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观察着勇利寻找的东西,维克托与他并肩在不宽石板铺就的步行街上慢慢前进,突然间勇利就停下了脚步。顺着他突然惊喜的视线看过去,维克托一脸诧异地看着店门上“MARIA DOLORES”的字样,就被勇利这么叫进了这家卖金银饰品的店里。
接着又看到勇利请店员拿出柜台中从右数第二个对戒,并且毫不犹豫地分期付了账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表示自己惊喜的心情了,只能呆呆地微张着嘴,看着前面黑发的青年,那可以被称为流畅的动作。虽然这只小猪说是想给他和自己一个护身符,不过,维克托才不会在意呢!自己怎么理解勇利都不会介意的吧,这可是勇利送给他的戒指哦!
对了,勇利以为,自己说的金色的圆圆的东西是这个吗?才不是这样啊!要送戒指也应该是自己送吧?
夜晚的圣家堂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淡黄色的平静柔光,祈祷的唱诗班也吟唱出让人安心而宁和的曲调。勇利竟然出乎维克托预料地带着他又回到了白天游览过的教堂。
在那个人执起他的右手,脱下这只手上的手套,为他戴上戒指的时候,维克托有一点笑意掩盖不住地跑了出来。看来,勇利是真的不清楚俄罗斯的习俗啊!
也是因为东正教的缘故,在俄罗斯关于怎样戴戒指、戒指戴在不同手指上的含义这些事,和世界上的大部分国家也是不同的。
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这一点,还是真的不知道,勇利在教堂的圣钟敲响前,坚定地将戒指套上了维克托的无名指。
“我也想不出来有什么比这个更合适了,”勇利似乎这时才想起来慌张,语无伦次地承诺着明天的比赛。当他说道“保佑的咒语”时,维克托轻轻地温柔地托起他的右手。
“可以哦,给你让你什么都不多想的咒语……”说话的时候,教堂里映出的暖光,将维克托的左脸照得安宁而美好,在自己的手指被套上另一枚戒指的同时,勇利听见了有生以来最为缱绻的话语,“明天要让我看到,能让我断言,自己最喜欢的人就是勇利的表演啊!”
是的,有的时候,缱绻就来自生活中,那些在平常不过的话语。某个时间、某个场合、某个对的人,就可以让人记住,一生一世。
现在,一生一世还是一个太过遥远的时间概念,但这毫不妨碍勇利在维克托鼓励的目光中,眼看着就要哭了,却突然咧开嘴笑起来。
“只有这样,勇利才可以安安心心地去拿金牌吧?”维克托的声音,和巴塞罗那的雪一样,在夜空中,久久地回荡不散。他完全相信勇利的决定。
维克托很自然地提过勇利手边两堆纸袋子中的一堆,勾起勇利的脖子,朝着原路返回。迟疑了一会儿,勇利就任他揽着自己,没过多久又伸长手臂搭在维克托的背后。至于顾忌什么的,他现在完全不想去理会了,哪怕就是一小会儿也好。这样繁忙的街道上,应该也没有几个人会注意到自己和维克托的吧?
“我有点饿了呢!”现在小别扭完全消失,心情特别好的勇利说话的声腔中,尾音都是上扬的,特别可爱。
心情同样很好的维克托立即带着勇利,寻找食物去了,他唯一没有告诉勇利的就是,在俄罗斯,右手戴上戒指可是结婚的含义呢!
等勇利和维克托一起寻找着餐厅的时候,才发现跟来巴塞罗那的美奈子和真利姐正整个人趴在橱窗上看着什么,就连勇利在几步开外喊着打招呼,也差点没有听见。
维克托一眼望过去就发现了,尤里这个暴力又高傲调皮的家伙,竟然在与哈萨克斯坦的奥塔别克相安无事地聊天?还似乎是挺高兴的样子。终于交了个朋友吗?维克托这样想,完全不知道眼下尤里和奥塔别克这种战士的友情来自于之前的一场闹剧。而这场闹剧经过无数个镜头,最终演变成了英雄救走了妖精的诡异版本。估计尤里看到之后又要扔他的手机了。
半个钟头后,勇利一脸尴尬地与维克托还有披集、克里斯、尤里和奥塔别克一起,坐在一家餐厅的八人桌四周,他们六个大眼瞪小眼地盯着坐在另外两个座位上的女士们泪如泉涌。
这个架势,吓到了餐厅里的其他顾客不说,要是季光虹看见了,那么恭喜,他们就可以学到一句标准的中国俗语了,那就是——“水漫金山”!
“喂!为什么非要集合啊!就这么高兴?”尤里一张凶巴巴的小脸,没有任何压力地吐槽。
勇利其实也是这样觉得的,因为就他个人而言,并不是一个喜欢社交活动或者是聚餐的人,就算是在遇到维克托这么久以后的现在,也依然不太能接受这些人数较多的场合。
“话说比赛之前聚在一起好奇怪啊!去年的时候,就连banquet的时候我都一直一个人,完全没跟维克托说上话呢!”勇利笑眯眯地捧着维克托专门给他换掉啤酒的果汁,完全赞同的样子。
然而维克托却瞬间把喝进嘴里的酒差点全部喷出来,这个小笨蛋,敢情是忘了啊?维克托的眉毛都飞上去了,去年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克里斯是一脸玩味,而尤里则是就差撸起袖子上去打人了。这下勇利立刻就感觉情况有些不对的样子。
难道……并不是这样么?
第23章 遗忘的banquet与决赛
似乎有情况不太妙的征兆啊!因为勇利的印象里,除了自己一个人喝了不知道多少杯香槟以外,似乎就没有什么其他事了……吧?
千万不要让他们说出来什么丢脸的事情!
可是,这次高天原上的神明一定全部是在打盹儿,并没有一位听到勇利的祈祷。
听,克里斯已经在说了,“勇利当时喝香槟都能醉成那副样子”,他的语气特别正常,可是勇利却感觉到情况越来越不对。
“啊!勇利还跳舞了呢!”克里斯明显开始幸灾乐祸起来,“在场的诸位都看到了吧?”
如果说在克里斯爆料的时候勇利满脸尴尬,那么从尤里那里听到他对于斗舞的吐槽是就已经是震惊了,最后,还被半裸着跳钢管舞这一点会心一击,勇利已经整个人都混乱了。
他的父亲胜生利也先生就是这样,不仅性格。连酒品都是标准的九州汉子状,一喝醉了就会借着酒疯各种跳舞,简直胡闹得没有限度。现在看来不幸的是,勇利完美地遗传了他爸爸的酒品。在这个时候,真利也已经想到了什么,目瞪口呆的样子。
当时,在banquet上的时候,维克托就注意到勇利了,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在当时充满了装饰性的笑容的这种社交晚宴上,勇利恐怕是唯一一个真真切切地表露着自己心情的人呢!
一开始,勇利在维克托心里的印象只是一个影子,并不那么深刻,他大概知道那是一个第一次进入大奖赛决赛,最后却排在了垫底的第六的选手。这还是因为勇利一脸被教练硬拉来的表情。
可是,在大多数选手和教练忙于交际的时候,勇利却一个人缩在一个角落,默默地喝酒,桌子上几分钟的功夫,就多出了一长排的空酒杯,这就稍微引起一点维克托的注意力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剑落亦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