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一打开,叠好的衣服便呼之欲出,郑安知埋在其中苦恼地左看看右挑挑,觉得不知道穿哪件的好。两个人的卧室现在都乱成了一团。
好不容易找了件厚实的长裙,一穿上在镜子面前照了照,却发现胸口上方露出来的部分有些暧昧的红痕。
现在郑安知的脸色很好看,羞愤也不全是,苦恼也不全是,好在现在是冬天,拿条毛巾一遮就是……呸呸呸什么毛巾,是围巾,她的脑子里到底都是什么啊啊啊完全没法思考了。
可脸上的红晕怎么也消不去怎么办?嘴唇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红的娇艳,如果这可以解释为某种形式的脱胎换骨的话……那那……起身走路的时候那种无力感和酸痛感仍然很明显又怎么说?……总之,后遗症颇为麻烦。
咚咚咚的敲门声让她一阵慌乱,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凑出脑袋去,声音细若蚊蝇,“什么事啊……?”
“咳,我是想叫你出去吃午饭。”尹智厚向门外的方向指了指。
“啊?为什么突然要出去吃……”一阵紧张。
尹智厚沉默,因为你好像没有要去做饭的意思诶……“这个时间了,你还准备再做吗?”
郑安知松了口气,好吧出去吃也好,要不然她肯定会出些什么乱子,比如把酱油当成醋把糖当成盐什么的……“那你等等,我我马上!”说着砰一声关上门。
尹智厚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一阵静默。
微微停顿了一下,他拉开茶几下面的一个小抽屉,里面放着一个小巧精致的丝绒盒子,他的手从它上面滑过,又停住,收了回来。这样东西他一个月前就准备好了,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再加上苏易正和秋佳乙的婚事正在讨论中,后来又半路杀出个老师差点把郑安知拐走,便一直搁置了。
他叹了口气,把抽屉合上。现在更不是什么合适的时机吧……在这种情况下求婚的话,她一定又会多心,以为他是单纯地想要负责任什么的。
郑安知适时地窜了出来,毛衫棉裙打底裤,外加厚厚的围巾和毛茸茸的长靴,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我们走吧!”
“嗯。”他弯一弯嘴角。安知,你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不要食言。
。
仔细想来,他们两个人竟然是第一次单独在外面吃饭。郑安知拿着刀叉心不在焉地切着牛排,不时地偷偷看看坐在对面的尹智厚。他神态自若,低着头跟她做着同样的动作,亦没有言语。
一闭上眼想到的还是昨晚的缠绵,这样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啊啊,是她太不淡定了吗?好在他也没跟她搭话,这样她倒是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担心怎么面对他,就避免了很多尴尬。
安然无事地吃完了饭,步行回家,郑安知脚步略带急促地走在前面,尹智厚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不由自主地笑了笑……现在,他们的角色似乎对调了。原来都是她跟随着他的脚步,现在反而是他迁就她更多一些。
“安知!”远远地就听见夏在景的声音,郑安知下意识地停住,有些头疼地想着怎么解释自己还在首尔这个情况……
昨天的计划到底有漏洞,宋宇彬和夏在景两个人本来准备一大早起来截住她,好再加一道保证,但由于他们昨天喝的也不少……就,起晚了,来到韩屋的时候已经中午了。正在互相埋怨谁怎么不叫醒谁的问题,就看见那尹智厚他们两个悠哉悠哉地散步回来,顿时目瞪口呆。
宁静的午后,本该享受午睡时间的几个人又一次聚起来,郑安知无聊地打着哈欠,尹智厚头歪在一边半梦半醒,连早饭还没吃的宋宇彬跟夏在景满心怨言地坐在一边等着外卖,另外两对小夫妻疑惑万分。
经过一番梳理,众人终于搞清楚了情况。郑安知是一脸诧异,“我在想你们这群狗头军师是怎么回事?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去国外长住啊?”
一群人纷纷中枪,苏易正淡定地表示,“我跟佳乙是被宇彬叫来的。”潜台词:不关我事。
也是……以苏狐狸的智商不是搞不清楚状况的人。郑安知顺势把目光移向宋宇彬,这一只更是一脸无辜,“喂喂,要知道我们之中发号施令的都是俊表,是他让我打的电话。”
具俊表瞪大眼睛,“呀西,是我的错吗?还不是你家那只猴子!也不搞清楚状况就瞎起劲!”
夏在景仔细回忆了下事情梗概,“好吧好像我是有点着急……但是这是丝草告诉我的好不啦!”
真相……终于浮出水面。金丝草咳嗽两声,“我不小心听到了你跟那个老师的对话……咳咳,看来是我弄错了……”仔细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可我当时只是担心而已也没有很肯定啊……后来怎么演变成那样来着……”
“后来……又发生了从这里往上倒着看回去的一系列事件……所以说有时候瞎起劲的人越多,越容易搞乱啊……”具俊表感叹道。
“你的逻辑推理水平竟然有所提高!”宋宇彬诧异道。
还没等具少爷的拳头招呼上宋某人,秋佳乙忽然道出一句关键问题让在场的人同时停住了动作好奇地看向当事人郑安知——“你其实不是要去看你父母吗?怎么没去呢?”
……这个问题并不敏感,但它还牵扯到一个“为什么会睡过了呢?”的问题,所以,郑安知童鞋自己乱了阵脚。瞅了瞅旁边睡得正香的始作俑者,她怨念了。
“没赶上飞机。”停顿了一下,她避开了关键词诚实地回答了。
“诶?起晚了吗?” 金丝草好奇道。
“嗯……某人昨天晚上喝多了一直发酒疯闹的我也没怎么睡。”这就不要怪我毁你形象了,哼哼。
“发酒疯?智厚前辈吗?怎么会?”金丝草惊讶了。
“智厚不是倒头就睡了吗?”苏易正疑惑了。
“对啊他不是没喝多少就睡过去了嘛。又爬起来了?诈尸?”具俊表茫然了。这是什么用词水平啊!金丝草无语地狠狠一脚踩下去,换来嗷嗷几声。
“具体是什么表现啊?”夏在景好奇了。
如果要准确地表述的话,应该是耍流氓……郑安知拖着下巴深思了一下,觉得这话不能说,再追问下去真的就不河蟹了……“咳咳,反、反正就是很缠人很无理取闹!哎呀我要去补眠了不跟你说了我先回去了!”
声音都高了八度。众人见证了小绵羊郑安知进化成了炸毛的猫,开始会用爪子挠人了……
她飞快地走出去,宋宇彬看了看靠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的尹智厚,又回头朝着门口喊道,“喂!这一只你忘记拎走了!”
。
错过了这一趟飞机,安知只好订了下周的机票,有了上次的教训,这回她提前跟智厚说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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