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哥把十来年攒的零花钱和小伙伴们的集资全部挥霍掉了……蒙哥就是这么吊!
☆、图瓦舍05
“……虽然广播电台已经撤销了上诉,以后可不能这么……哈哈。”
从警察署出来,阿蒙跟着寡默的图瓦舍穿行在城市的夜。路灯低迷的灯光中,有人相拥接吻。莫扎特的音乐代替悲伤沉郁的巴赫从阳台飘出。笼罩着城市的迷雾正在散去,阿蒙嘴角露出微笑,然而他没有看到走在前方的图瓦舍眼底深刻的忧郁与迷惘。
拐过深邃的小巷,新的街道出现,图瓦舍专卖店近在眼前。
和以往的哥特风不同,在夜色中店面被金色的灯光装饰,小灯泡如同璀璨的钻石发散着辉煌。整个专卖店如同种在灰暗城市地面的小小太阳。清风chuī过,雕刻成玫瑰花的木铃铛发出古朴的敲击声。打开的玻璃门中涌出鲜花和巧克力的芬芳……
“Surprise!”
曾经摆放在柜台上的自杀道具已被风信子小雏jú们代替,从躲藏处跳出来的孩子们滑稽地张开双臂,做出欢迎的姿态。
图瓦舍打量着面目全非的自杀专卖店,没有说话。
阿蒙哥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还不错吧,qíng人节快来了,qíng侣主题的商店可是独树一帜呢!”
亲自打磨的刀片,亲自上弹的左轮,亲自清理枪管的□□,亲自擦油的日本□□,亲自喂食的沙漠蝎……所有一切都不见了,愚蠢的花朵铺满店铺,愚蠢的糖果和用来讨女人欢心的香水,还有在遍布瘢痕体无完肤的伤痛者面前展现的毫无顾虑的笑容……甜蜜的气息令图瓦舍几乎窒息。
他清瘦的身躯轻微摇晃了一下,随即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图瓦舍?”
孩子们的笑容僵硬了,气氛变得有些奇怪。
“知道我为什么兜售死亡吗?”
转过身的图瓦舍和以往一样沉静,不过阿蒙敏锐的神经感觉到了一股压抑。
图瓦舍苍白的手拿起一盆矢车jú,如同挑选盆栽般转看,随即——砰——蓦然从手指间坠落的花盆带着泥土和陶片四溅,图瓦舍的目光从地上那象征幸福的矢车jú抬到阿蒙脸上,点墨般漆黑的眸是所有光辉都到达不了的地方……
“正因了解活着的痛苦,我才会苟延残喘着,帮助人们去死啊。”
阿蒙想说什么,图瓦舍却转过了身,白色的手绢擦着手指,gān净利落的走向靠墙的货架。
一个一个抽屉被拉出,毫不在意地被甩在地上。直到——
图瓦舍拿起躺在丝绸里的□□,抚摸着银色的枪身后,图瓦舍用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将银金色的子弹安入弹巢。咔——转动转轮,纤细的枪管对准阿蒙。
“你是如此目中无人自作主张地嘲讽着我的痛苦……”
枪声让愣住的小伙伴们齐齐颤了颤,枪管的青烟袅袅升腾,在灯光中消失在天花板。幡然醒悟的小孩们才敢相信——这是真的枪杀!图瓦舍要枪杀安格斯!
