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我,勇利!”维克托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仿佛是想让勇利感受到最大的力量。“不要太早想这件事,除了我们的关系,一切都和以前一样的!”
他不急不躁地等待勇利,直到勇利轻轻地“嗯”了一声,才继续说,“现在,勇利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大奖赛么?虽然因为我的原因影响了勇利,可勇利还是进入了决赛,”维克托定定地看着勇利,等他思考这个问题。
“所以勇利应该考虑着如何在决赛胜利哦!”勇利若有所思地听着维克托继续说。“如果因为这个勇利没有发挥好,那就是我的错误……”
这话还没完,勇利就急急地封住了维克托的话头,“不是的,不会是维克托的错……”维克托早就知道,每次自己这样说,勇利就会听话地停下胡想乱想的内容了。
“这样的事不会发生的,一起得到最好的成绩再说别的吧!”勇利的眼睛圆圆的,现在满满地闪着光芒,“维克托,明天一早就去训练吧!”
咦?勇利不要歇半天吗?
维克托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又过头了,勇利现在一门心思全是大奖赛决赛了!不过,总比分了心要好不知多少了。
本来维克托在俄罗斯站以前已经想好了,趁着这次的机会,回家去寻找祖父留下的手记。这本手记以前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也就是因为时常回忆起祖父在自己小的时候常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才使他想起了这些本已被生活所磨灭的细节。
对祖父的去向一无所知,再加上突如其来的未知转化,以及所有人缄口不提的自己的身世,都昭示着解开谜团的迫在眉睫。维克托离开日本的时候的确是这么想的,但由于马卡钦的那个意外,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距离决赛只有几天,这样的时间并不充裕,维克托也不能专门飞一趟俄罗斯。于是他就决定,至少等到这个赛季结束以后,再找个机会回家去找了。
再说,时间久了,原本症状出现时的不适感也就渐渐习惯,身体温度也是慢慢地微降,也就不怎么感觉得出来了。甚至,没什么问题的时候,还是可以上冰的。
既然这样,就远没有到祖父的话中透露出来的那个地步,维克托的注意力就全部放在勇利的训练上了。
仅剩的这几天,勇利抓住了可以利用的任何时间练习。就连过生日那天,也只是吃了妈妈做的红豆饭和年糕,就继续练习去了。
倒反而是维克托,跑到镇上唯一的偶社,完全照着小维的样子定制了勇利的生日礼物。当然,这一切勇利是不知道的,只知道那一天维克托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就自己训练去了。
连续几天维克托跟进他的日常训练的时候都一点异常也没有,但在离前往巴塞罗那还有两天的时候,维克托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那是在勇利又一次练习后内四周跳摔倒之后,呼吸间又一次传来了熟悉的气息,是一种非常非常淡的鲜血气息,不用说,是来自勇利的。
坚持着不出声叫停勇利,维克托直至他完成训练任务坐在休息室里的时候,才看到了勇利微微有些红肿破皮的左脚。见到他又把自己练到受伤,作为恋人,维克托不心疼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在作为教练,却也不能就这么降低标准。只好几次三番叮嘱他一定不要过了头,要为两天后的比赛考虑。
又是两难!他发现自从来到长谷津、和勇利共处之后,似乎自己就经常陷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局面。
好在勇利自己注意得非常好,除了那天破了表皮,让维克托捕捉到了非常淡的气息之外,都只是微微的红肿,这才使他放了心。
前往巴塞罗那的时候,已经是深冬了,维克托和勇利对于决赛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就是在离开长谷津的时候,维克托蹲在勇利家的门厅处,叮嘱了马卡钦就用了半个钟头。上一次马卡钦出事,绝对是把维克托吓到了,他再三叮嘱巨型的贵宾犬不要偷吃东西,才舍得出门。
其实呢,勇利早就告诉妈妈和真利姐把马卡钦看住,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事了。不过维克托蹲在地上不放心的样子,让他感觉特别的可爱,也就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等他了。
和以往一样,勇利在上了飞机没多久就被晃得进入了梦乡。维克托倒是不急着休息了,像这样二十多个小时的国际航班,一般来讲睡了醒醒了睡才是正常的事啊!于是维克托抬起座椅间的扶手,一只手揽住勇利,让他向自己这边靠一靠,也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等维克托终于有了困意的时候,勇利已经睡了一两个小时了。这也就是勇利醒来的时候,可以看见维克托还在睡着的原因。
在一般的时候,维克托不是早早地等在冰场,就是一大清晨就跑来勇利的房间,用各种方法把他弄醒,因此上勇利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维克托睡着的样子。
哦,维克托刚刚来到长谷津的那天除外。
勇利迷迷糊糊地睡醒,刚想抬手揉一揉眼睛,就发觉自己的手臂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这种触感有些微凉,还沉沉的。他低头看下去,就注意到了把自己的脑袋整个靠在肩上、两只手圈住自己的、熟睡的维克托。
他睡着的时候,感觉和平时不太一样啊!这是勇利一动不动地观察了许久才得出的结论。勇利不敢随意变换姿势,就怕把维克托吵醒了。
这个时候的维克托,平日里总是嘴角上扬或是咧出心形嘴的嘴巴抿成了一条线,不再是那种可爱的感觉了,反而和眉眼的清冽与鼻骨的俊挺一起,让勇利感受到了一种有些伤感的意味。
不知道维克托梦到了什么啊!勇利盯着他眼皮下眼球偶尔在动,心里这样想。
勇利看着看着,就有些入了迷,一直到再次就着这样的姿势入睡,他都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
抵达巴塞罗那的时间不算早也晚不到哪里去,但因为隔着好几个时区的缘故,并不习惯于倒时差的勇利,被维克托好歹半梦半醒地拉上了计程车,就又呼呼大睡了。最后下车还是维克托直接把他抱下来,扛回了房间。当然,不用说维克托收获了来自其他人的奇怪视线。
大概是因为倒时差真的是一件辛苦的事情,维克托又不舍得用传统的方法——不让睡觉,来让他把时差倒过来,所以就只有让他多睡一会再叫醒了。
在把行李放好之后,维克托在勇利的床边坐了一会儿,用目光一寸寸地在他身上滑过。勇利黑色的软发在枕头上乖顺地散落,摘下眼镜之后显得这个亚洲的青年更加清秀了。
维克托感叹着勇利真是一个睡美人,起身找点有意思的事做。他突然想起这家名叫“Prince”的酒店是有顶层的室外景观游泳池的,便任性地不顾巴塞罗那12月的天气,翻出了自己的泳裤。维克托看床上睡着的青年一时半会不会睡醒,就十分愉悦地换了泳裤,抽上一条房间里的浴巾,到游泳池那里去了。
对此,维克托表示要是勇利醒着的时候,是肯定不会让自己在这个时候游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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