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上的尤里同人)你是暮冰之华_剑落亦微凉【完结+番外】(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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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冰的时候,注意你的重心!”雅科夫皱了皱眉,指出了他的问题,“还有用刃,当然你的刃用对了的话,前一个重心的问题也就差不多了。”

  黑发的青年转过身,平滑、右脚点冰、左内刃起跳——这一次的后内点冰四周跳倒是不错的,虽然没有维克托那样教科书式的完美,但是总体来说是没有什么错处了。雅科夫哼了一下表示还算可以。

  就这样,勇利的训练变得更加规律了。每天早上是技术训练,后来随着他的逐渐适应,慢慢地又把脚部力量练习和体能加了回来。下午是合乐练习短节目[跨越半个地球]和自由滑[克劳狄奥幻想曲],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以[幻想曲]为主。

  日子一旦规律起来,过得总是很快的。勇利被美奈子的话说中心事,又被她的建议说服了之后,就渐渐的也不再想着联系不知道在哪里的维克托了。说不生气一定是假的,更何况那么长时间,就连尤里和雅科夫教练被询问的时候,都是瞪着眼竖着眉,完全不知道什么。

  所以,勇利完全不知道,自己与维克托相隔如此之近,甚至就在同一座城市。

  但是,和勇利相关的事情,维克托却似乎每一件都了熟于心。他是从马卡钦那里得到有关勇利的消息的。在勇利身边待着,作为一只狗狗,尽职尽责地陪着维克托的马卡钦,十分认真地完成着维克托交给他的任务,保护这个主人非常惦念的、当然马卡钦也像喜欢主人一样喜欢的青年。

  使魔契约的一部分,就是在主方不主动隔绝的前提下,可以通过契约沟通,或者“看”到契约对象身边发生的事。但什么事都是有弊端的,这契约虽然好,但若是契约对象没有经历的事,或者旁边人的思想就完全无能为力了。就像马卡钦并不能知道,他在长谷津被真利拉出去散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勇利想的是什么。

  如果他哪怕能知道一点的话,后来的事情也不至于会那样了。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

  就算是这样,当维克托连续好多天看到勇利回来以后,那样加强了训练强度,心里都不知道有多难受。勇利不知道这些非科学能够解释的事,但不管怎样说,不管有怎样的原因,他还是让勇利伤心了。

  只要这样一想,维克托就觉得格外的无力,除此之外,更多的是愤怒,对自身的愤怒还有对勇利不知道照顾好他自己的愤怒。

  成为血族之后,哪怕是半血的血统,受到一些明显地情绪影响,都很可能会引发作为血族的本能。当理智被本能侵占的时候,是相当可怕的,那几乎是一种无法控制自己的状态。不论平日里再温柔再可爱,那种状态下,都只剩下了血液带来的本能进攻。所以,那一天下午,在维克托习惯性地从马卡钦那里了解勇利这几天的情况,不自觉地握紧手边的玻璃杯的时候,霍森菲尔就似乎察觉到了不对。

  “莫洛斯!”

  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了玻璃破碎的脆响。维克托收紧手指,果然如霍森菲尔所料,那只被维克托握在手间的玻璃杯碎成了片状。银发的男人刚刚盈着爱意的苍蓝色眼睛里,竟泛起了弥散开来越来越浓的血色,那些眼底的血雾还在迅速地加深,那里面包含的情绪非常复杂,有生气、无奈、自责……渐渐化作一种没有意识的疯狂。

  果然是这样。

  霍森菲尔在维克托的眼睛完全地转变为赤红之后,整个人倏地动了。看不清是如何移动的,连半秒钟都没有就出现在维克托的面前,而莫洛斯也在一瞬间站到了霍森菲尔的身侧。这大概就是血族们的正常速度了,当然,想要适应人类社会,正常情况下可是不能暴露出这样的速度的。

  维克托在理智被血族的本能压制的时候,条件反射地对挡在他前方的霍森菲尔展开了攻击。

  在漫长的岁月中应对了许多后辈这样突发性失控的霍森菲尔和莫洛斯对视了一眼,然后莫洛斯轻轻跃上沙发,一手向维克托的琵琶骨扣去。

  但因为常年作为运动员,维克托已经对危险有了某种反射,再加上练习滑冰,特别是转化之后更是柔韧得连少年时的贝尔曼旋转都可以做。因此上莫洛斯这一手竟还落了空,年轻的半血族直起身来,半跪在沙发上,发出一串急促的喘息声,属于血族的耳朵都显现了出来。只剩下尖牙还没有现形,这说明了他此时还留下了一点点意识。

  莫洛斯反应迅速地一脚抵在年轻的半血族膝弯后,另一只一直没动的手蓦地动作,锁住维克托的两边肩甲,然后将人压在那里,同时尽可能不伤到他。

  “霍森,你来!”莫洛斯没有空回头,直接对霍森菲尔说。

  霍森菲尔趁着莫洛斯将维克托限制住,视线直直地看进他的眼中,声音中带上了一种神异的韵律,“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你是否还记得自己的目的?你的家族、你的祖父、你的恋人胜生勇利……”听到这一句话,维克托浑身一震,血色的眼里现出一种茫然来。

  “是你主宰自己的身体,还是这具身体来操纵你?若你真的体谅你恋人的辛苦,那就尽量掌握你的身体。现在,尼基福罗夫公爵,醒来!”这几句话霍森菲尔说的声音非常轻,语速也慢得像是一个词一个词念,但传到维克托的潜意识中,却犹如教堂的洪钟一样轰然炸裂。

  也就是这样,意识之中的血色慢慢地黯淡,有了一丝退去的迹象。

  这是霍森菲尔的能力。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在痛感和霍森菲尔的作用下,维克托眼里的血色渐渐地隐去,恢复了原本的苍蓝色。莫洛斯放开他,和霍森菲尔一起并肩站在那里。

  “……”维克托的脸上显得更加苍白了几分,“谢谢了,果然还是……必须更加努力了啊!”他微微地笑了一下,笑得有点不再像之前那样了。

  莫洛斯往他边上一坐,“怎么?你家那个小勇利勤奋刻苦,就心疼了?”维克托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他其实一向没长大一样,情绪直白又外露,今天这么突然地失控让他格外地受挫。现在,这个银发的大小孩微微低着头,头发有些凌乱地垂到脸侧,整个人就要哭出来了。

  他好半天没有说话,然后撑了一下沙发,站起身来接过霍森菲尔前几天带回来没有喝完,抽出来密封进冰室的血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不管你家那个小孩是不是想要让自己没时间想你,才这么努力,你都要控制住自己,不然等到时候……”话说到一半,就被霍森菲尔制止了。

  那边,维克托已经提上了自己的背包,“嗯,我知道的,现在要去训练了!”他露出一个“你们放心嘛”的表情,然后就下了楼。

  外人看不见被保护起来的尼基福罗夫城堡,但在城堡中确实是可以看见外面的。莫洛斯站在窗口看着维克托发动了汽车,他回头看向霍森菲尔和安德烈管家,“维克托他……没事吧?”毕竟,这样的状态似乎并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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