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了事情从严经理的办公室走出来,她整理好了这几天的工作进度记录送到了总经理办公室。老板好几天没怎么工作,事情基本上都是由严经理处理的。
难得这个时候尹智厚还是清醒的,盯着电脑屏幕专心致志地做事,直到察觉有东西放在办公桌上才抬眼向她看去。
“这是这几天的记录,严经理在忙,等一会会过来。”
他拿起来翻了翻,忽然停住了,有些好笑地从里面抽出来一本杂志,问道:“那这是什么?”
“咳咳不小心拿错了。”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她瞅准时机想要拿过来,却没有得逞。
“工作时间看杂志?”他半真半假道。
“没有!闲下来的时候才会看。”郑安知眼见着他翻开杂志,却无从下手,“那个老板,这是养生的杂志,都是一些保健食谱,你不会喜欢看的,还是还给我吧”
其实更重要的是里面的美容小秘方啊,她可不想再像上次做面膜的时候那样逶谀抢铩
“食谱?”
“嗯,根据中医理论,通过食补可以保养身体的。不是也有营养师这个职业么?”
本科专修医学的尹智厚,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情,一时间茅塞顿开:这么说的话爷爷得了胃病更应该注意饮食吧。
“可以借我看一下吗?”
“啊?”郑安知愣了愣,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老板你是想查养胃的食谱吧其实杂志上写的也不是那么符合实际,对病人不一定有效。”
“前几天去医院的时候见过会长,所以才知道。”注意到他疑惑的目光,她又解释道。
“所以说还是要请个护理师么”尹智厚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爷爷和他都不喜欢在自家房子里看到生人,所以才一个仆人也没有,若是突然多了一个护理师来照顾爷爷,他肯定会觉得别扭吧。
他这几天一直没有工作,却靠在医院走廊里睡着,就是因为会长的病吧。
对于他来说,那是世上唯一的亲人。郑安知不知道那种感觉,却也明白:那是他最重要的人。
她一时间忘记了那本杂志的事,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的。”
尹智厚看向她。
“我爷爷以前身体不好,奶奶就一直在研究中医药理,还查了不少书籍才把他的身体养好。我都还记得,不过这种方法要长时间坚持才有效,要把每天的营养都考虑到。”她顿了顿,又道,“我可以帮忙确定每天的食谱”
郑安知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把这段话说利索,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认同,会不会觉得她多事毕竟是人家自己家吃饭干嘛要别人来左右。
他似乎沉默了很久,久到她都想要收回刚才的话了。这时又响起了敲门声,她才想起刚刚严经理是说过等会要来向老板汇报工作的。
似乎也是被这敲门声惊醒,尹智厚抬起头,莞尔道,“那麻烦你了。”
“怎么会”一直以来都是她在麻烦他吧,工作的事,房子的事,从无家可归到现在安定下来,都多亏了他,可是她连一句谢谢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对他这样温暖的人,说什么好像都是多余的。
如果那天没有在天桥上遇见他,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她一直以来都霉运当头,而今终于过上了安定的日子,像做梦一样,每天闻着自由的空气,过着忙里偷闲的日子,把窗台摆上各种各样的菊花,在客厅里摞上各式各样的杂志
敲门声又响起,郑安知回过神来,道:“那我先出去了。”
“郑安知。”尹智厚忽然叫住了她。
她脚步刹然止住,他的话音也停顿了一下,又说道,“离朴经理远点吧。”
“嗯。”
严经理打开门走了进来,正与她擦肩而过,微微诧异地看着她离开办公室。
。
报告完工作上的事,严经理才忽然想起来刚刚差点忘记的一件事。一想到被他晾在水岩大厅里的某人,他突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尹总,刚刚宋宇彬先生来找你。”
。
熙熙嚷嚷的街头上,夏在景拖着金丝草漫无目的地走着,嘴里絮絮叨叨。
“在景姐你真的不用一直抱着我的胳膊,我又不会跑掉。”被迫跟紧了她的步伐,丝草无奈道。
“你不是已经跑掉了嘛!”在景瞟她一眼。她是个直肠子,没什么心思跟她拐弯抹角,便直截了当地说:“我们几个人好不容易把你们俩凑到一块,你乱找什么的借口嘛!要一直躲着他是不是?”
“我哪有。”她移开目光,似有些赌气:“反正跟那个单细胞动物也没什么话讲。”
“呀!你连他的面都不见能有什么话讲!”
“本来就是他先翻脸的啊”丝草皱眉,“我以为这么多年了他应该变得成熟点了,结果还是用这种霸道的方式解决问题闵智她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那你也应该跟他”在景还未说完剩下几个字,目光便被不远处小摊吸引去了。
“怎么了?”丝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愣住。
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子蹲在小摊前,正和卖东西的人周旋着,讲价的声音从她们这里都听得清清楚楚。半晌终于侃晕了那人,得意地拿着胜利果实站起身来,也看到了夏在景,笑嘻嘻地跑了过来。
“在景姐姐,丝草姐姐,你们也在逛街啊。”闵诗苑亲昵地抱上夏在景的另一边胳膊。
“嗯、嗯”夏在景微微僵硬。
“太好了,那我们一起逛吧,诗苑一个人很无聊呢,走的腿都快酸了。我们去吃刨冰吧!”
“唔那不应该是夏天才吃的么。”裹着棉衣的丝草开口道。
“没关系啦,刨冰什么时候都很好吃!”说着夹进两人中间,半拖半拽地把人带走,嘴里念念有词:“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刨冰店呢,在临街上,不算很远的。等会再去游乐场看看吧,那里今天有庆典活动”
莫名其妙地被代入了她的计划之中,两人很无语。
在景当初也不知道怎么就在买鞋的时候和她看中了同一双,当初她用的是“小诗”这个假名,两个人同样风风火火的性格使她们很快熟了起来,然而这丫头自说自话的性格也让她有些不自在。
自从知道她就是那个闵诗苑,在景就觉得更尴尬了。
特别是当宋宇彬在场的时候。他和闵诗苑互不搭话,都互相较量似的冲着在景说话,两只耳朵里听着两种不同的声音,她也尴尬地不知道回答哪边的好。
丝草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在景姐,你终于明白当初我和佳乙被你缠着的痛苦了吧
街边小店里,两个人看着慢慢一杯的刨冰皆是无言,只有闵诗苑吃的欢,边吃还在絮絮叨叨地抱怨:吴闵智不来陪她反而去忙着应征什么工作,而她韩国各地基本上去了一遍接下来不知道该去哪里玩了,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终于等她吃完了一整杯碎冰,她却看着两人没动几口的两杯双眼放光:“啊呀呀这样太浪费了,你们不吃吗?那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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