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公子林砚_时槐序【完结】(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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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鹤神色微动,敛了眉,“学生也未曾想到这种情况。若是如此,殿下需得小心为上,更得保护好陛下安全。”

  “你什么意思?”

  “学生说句大不敬的话,殿下可曾想过,此处离京不算远,可要赶回去也要五日路程。倘或陛下有何意外。三皇子在京中,却是占据地利之便。你与大皇子望尘莫及,即便立即启程,这五日时间,已足够他准备安排。

  三皇子已得了陛下圣旨,在京中有便宜行事之权,又能观百官奏折。在众大臣眼里,已是一种认可。而您和大皇子殿下是随行之人,大皇子还负责围场巡防,陛下之安危他脱不了干系。

  三皇子只需动点手脚将您也牵扯进来。您和大皇子便成了叛逆。他自是再无阻碍。这天下恐就要变了。”

  司徒峰面色大白,揪着叶鹤衣领的手颤了颤,不自觉松开了。

  叶鹤低下头,“学生是以殿下侍卫的名义随行,若是在帐内太久,恐遭人怀疑,还是去外头守着为好。”

  待得他出去,另一幕僚李先生神色闪了闪,“殿下,叶鹤说的不无道理,但三皇子才刚得陛下赏识,以三皇子的为人,不至于如此急功近利。且,他怕是想着名正言顺,未必会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可殿下未必不能利用这点。”

  司徒峰皱眉,“你的意思是……”

  “陛下不是会轻易立储之人,如今此举对三皇子恐也有试探之意。既然叶鹤这么想,别人自然也会这么想。咱们也就可以……”

  李先生声音弱下来,凑上前,与司徒峰耳语了一番。

  司徒峰眉头紧皱,沉思良久,最后舒展开来,咬牙,“好!就这么办!”

  李先生笑起来,又道:“叶鹤虽说有些才能,可到底年轻。且学生观他这些日子的许多意见都似有不妥,也不知他是不是生了二心。殿下,此事关系重大,还是不要让他知晓,防着些的好!”

  司徒峰想到这段时日因叶鹤带来的挫败,毫无犹豫点头,“听先生的!”

  李先生嘴角勾起,此乃一箭双雕之计,只需此事一成,三皇子直接会被踢出局,而大皇子也必然受牵连,到时殿下自然能借此上位。对于想出这等计策的他,便也就成了殿下身边的第一人。叶鹤?到底年轻了些!

  莫以为前些日子得殿下待见,便能压在他们这些跟了殿下好几年的人头上!

  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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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楼之上,当初军演用过的望远镜,司徒坤留了一架,作为当地驻军巡查只用。此处乃为塞外进入京师的最后一道重要关卡。这等军备,是需要配齐的。

  城楼上,多名士兵驻守。旁人等闲上不来。可也有例外。

  比如司徒岳,他是皇子。再比如林砚,他有皇上给的玉牌。

  林砚纯属被司徒岳硬拉过来的,眼见司徒岳玩得不亦乐乎,林砚翻了个白眼,“皇上知道你把军需装备拿来玩吗?”

  司徒岳不服气,“怎么是玩,我这也算是侦查!”

  强词夺理!以为谁不知道,他就是稀罕这玩意儿比手持的厉害!

  林砚冷哼,“你若是没正事,我便先走了!”

  司徒岳一把揪住他,“别走啊!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司徒岳将林砚往望远镜前面一推,“你自己看!”

  林砚半信半疑,这一瞧,还真是好东西!就司徒岳目前的定距,视野内,昭阳郡主秦可卿与一名侍卫装扮的男子呆在一起,周遭一个下人都没有。

  秦可卿哭得梨花带雨,男子取了帕子给她擦泪。也不知男子说了些什么,秦可卿连连点头。

  男子转身露出正脸,林砚瞧得真切,正是叶鹤!叶鹤有五皇子帮忙,借一个侍卫身份进入围场,林砚不奇怪。可叶鹤与秦可卿?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在一起,就很是奇怪了!

  司徒岳推开林砚,又瞧了两眼,眉毛扬起来,“呵,爷去会会他们!”

  林砚警铃大作,“你要干嘛?叶鹤之事,我们还没查清楚,当心打草惊蛇!”

  “放心!我懂!我就是偷偷溜过去,藏起来,听听他们说什么!话说,你这玩意儿什么都好,就是听不到。急死人!”

  话说完,便脚底抹油跑了。林砚直摇头,也慢悠悠下了城楼。不去追,也不叫唤。他并不觉得以叶鹤的谨慎,会听到什么。只怕若不是想不到他们会利用这军备望远镜,叶鹤根本不会让任何人看见。

  而林砚也不担心司徒岳会被发现。便是发现了又如何?皇家围场,皇子散个心很正常。即便真让司徒岳发现点什么,叶鹤想要杀人灭口,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司徒岳身手算不得好,却也不差。至少和叶鹤一介书生比起来,那是绰绰有余。何况他身上还有林砚特别制造的袖珍版麻/醉/枪以及袖珍版手/弩。

  林砚翻身上马,刚进入营地,便见一小太监上前,“林公子,九爷有事相请。”

  林砚一愣,司徒岳回营地了?莫不是真发现了什么?

  他翻身下马,把缰绳甩给小太监牵着,随了他往里头去。

  可越走,林砚越是奇怪。

  “这不是去往宁王殿下营帐的路。”

  小太监一僵,“是!宁王殿下此刻不在营帐。”

  “是吗?以往宁王殿下若是寻我,都是福公公来的。今日福公公怎地没来?”

  “福公公今日不舒服,歇着呢!公子快走吧,殿下可还等着呢!”

  林砚眼珠儿一转,漫不经心地道:“昨日你们家殿下还嫌草原上的茶不好喝,特意寻我要了制奶茶的方子去,那玩意儿尝着可还好?你们家殿下可喜欢吗?”

  “公子做的东西,自然是好的。殿下既是特特将方子讨了去,哪有不喜欢!”

  林砚面上笑容瞬间消失,毫无犹豫抽出怀中袖珍版弓/弩一箭射过去。那太监猝不及防,右臂突然中了一箭,瘫倒在地,“林……林公子……你……你……”

  林砚将他制服在地,弓/弩抵着他的额头。

  “奶茶是给女儿家喝得。九爷尝过一次,便再不肯喝第二口,怎会喜欢?”

  太监一怔,面色大变,“林公子,奴才……许是奴才记错了!奴才非是近身伺候殿下的人,并不晓得殿下这般细致的事情。今日……今日是殿下有急事,才临时唤了奴才来寻林公子。”

  “说!你到底是谁!这弓/弩虽然体积不大,不过巴掌大小,也远远比不得当日军演所制。可却也是出自我手。若是距离远也便罢了,你觉得你如今就在我弩下,我还不至于控制不住他的力道。你可知我这一指扣下去,你会有什么下场!”

  “公……公……公……”

  林砚皱眉,“公什么公!我又不是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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