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公子林砚_时槐序【完结】(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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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上了马车,车夫行驶得很慢。

  车厢内,司徒岳怒目而视,“你搞什么!把茶楼的事情告诉父皇,岂不是直接告诉他我们是一伙的!”

  “老九!”司徒岭无奈按住他,“衍之是想让此事在父皇面前过了明路。”

  司徒岳一愣,仍旧有几分不满,“就算是这般,好歹也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差点没被吓死。”

  林砚笑起来,端起茶杯,“让殿下受惊了,衍之以茶代酒,在此给殿下赔罪,如何?”

  林砚越是如此,司徒岳越发不好意思了,哼哼了两声,不说话了。

  林砚这才解释道:“茶楼若是开起来,瞒得住别人,却未必瞒得住皇上。与其往后再同皇上解释,让皇上疑心,不如自己早先便说出来。殿下难道不觉得,现今这番局面更好?

  皇上准了我所求。甚至还说由他来出钱。那么这茶楼就等同于是我们为皇上开的。茶楼一旦风光起来,五皇子势必会发觉我们的目的,从中作梗。可如今有皇上为后盾,五皇子也得掂量掂量,不敢动作。

  再有。我同殿下的一应接触都是禀告过皇上,甚至是皇上亲口许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如此长久下去,日后倘或殿下有些什么,林家光明正大相帮,也属常理。”

  他这是防着哪一日林家与三皇子的同盟被揭发,那么皇上也只会以为这是他自己一手造就的结果。

  司徒岳凝眉看着林砚,“你那话本子究竟写得什么?能有这么大本事?”

  林砚抿嘴笑而不语。司徒岭眯了眼,“不是话本子有这么大本事,而是父皇出兵北戎之心坚决。这些年来,父皇一直在懊悔镇北侯之死,可惜当年那一战。”

  是啊,能不悔吗?

  夺嫡可以,但至少要有一条底线,不可触动家国利益,更不能勾结外族,置大周安危于不顾。幸亏那一仗尚且还有清惠长公主巾帼不让须眉,力挽狂澜,拯救了军中士气。否则,结果不堪设想。

  义忠亲王这是宁可丢了城池,让外族入境,也要毁了陛下的羽翼,不肯让陛下得势。让陛下怎能不恨?

  当今即便算不上是个好丈夫,也算不得一个好父亲,但绝对可算是个好皇帝。

  对天下而言,他也是勤政爱民,尽心尽力了。对臣子而言,虽怀疑心,却无□□。

  所以,好坏两个词说得太简单,一个人的评价绝对不止如此单一的标准。

  林砚掀了帘子往外瞧,见已至了宁荣街,转过身同司徒岭道:“我这边到了,殿下要去刘大人府上,只怕还要回府交待一番。”

  说完,他面有愧色,“是我的主意未曾考虑周全,连累了殿下。”

  司徒岭却是笑了,“自从户部欠银之事一开始,我便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你说那主意的时候也说了,这是得罪人,且容易留下骂名的举动。彼时我便想好了会遭遇各种问题。却没想到他们竟想以‘死’相逼。”

  林砚目光闪了闪,他知道司徒岭明白了。

  让司徒岭去刘大人家,借此博美名,让他们的计划功亏一篑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为了防止五皇子或是大皇子借机出手,直接将刘大人的病弄假成真,甚至让他一命呜呼。

  如此一来,司徒岭的名声便彻底坏了。刻薄心狠,逼死两朝元老,这话传出去,让人怎么想?谁敢让这样一个人登上那个位子,到时候他们这些老臣会是何处境?

  吁——

  马车停下,林砚站起身,说了句“殿下一切小心”便跳了下去,目送马车调头驶出宁荣街,这才转身入了贾府。却没有回自己院,而是去寻了贾琏。

  现今局势已定,贾家的欠银,也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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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外头便传出了司徒岭体恤下臣,纡尊降贵照料两朝元老的消息。

  有一日,此等传言越演越烈。更有人说,康郡王当真亲自端药,说的活灵活现,好像自己就在一边看着一样。

  林砚自知这是司徒岭和司徒岳使得手段。即便没有锦和茶楼,流言也并非没有传出去的其他途径。尤其这后面还有皇上的推波助澜,那就更好办了。

  到得第三日,果然如林砚所料,刘大人的“病情”开始好转。

  第七日上,刘大人便已好得差不多了。司徒岭上书陛下奏请免了次月还银之人家的利息。皇上准奏。

  第八日,刘大人感念司徒岭之举,思及自己两朝臣子,深受皇恩,无法报效朝廷,还给朝廷添麻烦。悔之又悔,抬了家里“仅有”的一箱银子去了户部,先缴了三分之一的欠银,余下三分之二,签了五年还清的协议。

  第九日,贾琏紧随刘大人的脚步,也去了户部,签的却不是五年,而是十年。

  第十日,便开始陆续有人效仿。前往户部的人越来越多。

  四月初,赫赫扬扬闹了两个多月的户部欠银事件,总算都得到了还算完满的解决,朝堂也逐渐恢复平静,没有再闹出风波来。

  与其同时。京城最热闹的街市十字路口新开了一家茶楼。名为:一品茶楼。

  “诶,今儿闲着打算往哪里去?”

  “锦和茶楼听书去!”

  “呦,你现在还去的锦和茶楼啊?大家都去一品茶楼了。就新开的那家。听说这家茶楼来了个说书的,说的还不是以往的话本故事,都是新写的。听闻话本子是皇上都瞧过的,连皇上都夸赞呢!”

  “竟有这种事?”

  “可不是吗?我去听了两回,说的是真好!可怜那龙宫公主虎落平阳,幸好有柳毅帮着传书,否则还不知是何境况。哎!”

  “怪道我这两天总听人说起柳毅,还以为是京城哪里又冒出来的才子。原来竟是书里的人吗?”

  “是呢!这几日说的故事就叫《柳毅传书》。”

  “竟是连皇上都说好,那必是有过人之处。这倒是真要去瞧瞧!走走走,今儿我请客,咱们一起去一品茶楼!”

  ……

  不过三日,一品茶楼客似云来,如火如荼,瞬间便抢了锦和茶楼一半的生意。

  有皇家背景,还有皇上帮着打广告,谁人不好奇?

  司徒岳喜滋滋地,却突然又被林砚浇了盆冷水。

  “殿下别高兴地太早,如今茶楼刚开张,又有皇上亲口评论过的话本为引子,众人好奇自然纷纷来瞧。等过了这一阵新鲜劲,只怕就会冷下去。”

  司徒岳皱眉,“倘或如此,那你的《汉宫秋》要怎么办?”

  “自然要等等,这本子我们是有大用处的,不能贸然使出来。总得想法子维持住一品茶楼的热度,这等趋势若能稳定了,再拿出来,才有机会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

  林砚笑嘻嘻看着手上新写的话本——《窦娥冤》《西厢记》。

  前者适合吸引普通百姓。后者适合吸引学子书生。

  “走!我们进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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