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维克托这样说,勇利忽然眼底亮了亮,“哦哦,这样啊?对了,维克托是听谁说起的呢?好像维克托很熟悉肖、肖斯塔科先生啊?”
几乎不可察觉地愣了一下,维克托立刻恢复了正常,他微微笑了一下,“听……以前的一个故人老说起他,后来合作之后就熟悉了,是一个很宽容和蔼的人呦!”银发的男人眨一眨眼睛,“有空我带勇利去见一见肖斯塔科先生吧?勇利见到他就会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音乐表现能力了呢!”
没有意识到被转移的话题,勇利尽管对维克托突然推崇以为作曲家有些意外,但想一想,这也符合维克托什么事情都直说的性格,看来,这位肖斯塔科先生真的对人很好,也帮了维克托不少忙呢!
“那……那么,过两天维克托带我去拜访一下肖斯塔科先生吧?”勇利越想越觉得维克托说的有道理,既然决定了从莎士比亚大师这里确定主题,那么选曲也还是换成相应的风格比较好吧?
他有点倾向于这位先生了,至于和自己的风格问题,似乎音乐并不能左右一名选手的风格啊!根据经验,就算是同一首乐曲,不同的选手所表现出来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
就像美奈子老师早就体会到的一样,勇利和维克托的[伴我],不就是两种各不相同的感觉吗?更何况,原先也有过某位欧洲的选手选择了有关中国文化的主题,并在选择曲目的时候,使用了[梁山伯与祝英台]这首曲子的先例了。
这样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的样子?
不过,在选曲的这个方面,勇利还是非常小心的,维克托也知道这一点,于是当然答应他先去拜访一下这位其实自己已经非常熟悉了的音乐家。
这件事有了眉目,勇利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来,“维克托,你的表演服有设计好吗?”维克托的主题和曲目是早就选好了的,因此上他的表演服也早就开始设计了,算到今天大概也有快半个月的时间,因此上勇利才有些好奇这个问题。
“嗯,主题大概定下来是‘Kissing To The Void’,说起来这可是勇利带给我的灵感哦!”维克托点点头回答勇利,“短节目的那套已经设计得差不多了呢!是与上一次完全不同的风格……”
自从那次,看到了祖父手记之中的隐秘之后,维克托已经好久没有动过的玩心和尝试新风格的愿望又冒出了头。当时正好一直为维克托制作表演服的工作室前来寻问他这个赛季对于服装的想法,维克托就毫无压力地给自己设计新风格了。
虽然维克托就是一个欧洲人,但那种古典的欧式服装,他并没有尝试过。以前是因为留着长发,服装也就相应的同时体现出了男性和女性的美感;到了剪去长发之后,也还没有合适的主题来展现这种风格,就更不要说略微带一些哥特暗黑风格的欧式服装了。所以,一直到现在,维克托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经过这么一启发,才意识到,似乎是自己忽略了这个呢!
维克托摸出手机给勇利看工作室发来的设计图,“因为这次的短节目我也没有想好,到底要选择哪一个版本,所以就做了这样一套,两个主题都完全适合呢!”
他说得不错,这件表演服的设计图十分精细,和勇利从前见过的维克托的所有表演服都不太相同。上身还是沿用了两件式的内外搭配,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黑色的衬衫采用的是中世纪古典风格,比长尖领还要修长的领口带着一点温莎领的特点,领尖中央微微地曲线拱起。领饰的部分采取了克拉巴特的搭配,带着皱褶的方巾自然地垂下,不着痕迹地固定在那里。为了勇利不把礼服中比较古老的克拉巴特方巾叫成餐巾或者围脖这类的,维克托专门指着给勇利做了普及。
而外层则是薄纱一样的古典礼服,但又不完全相似。原本板正的礼服领口,除了不知加入了什么材料、立起外翻的领尖镶着金色的边线,还纹上了不知道代表着什么的纹章和十字架交叠的图案以外,被改成了柔软的鳍边,和整件纱质的外层一样,从半透明的绯红一直过渡,到纯粹的白色,再到透明的露出里层的黑色来就像是一种冰与火的交融,最后消失于无尽的感觉。
“这就是维克托设计的表演服!”勇利盯着那外层的薄纱上还画着的一些闪烁的星点,“好厉害啊!”
银发的男人将手机随手放到桌子上,“果然我说的没错吧?勇利也可以改变一下自己的形象哦!”他及时地提醒正在惊叹的青年。说完之后,看到勇利认真点头,就保持着揽住勇利后腰的姿势,把人带离了书桌边,“勇利一定要记住哦,我们过两天接着想这件事,现在要陪我睡觉了呢!”
已经十分明确“陪我睡觉”是个什么意思的勇利立刻变了表情,“啊……维、维克托……这个……”还没等他说出个所以然来就被维克托拖进浴室里去了。
直到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勇利摸到眼镜戴好之后,一看时间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早晨了啊!
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勇利放下手机,爬起来洗漱之后,晃到餐桌边上,就发现桌子上维克托已经留了张纸条。在纸条上,维克托说早餐已经给他留好了,自己先去训练。勇利有些气愤地鼓起脸蛋,这人总是这样,每次折腾过自己之后就表现得这么体贴!
再说维克托这边,他今天很早就去了冰场。他和勇利还不知道,尤里拎着烤红薯离开他们家之后不久,就碰上了闻声追来的雅科夫教练。于是,雅科夫教练从尤里的炸毛中,顺利地得到了维克托带着勇利扫荡了营养师的红薯这件事的消息。
嗯,大概在雅科夫看来,一定是维克托带的头。而事实似乎也的确如此。
因此雅科夫一见到维克托就开始吹胡子瞪眼睛,“维恰,你昨天又带着那个小孩子做了什么?”
“啊,雅科夫!”维克托笑眯眯地放好冰刀套,冲这个别扭的小老头挥手示意,“没有什么哦,和勇利一起做了一些好吃的东西呢!下次雅科夫也来一起吃吧……”
然后,就十分抓紧时间地自己练习去了。雅科夫在一边横眉立目,但也没有什么不满的意思了。对于维克托乖乖地训练,雅科夫教练还是很乐意见到的。
勇利睡醒的时候,维克托已经完成了训练,他没有继续训练到中午,而是从休息室中出来之后,就向着雅科夫教练走了过去。
“嗨!雅科夫!”维克托一点也不介意雅科夫惯例一样地黑着一张脸,“雅科夫!来嘛来嘛,有些事情我想单独和你说说,可以吗?”这个银发的男人露出笑容来。
而某个似乎一年四季都黑着脸的雅科夫教练,虽然口中说着各种不满的话,似乎还发起了牢骚,却还是心口不一地转身向看台上多走了几阶。维克托见状,脸上又现出一抹温柔的笑,“雅科夫,拜托了,是关于……祖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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