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他的失踪已经让她心力交瘁,但是事实上那一次新一至少是陪在她身边,一直在默默的守护着她,为了她的安全而出生入死,却从未告诉过她。
但是,时间转换到八年后的今天,人早就该变了,这是她该懂的,她也懂了的事情。
所有人都不一定还是原来的模样,现在他们的世界没有危险。
那么——新一现在失踪的理由必定不会再是原来的那样吧。
更何况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倘若不是身不由己,那么,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那两个字。
逃婚,逃婚了,他逃婚了
如果这样,如果这样……
脑子里来来回回重复着这几个字,仿佛有谁在她耳边不停地呢喃,不停地纠缠着想让她接受这个事实。
身边的妃英里不断安慰着她,而终于工藤有希子耐不住性子起身,顺了顺一时忘了大理的发,换上一副严母的形象道:“兰,对不起。我代新一说的,他……不管怎么说,这孩子也太过分了,什么事都不说,现在竟然还想到了逃婚。真是的!”
工藤优作赶紧揽过娇妻的愤怒得发颤的肩膀,赔笑道:“行了行了,别气了,唉……我觉得……”他握拳到嘴边,很假很假地咳嗽了两声,借机观察了一下众人的神色,无疑,生气的居多,他的面子有些搁不住,“我觉得,新一这孩子应该不会做出这样不负责任的事情,嗯……”他一撇瞥见妃英里那律师特有的尖锐的锋芒毕露的下一秒就要见血的目光,叹了一口气,缴械了,“我胡说的……”
妃英里眼镜后的狭长凤目闪过一丝精光“他不是因为这些资料上显示的生理异常状态而做出的应对措施“逃婚”,那么工藤先生你说,他作为一个与我女儿相恋五年结婚在即的男人又会因为什么原因而不顾一切地离开呢,他是否想过被他一时头脑不清而不负责任地留下的兰又会面临什么样的尴尬局面呢?试问,工藤先生对此有何解释,能令兰,令我们大家都满意!”字字珠玑的连环炮击,能将人轰炸成什么样?看看工藤优作一副车祸现场的死人相表情就知道了。
毫无还手之力,真是难为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以三寸笔杆为生的书生了。
在窝囊之余还屋漏偏风隔夜雨,他美丽的妻子正以看车祸现场撞人不成反被撞的肇事司机的模样,有怜悯又愤恨地——凝视她英明无匹的丈夫
工藤新一,你老子亏大了!
毛利小五郎也横插一脚凑热闹:“我早看他不顺眼,就跟柯南那小子一样,哼!”
被附和的妃英里嫌弃地瞄了他一眼:“你早看出来,还不如没看出来!你没看出来,我还能少鄙视你一点!”
“你说得倒轻巧,你以为我不想阻止他们发展么?你的宝贝女儿肯吗?”
两人对视,唰的一下同时偏头,成一个零度角迅速打开成180度角,整齐规划,步伐一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冤家,暗眼人一看就知道,有戏。
在场的人一看,赶紧扯开,避免硝烟。
好在园子站了出来,使出大力拍了伯父伯母的肩膀,不耐烦地闭眼:“伯父伯母,现在是小兰的事情,你们能不能搞清楚主题!”
两人再次很有默契地仇视对方一眼,歇火。
消停下来的房间再次陷入死寂。
有希子坐下,喝茶,企图清醒点。
妃英里建议“兰,你还年轻,不然婚礼作废吧。我不认为……”
“妈妈,除了他,我谁也不嫁,你该……知道的啊?啊?”她强行忍住难以断流的眼泪,压着嗓子反问。
女儿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她心疼女儿,但却无法承认这样一个人成为他的女婿。
妃英里这样一个女强人,从来不认为女人是该依附男人生活的,当初她能及时悬崖勒马,快意职场,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她不后悔,如今她不允许女儿因为这样一个男人在将来后悔,她即便不想伤害女儿,也不得不忠告她“兰,你是我女儿,你怎么不明白,你不能因为一个男人就迁就自己,忽视自己,你要想清楚,要是将来还是得离婚,不如现在就别结!”
听到她强硬的话,饶是有希子也忍不住了:“英里,别这样,给新一一个机会,婚前恐惧症,也不是……那么罪恶的……吧。”毕竟是自己儿子,不可能不帮啊,小兰也是她所属意的儿媳。
她举手欢快地在胸前击掌:笑得春花灿烂,瞬间驱散屋子里的阴霾:“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兰若是嫁到别人家,我自己都不放心,私心来说,这么好的媳妇,我可不舍得。”
“你儿子我可不喜欢!”妃英里冷冷地顶回去,毛利小五郎背过身,“我也不喜欢。”
“妈妈!我喜欢他,新一他压力打,情有可原不是吗,或许他最近又遇上什么难缠的案子,说不定只是出去散散心,然后电话什么的没信号也说不准。”兰牵强地说着可能的情况,却笑得苦涩,似乎自己都不相信。
有希子见状,赶紧添油加醋“就是啊,兰说的有道理,我们应该先找到他再说也不迟。”
“前提是他能被找到才行啊!”被料在一旁的园子忍不住吹耳边风。
“园子!”小兰急急地喊住。
园子不情不愿地应道:“是,是,我不该说话。”
妃英里突然补充道:“前提是他自己回来!并且郑重道歉!”
“唉,那个负心汉去了何方啊。”园子又在长吁短叹了。
兰攥着衣角,踱过来,看着众人愁眉不展,犹豫着,该不该说这话。
工藤优作却心有灵犀地瞅了她一眼,蹙紧的眉逐渐舒缓开了,若有所思:“兰,你想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上大菜了哦,孩纸们快捧场啊
第32章 谁说他逃婚了
白马探一贯狂傲地不可一世的视线不善地扫向来人,他站在门内,而那三个人就站在门外,妃英里,毛利兰,工藤有希子。
他嚣张的气焰从来不会因为对方年长或者资历深厚而降格。
兰被他不友善的目光看得心慌,但一想起新一,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去问:“白马,那个……小哀在吗。哦不……我是说宫野小姐在么?”
她局促不安的神色被白马探尽收眼底,男人眼睛微眯,唇畔却勾出一线冷笑,“毛利小姐到是明白人。”
本是半开的门却被白马探缓缓阖上,他抱胸斜靠着门面,微微低下头,狷狂的目光透过垂下的刘海肆无忌惮地打量众人,“不过,即便你知道她是谁,工藤新一……他也却是不曾来过,你要知道的已经知道了,请离开吧。”
妃英里眼见女儿的尴尬,大大的眼镜反射着亮白色的光芒,突然杀出凌厉的压迫感:“白马探,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将我们堵在门外自说自话,我想宫野小姐的事情应该轮不到你来代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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