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公子林砚_时槐序【完结】(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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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也是人,是一个父亲,做爹的该有的感情,他也照样会有。这些不能成为决定项,却能成为加分项。你若是想不明白,可以回头同三殿下说说,商量着办!”

  说完,林砚抬脚走了,头也不回。徒留司徒岳一人心头纠结万分,想到林如海与林砚的相处模式,只想吼一句林砚的口头禅:老子不要面子的啊!

  再想到大年夜还得跪祠堂,尤其前阵子林砚挨了打那瘫在床上的模样,司徒岳打了个哆嗦。他很想帮三哥,可是这样,他真的做不来,怎么办!

  街头,林砚眼角上挑。

  司徒坤不是林如海,他是渴望父子亲情,却未必会如同林如海一样。皇上是九五之尊,要保持威仪,一般都是不会自己动手打人的。

  而且皇家的祠堂,那是太庙,能随随便便去跪吗?所以就算是生气,大多时候想来也不过是劈头盖脸骂一顿。况且以司徒坤现今这种贱兮兮看他们家父子看得眼热心痒的情况,指不定嘴上骂着,心里正欢喜了。

  不过,这些他都没有和司徒岳说!

  嗯,对,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有位亲说对了,司徒坤就是看着林家这对父子看得眼热,可偏偏自己在儿子的教养上处处作死。他不是非要坑林砚,只是用这种方式来找这种情谊的感觉。

  而当初让司徒岭去半真半假的做孝子,也是林砚看出了这点。

  第70章 不会取名了

  沈府。

  沈云舟衙门未归,林砚同沈伯年在庭院中对坐下棋。

  林砚的棋力一般,大约比书法也就好上那么一丢丢,看得沈伯年直摇头。

  “俗话说,观棋如观人。我倒是不知怎么说你好。你年岁不大,为人处世却很不错,运筹谋划也可见老练,偏偏这棋路委实不怎么样!和你这人对不上!”

  林砚胀红了一张脸,“让老太爷见笑了。”

  沈伯年看了他一眼,还真笑了,言道:“我听如海的意思,打算让你拜闫炳怀为师?”

  “是!父亲同闫夫子写了信,闫夫子回信也应了。”

  “闫炳怀素来喜你之才,以往怕是顾虑着你父亲本就为探花,又有我在,他当年不过二甲末名,自是不好提。如今既是你父亲亲自开口,他万没有不应的道理。”

  说着,沈伯年一顿,“要说当年他名次不佳,却也非是才学不够。他素来喜务实,不喜浮华。可偏偏那届考官偏好辞藻华丽的。他并非不知,更非写不出,就是不愿迎合。”

  此事,林砚也听说过一些,“闫夫子正气耿直,等闲是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改了立场原则的。当年应试是如此,后来为官也是如此。”

  沈伯年一叹,“所以,他做官不过几年便受尽挤兑,尝尽冷暖,好在后来陛下有识人之明,建元初年将他调去了国子监做先生。对他来说,倒是件好事。”

  低头喝了口茶,沈伯年接着又道:“他这性子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倘或是淡泊名利,不愿入朝之人,也能落个美名。然他当年是想为官,愿做官的。这便是大忌。你可明白?”

  林砚一怔,这才明白沈伯年说了一大堆闫炳怀旧事的用意,这是告诉他,闫炳怀之才可学,为官之道不可学。

  “你比不得其他学子,以你如今的处境,和你的抱负,这条路对你来说,是只能进,不能退。你若想走得更远,站得更高,有些傲气,也该先收一收。”

  林砚坐得端正,背脊挺直,“是!砚儿明白!”

  沈伯年见他确实听进去了,缓了神色,“看来这些日子,如海敲打了你不少。”

  林砚低了头。

  沈伯年轻笑,“也就只有他能治得住你!若是当初我叫你去拜师,你只怕是怎么都不肯去的。”

  “老太爷说笑了,我哪里敢顶撞您!”

  “你是不敢顶撞我。可怕是我才开口,你定已经准备好一连串的歪理来堵我的嘴。偏偏你那些歪门邪道的理由还能说的义正言辞,理直气壮,能被你夸出一朵花来,但凡一个不小心就被你绕进去。哼!”

  林砚只能赔着笑。这点似乎好像真是。也就他爹,压根不听他的,只说自己的。说完直接一句“下去吧”或者“滚”结语。不论他有多少“歪理”,在林如海这从来就没有施展的机会。

  哎!

  沈伯年神色狡黠起来,“你可知闫炳怀有两大爱好,一为书,二为棋?”

  林砚身子一抖,不会吧?这两项是他最弱的。怎么会这么巧?

  “棋也便罢了。虽也为君子六艺之一,却非是科举科目。”

  林砚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书也不是。”

  沈伯年目光轻飘飘瞄过来,“不论乡试,会试,还是殿试,都是需看卷面,看字迹的。倘或有一笔不错的书法,考官自是欢喜。哪朝哪代都有因字好而破格升了名次的,也有因字不好而落了榜埋没了才华的。”

  这道理林砚自然懂。一张脸都苦了起来。

  沈伯年却是将手中棋子一扔,“去吧!”

  “老太爷不下了?”

  “就你这点本事,下起来有劲吗?何况,你现在怕是整副心思也不在这里。沅儿此刻该是在书房。”

  林砚一张脸通红,“老太爷,我……我……”

  “别给我做这副模样,真当我老糊涂,以为你是没事专程来陪我这糟老头子下棋的?”

  林砚讪讪笑着,不做声了。

  “还愣着干嘛?”

  林砚立马站起来,抱着身边的盒子退了出去。

  他与沈沅见面大多都是在书房,去闺房也有两次,却是在沈沅不适的时候,一个在内室,一个在外室,中间隔着屏风。

  在书房倒还轻松些。虽外头不远有下人看着,可内里只有春分一个。林砚到的时候,沈沅正在作画,春分嘴甜,夸得天花乱坠,沈沅却是连连摇头,“这西洋画我才刚摸到点边,偏你说得我似是学了多少年一般。”

  说着皱起眉来,看着自己的画作感叹,“终究不如师兄,差远了。”

  “林大爷学了多久,姑娘才学多久。姑娘怎地不说,林大爷恐比你学得时间还长些的书与棋,就没有你好,比不过你呢?”

  沈沅停了笔,在春分脑门上戳了一指,“人人都有优有缺,有长有短,谁能是样样精通,事事完美的。偏你总爱拿这个去说师兄。”

  春分舔着脸笑,“也没有总说,不过两回,况且奴婢瞧着林大爷每回也都未见生气。”

  “那是师兄懂得什么叫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亦不觉得说了他的短处便如何。这是他的气度,别人学不来。但是……”

  沈沅一顿,转头看着春分,话锋一转,目光凌厉,“师兄随性豁达,心怀坦荡,并不在乎,却不能成为你一再放肆的借口。你自小跟着我,同别人情分不同,我愿意纵着你些,可你却不能连最起码的奴婢本分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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