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上的尤里同人)你是暮冰之华_剑落亦微凉【完结+番外】(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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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利是唯一能够加深他与现实羁绊的人,但是现在并不能起什么作用。等一年时间到了,就去把那个孩子带来,莫洛斯的提议受到了其他两位的支持。

  先不说这些,维克托那天“失去意识”之后,再次“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他的眼前什么都没有,没有城市,没有森林,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他只是知道他在这里,却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那种感觉一点也不好受,等他恢复了思考的能力时,他仍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周围一片虚空的地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做什么。

  不知道在这样的空间里待了多久,忘却了一切的维克托开始想着如何出去了。这种地方,什么东西都没有,实在是让人心里发慌,就算不知道出去以后会发生什么,维克托也是不愿意待在这里的。

  又过了很久以后,他渐渐地显现出一个淡淡的虚影,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了自己的手腕上,有一道从来未曾发现的淡淡的丝线一样的东西,系在那里。

  这是什么?

  何时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又延伸着直到什么地方?

  这一切维克托都不知道,他只是可以思考,仅此而已。

  那种无所依靠的感觉太过难受,维克托挣扎了很久之后,决定了向着这根“丝线”的延伸方向走,就算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也没有关系。

  周围还是一片虚无的空白,维克托在这样的空白里,没有时间观念地一直走,仿佛感觉不到疲劳,就那么一直走下去。

  终于,他看到了视线尽头的景象,一片漫无边际冰面。

  那是——冰场?

  他的脑海里不知为何就蹦出了这样的词句,仿佛自己本来就属于这里一样。

  是的,他就属于这里。

  顺着“丝线”继续走,在尽头处,维克托发现了站在那里的人,同样的,他莫名其妙地就知道了,那个人就是他自己。就在他与那个人空洞的双眼对视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与那个“他”相互融合了。

  他应该在这冰上跳跃起舞的,维克托知道。可是这个时候他却感受到为什么那个“他”站在这里一动不动了。因为他的双脚就像被钉死在了冰上,动弹不得。

  之后,他惊恐地发现了冰面正在发生着改变。

  不,也许是他所看到的一切都变了。原本白色的天、空气还有冰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地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并且这颜色还在慢慢地变得更深。

  他看向远远近近滑着冰的人,然后发现那些面孔似曾相识。更重要的是,他看见了那些人身上不断渗出的血迹。一个个看似熟识的人胳膊上、腿上,或者是脚踝处、额头上渗出的血慢慢地流出来,速度越来越快,没有多少时间就染红了整个空间。维克托发现,远处的冰面正以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片血红,并且不停地向着他所在的地方包围过来。

  维克托想要离开这里,可只要他一想动弹,从脚踝以下就撕心裂肺的疼痛,一直蔓延上膝盖、大腿……

  很快,血红色就蔓延到了他的脚下,疼痛一瞬间将他击倒在冰面上。那些身上淌着血的人忽然都朝他涌了过来。

  “你是懦夫……”

  “你什么都不说,是因为你在害怕……”

  “你会失去他……”

  ……

  “你没有说,以后也不会有机会了!”

  ……

  ……

  “你是天才,你怎么会知道我们为了不输得那么难看,摔得头破血流还是拼命追赶你……而你,从来没有珍惜。”

  “你注定失去一切,你的家人、你的滑冰、你的勇利……”

  你的家人、你的滑冰、你的勇利……

  你的滑冰、你的勇利……

  你的勇利……

  这句话重重地砸在了维克托的身上,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这句话碾压,也就是在这一刹那,他终于想起来了一切,他怎么会忘记了他的勇利呢?

  刚刚听到的那句话太过诛心,维克托死死地咬住牙关。

  好疼,真的好疼啊!他分不清楚是哪里传来撕扯一样的痛感,从身上到心里,都疼得无以复加。他不知道这样双重的折磨什么时候是一个尽头,银发的男人慢慢在冰面上蜷缩起来,似乎这样就可以抵御一切。他像婴儿一样地蜷缩,自以为看不见就可以躲避一切痛苦,这是最为脆弱和原始的姿势。

  他想呼喊,可是张开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弓着身嘴里拼命念着勇利的名字,仿佛这样就可以减轻一点自己的痛苦。

  现实之中,看到维克托皱着眉一声又一声叫着那个名字时,霍森菲尔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在维克托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度过的第一个月过去时,一张印有尼基福罗夫家族火漆印的空白信纸被投到了安德烈管家那里。看到那张信纸的时候,黑发的管家先生差一点热泪盈眶。他急忙赶到了城堡的正厅。只见在门口的地方赫然站着两个青年模样的人,从耳尖和气息来看,很明显都是血族了。那年纪大一些的青年身上,还留着初拥的气息。

  年龄稍微小一些的青年的眼中,是一种安德烈非常熟悉的眼神。他温柔地看向意识到了什么的管家,一边牵着旁边大一些的青年的手,“久等了,安德烈。”

  “是……冕下?”安德烈终于反应了过来,“您回来了!”他立刻将手臂放在胸口行礼。

  “嗯,既然我和叶菲姆都没有失去记忆,那么找到他也该回来了。”刚刚说话的青年,也就是当年的西里尔说,“这些年,辛苦你了。”

  叶菲姆也谦和地向他点点头,“当初,谢谢了。”他已经知道,几十年前正是因为眼前这位管家的帮助,才使得他家青年得以从紧闭的城堡里出来送自己走上战场。

  安德烈摇了摇头,“叶菲姆阁下,不用客气。”他从那时起就十分欣赏这个青年的成熟冷静,以及他的善良。

  简单的寒暄之后,西里尔有些担心地再次开了口,“安德烈,维恰出柜的时候,叶菲姆的初拥还没有做完,我们是看到了雅科夫的视频才知道维恰他……”

  叶菲姆也接上话,“听说是一个很像西尼亚的孩子,他现在……”

  听到他们两位问起维克托,安德烈又想摇头了,“冕下,你们请亲自去看看吧,维恰他太辛苦了。”于是一边引着西里尔和叶菲姆上楼,安德烈一边轻声向他们说出了维克托和勇利的事。

  走到维克托的门口轻轻推开了没有关上的门,西里尔在安德烈转身离开,为他们准备食物之后,盯着房间里已经长大的维克托,迟迟不敢迈步。

  “西尼亚,对不起!”叶菲姆忽然握住了他的另外一只手,在西里尔疑惑地与他对视的时候,轻叹了一声,“当初,很难过吧?”他们是分离过又重逢的人,听到维克托和那个叫做勇利的孩子之间的事,叶菲姆很容易就想到了当年自己离开之后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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