阿蒙哥哥很苦bī。
处了13年,他单以为图瓦舍有忧郁症,却没想到图瓦舍是个jīng神病——还病得不轻。
13岁的少年身体正在抽长,白衬衫在夜风和运动中飞舞飘扬,勾勒出纤细的腰身。阿蒙猛地窜到一边,子弹打破玻璃,马路中的轿车发出尖锐的刹车声。砰——两边的车来不及反应,紧跟着撞上那辆车。阿蒙爬上车顶,以车辆当障碍,顺着公路向前跑去。
凉风掠走汗的热度。
图瓦舍的枪法还真是不错……
子弹打穿撑着车顶的手掌,阿蒙苦笑着摔到水泥地面。
高架桥的铁架在不远处的城市灯光中映照出沉重的身影,江风扑鼻,带着此涨彼落的江河味。一路引发jiāo通堵塞,即使是警察也因为被堵在半路而无法追击案发现场。为了避免图瓦舍的子弹误she车内的人,阿蒙爬到高处,站到桥栏上,手掌撑过的那片雪铁龙的挡风玻璃留下一滩血迹。
阿蒙看到了站在横叉的车辆fèng隙的图瓦舍,男人正在缓步靠近着——为了更为jīng确的she击。
阿蒙投降般举起手,江风撩动他的衬衫和黑色短发,笑容在散乱的车前灯中倏忽恍惚倏忽明晰。
“别生气,图瓦舍。”
少年的声音清冽甘甜,如阳光中岩石间的溪水。
“帮助别人死亡并没有让你感到快乐不是吗?研发新的自杀工具到深夜,然后吞噬安眠药……你为之奋斗的事业不正是痛苦的根源吗?你好像被无形的网罩住了……我希望你能摆脱那种痛苦,轻松的生活。”
“又来自以为是了,不要说得好像了解我一样。”
图瓦舍的脸部微弱地扭曲了一下,“痛苦是活着必须付出的代价,痛苦是支付给魔鬼的赎金……只有痛苦能偿还痛苦。”
“这种想法太沉重了,你没有发现吗,你从来没有笑过……”
枪口瞄准心脏,图瓦舍扣下安全栓,阿蒙往后退了退,鲜血从右掌顺着手腕流淌,“图瓦舍,这样太严肃了……我只是想让你高兴,你别生气……”
“如果你死了的话,我会高兴的。”
随着话语是扣击扳机的声音,子弹并没有she出来,因为用光了。图瓦舍皱起了眉头,不过他仍然注意到,站在桥上的少年露出类似沮丧的笑容——并没有躲过一劫的轻松,他放下手掌,倒流的血液一滴一滴打在桥栏上,他在笑着,却让人想到哭泣。
“好吧,图瓦舍。”
少年轻轻地说,“我希望你能高兴。”
他往后退一步,消失在桥面。
*
握紧左轮的手指被针刺般痉挛,图瓦舍闻到空空的弹膛弥漫出刺鼻的铺天盖地的硝烟。
图瓦舍冲到桥边,无处着陆的视野里,只有黑漆漆的江面和掠走飞鸟的长风。
作者有话要说: 不想写……然后qiáng迫自己写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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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宝贝们的地雷23333我今天滚回学校了
如果我说好想坑……你们会打我么QAQ
☆、图瓦舍06
阿蒙醒来看到了高而白的天花板。
除了掌心伤口愈合中的瘙痒,身体略微气虚外,倒并没有太多的痛苦。
令人窒息的冰冷与焦灼的闷热被现实中温暖的被褥代替。被褥是白色的,接连的白色是静谧的窗帘,刷得雪白的墙壁,chuáng罩,还有图瓦舍带着青色眼圈的苍白的脸。
窗帘很薄,月光透过布料纤维发出美玉般的光。
图瓦舍小心地扣着阿蒙的右手,为他被营养输液冲得冰凉的左手渡去一点薄温。他一瞬不瞬地看着阿蒙,好像等待着他死亡瞬间咬他一口为他完成初拥的吸血鬼……阿蒙哥不禁感叹自己的联想是多么文艺。
图瓦舍好像是僵硬的无生命的雕像,保持着他的姿态,连一根发丝也不轻易飘动。
直到阿蒙转脸笑起来,那个男人才像是被解除了定身魔法——他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喉结如哽咽般滚动,随即些微泪意氤氲了他纤细的睫毛。
时空像是逐渐凝固的烛泪。
