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朽木白哉有些烦躁了。
“属下、属下竟然……”抽抽鼻子,墨染闲依从没感到如此丢脸过,“属下竟然在蓝染队长面前说──”
“银不要随便窜改题目啊!题目明明改为‘如若队长婚后打算有几个小孩’啦!”墨染闲依当时真是有些语无伦次又激动,竟然连敬语都忘了。
但是造成悲剧的并不是这句。
“你刚刚说的根本是采访前的二十问测试时拿来问我们副队长而造成他面色凝重拒绝回答导致我被赶出副队长室的题目啊!”完全的语无伦次。而也是待她解释完,这才惊恐地发现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面色凝重、拒绝回答……
墨染闲依羞愧离开五番队前,对蓝染与市丸银意味深长的笑容印象深刻。
现在转回六番队副队长室,“副队长您一定懂属下的悲痛的,对不对?”
啊……果然心事不要压在心里,说出来舒服多了。
闻言,朽木白哉面无表情地起身,抓起一旁终于展眉恢复往昔模样的自家四席官,拉开拉门,将人往外扔去。
接着有些咬牙切齿道:“墨染四席,我的确懂你的悲痛──”
“而我想,或许也找不到人比我更懂了。”
唰地一声,关门。
☆、第十章、拯救与被拯救(上)
墨染闲依喜欢花,各种各样的都喜欢。
而她的这份热爱,有部分是受到她记忆中那美丽温柔的母亲所影响。
尽管母女情分短暂,但她永远也忘不了母亲在花园里摆弄花花草草时的怡然自乐与其所流露出的幸福神情。
“每一颗种子都是通往幸福的钥匙,而每一朵含苞的花朵都是亟欲吐露的爱意。”
琢磨着母亲最常挂在嘴边的话语,墨染闲依看着桌边一盆仍未盛开的白山茶有一瞬的失神。
所有的种类中,墨染闲依最钟爱的便是白山茶。
说不清楚那是怎样的一种喜欢,只是当她有意识地察觉时,自己的院落早已植满了白山茶,每到花季,映入眼中的便是一片洁白无暇,温润而纯粹。
今年似乎开得有些晚了。
俯身轻抚白净的花苞,墨染闲依有些烦心地想着,并隐隐地感觉到太阳穴处正一抽一抽地疼。
“在想什么呢,小闲依唷?”吊儿郎当的声音倏地从窗边传来。
抬眼往窗边看去,市丸银正坐在窗台上,狐狸脸笑得不怀好意。
“您似乎对窗子情有独钟,市丸副队长。”
轻叹口气,墨染闲依仍一如往常地请他进来。
不着痕迹地打量墨染闲依的气色,市丸银朝她摆了摆手,“不了,今天我只是顺路代乱菊送东西过来。”
“哦?”伸手接过布包,重量倒是有些沉。
“好啦任务达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市丸银笑笑,不等墨染闲依反应过来便一溜烟地瞬步离开。
果真是风一般的男子,难以捉摸。
墨染闲依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才在沙发坐下,并将布包摊开。
里头是两本杂志以及一罐乱菊亲手做的糖渍梅。
拿起男协的本期最新季刊随意翻了翻,确认上回赏菊宴的结果后,墨染闲依便随手将两本杂志放到一旁茶几上,并起身将糖渍梅收进席官室里的食物柜。
“咳……”努力压下喉咙的痒意,墨染闲依从置物柜里拿出一件外袍套上,“看来得上一趟医护所了。”
只是在这之前还得先执行当日巡逻。
墨染闲依有些疲倦地提起斩魄刀,依现在这个情况,希望待会儿别出什么事才好。
领着队员们到了换班的地点,大村六席一见着墨染闲依便皱起眉头。
“墨染四席,您的身体若有任何不适还请回队舍稍作歇息,属下愿意代您的班。”一旁的队员们见大村六席开口,顿时松了口气。他们早就发现自家四席现在是带病硬撑,只是碍于她坚定的笑容而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开口。
该怎么说呢?其实他们对于自家四席的笑容完全没有抵抗力。
“一点小感冒罢了。”墨染闲依轻声回应。
“可是您看起来真的非常疲倦,或许还是回队舍休息较好?”
墨染闲依摇了摇头,十分感激大家的体贴,“这是今日最后的工作了,我不希望因为一点小感冒耽误大村六席你的休息时间。不过还是感谢你们的关心,待会儿勤务结束我会马上到医护所报到,可以么?”
大村六席见她说得坚定,也不好再说什么,“若实在撑不住,还请别勉强自己,立即回医护所或队舍休息,好吗?”
“嗯,我明白的。”
得到墨染闲依的承诺后,大村六席才放心地领着他的队员离开。他晓得墨染闲依并不是个会违背诺言的人。
“墨染四席,待会儿如果出了什么状况,交给我们处理便行,您可别出手哪!”
“是呀!偶尔也让我们表现一回。”大家围在墨染闲依身边嬉笑了一阵。
墨染闲依率领的第四分队队员间感情十分融洽,基本都是些幽默又爱嬉闹的人们。平时受到自家四席无微不至的照顾,不小心做错了事几乎也都是她为他们出面进行后续处理。作为她的属下,他们自认十分幸运。
现下自家四席身体不适,该换他们来宝贝她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等着看各位的英姿啰!”墨染闲依明白这是他们对自己的体贴,自然愉快地应允。
其实墨染闲依真的不认为自己在硬撑,除了太阳穴偶尔隐隐地抽疼,她还是有十足把握可以好好进行巡逻的。不晓得为何,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安。
希望只是自己多心才好。
流魂街分成东、南、西、北四大区,每区又分八十小区,以瀞灵廷为中心,距离中心愈远的地区治安与机能愈差。
率领着第四分队穿梭于东流魂街五十七区,墨染闲依一边仔细地巡查各个角落,一边分神与队员们闲聊。
“听说五番队那朵‘荆棘花’在得知票选结果后,整日里对下属无理取闹地发了好几顿脾气。”一名姓及川的男队员有些嘲弄似地说道。
墨染闲依闻言有些讶异,“怎么会呢?”若没记错,宫岛蔷薇的得票挺高的呀?
见自家四席一脸不解,第四小队的队员们非常热心地为她解惑。
“虽然只是几票之差,但总的还是得退居第二嘛!依她那大小姐脾性怎么可能善罢罢休。”一名女队员很迅速地接话。
“是呀,宫岛平时总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现在被松本夺去了首名,肯定气得不轻。”许多人点头称是。
“哈哈哈哈,听说她翻开杂志面色一瞬间变得铁青无比。”
“对对!我还听说她那群拥护者甚至找上了男协要求公开验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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