜡烛在风口里燃烧必然很快,可是将它移到无风的地方燃烧时间就会延长,我们装上灯罩燃烧的时间就又延长了,如果能添加燃料呢?是不是就可以无尽的燃烧了?”
八爷没想到锦惜是真有想法,扶扶眼睛点点头道:“也有道理。”
说完还转过冲副官问道:“呆瓜你说是不是?”
见副官没反应,八爷冲着他脑门就弹一下问:“发什么呆呢?”
副官揉着脑门委曲的说:“八爷能不能不打头了,再打就傻了!”
八爷干笑两声道:“反正也不聪明!谁叫你不听我说话。”
副官看着那带着同样镜框的八爷,不语。锦惜突然感觉到了气氛诡异,冲着五爷道:“你是不是饿了。”
五爷摇摇头说:“早饭不是刚吃过吗?”
锦惜用苦大仇深的表情看向五爷,一把抱过三寸丁道:“三寸丁饿了!”
说完就转身出门,五爷连忙起身跟随。包厢里就剩下八爷和副官两人,八爷觉得副官从出了墓后就怪怪的,又想起他那句不知所云的话,突然有些紧张,语无伦次的道:“那个,不,不然我们也去吃点?”
说着就想起身,副官怎会如他愿,一把抓住八爷的手,将他抵再自己与门板之间,道:“八爷没什么想和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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