阿蒙哥觉得很不公平,明明他现在应该大爷般享受受害者应有的殷勤待遇,却被那双泫然yù泣的眼蜇得心疼无奈。营养液已见瓶底,图瓦舍掩饰般低下头,帮阿蒙拔了针头,随即转身去了盥洗室。
轻微的水声后,图瓦舍端着兑好热水的脸盆进来,就着月光帮阿蒙擦洗身体。
阿蒙配合地大字躺开,只是目光一直追随着图瓦舍被月光烘照得苍蓝洁白的面孔。绞gān毛巾漏下的水在盆中叮叮咚咚,图瓦舍带着热水温度的手指帮阿蒙一个一个扣上纽扣。
“我……”
在图瓦舍开口前一瞬,阿蒙的手指已经抵住了他的唇。
“我原谅你了。”
清扬跳脱的微笑在少年的唇角绽开,靠着chuáng头支起半身的少年随即转而露出恶劣的神qíng:
“不过你把我的身体看光了,得补偿我。”
“……”图瓦舍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说什么。
某个小流氓搓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图瓦舍包裹得严实的身体,然而在转瞬而逝的恶劣后,却露出正气凛然的一本正经:
“坦诚相见有利于增进信任,你需要对我敞开心房,图瓦舍。从脱掉那文明人用来伪装自己的服饰开始。”
“……”
不过就算图瓦舍脑子秀逗了也知道这是个奇怪到诡异的提议。
在图瓦舍的沉默拒绝中,chuáng上的小流氓转脸,将目光落寞地垂落在病chuáng上那绑着绷带的右手上,随即另一只因为过多输液而淤肿的手缓缓地、缓缓地抚上了胸口,手指针扎般扣在病号服上……
图瓦舍呆立了一会,阿蒙哥原本健康喜人的肤色也被夜幕与月光照得苍青,加上接连昏迷带来的憔悴,看起来竟然也十分地楚楚可怜……颇有几分病弱美少年之姿。不禁让人升起拒绝美(伪)少蒙的要求,是多么无qíng无礼残酷残忍的愧意……
图瓦舍默默地低头解衣。
脱掉一件就抬头不安地看看chuáng上的少年,在对方只给他顾影自怜般的侧脸后继续低头默默脱衣。
所有衣服都被整齐地折叠码在一边的椅子上,最后的内裤也很平整地放上去。
阿蒙本来就知道图瓦舍十分爱gān净,总是把房间整理得井井有条,不过看到那堆一丝不苟地从西装到衬衫再到内裤都认真摆放的衣服略有点忍俊不禁……其实图瓦舍也挺呆萌的不是么。
阿蒙往病chuáng边挪了挪,掀开被子,拍了拍chuáng单,示意图瓦舍躺上来。
图瓦舍迟疑了一下,随即轻手轻脚、整整齐齐地将自己摆上了chuáng。收拢的手和腿占据了较小的空间,让阿蒙不会感到bī仄。随着图瓦舍的靠近,他身上的瘢纹也变得清晰。
“这是什么?”
“…皮肤病。”
图瓦舍眼观鼻,沉静得像一具机器人。而在他身上,除了脸,手和脖颈部分,本该白皙的肌肤白斑密布,像是白癜风的残留,风旋火烧般嚣张地遍布全身。
因为空气中的寒流,图瓦舍的皮肤起了细细的jī皮疙瘩。
也许换了一个人面对这样一具充满瑕疵和病变的身体会感到恐惧甚至恶心,然而阿蒙却产生了一种更甚于前一刻的温柔。避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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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将手撑在图瓦舍身侧,阿蒙俯下身亲吻图瓦舍的身体。从传来心跳的胸膛,到因为呼吸微弱起伏的腹部……肌ròu包裹的大腿的柔软内侧,膝盖,一样苍白的脚踝。像一具冰冷的尸体平躺的图瓦舍终于有点不安地拘谨起来。
在阿蒙的手中翻转身体,图瓦舍克制住抬头回望的yù望,僵趴着。
柔软的孩童的嘴唇顺着脊椎滑下,在挺翘的臀部左右各亲一下……细细的吻遍布全身。 52书库推荐浏览: 鸽苏拉 综漫 空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