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没有忘记自己进浴室洗澡前,勇利很小声地和自己说想要谈谈的事。当时他微微地一愣,就看见勇利转过身向床边走去。
之前说的不大不小的误会确实是有的,维克托是在犹豫要不要回到赛场时,可他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这份感情考虑,至今还没有任何结果。可勇利确认为维克托是想回赛场的,甚至还觉得因为与自己的喜欢而耽误维克托是一种罪过。现在,这个误会并未被两个人发现。
“勇利,刚才你说想谈谈……什么呢?”维克托扯起浴巾擦着自己被水打湿的头发,那样的银白色,顺顺地贴在维克托的脑袋上。
这个问题被维克托先提出来,是勇利从来不会想到的。其实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准备好说出自己的想法,可是维克托已经问了出来,那么就说了吧!早几秒晚几秒也都是一样的。
勇利握紧了本来就攥着的拳头,低下头没有去看维克托的表情,“维克托,以前的一切,就结束在这次的决赛吧……”
猛然间这样一句话入耳,银发的男人呆呆地只回应了一个语气词。他睁大了那双苍蓝色的眼睛,神色里又惊讶、错愕,甚至还有隐隐约约不甚分明的茫然。像是没有反应上来,又似乎是不想往某个方面去想。
“维克托已经为我付出的够多了,因为你,我才能尽自己的全力去挑战最后一个赛季。”勇利一连串的话,维克托好像每一个词都能明白,可汇集在一起,却成为了他不太清楚也不想清楚的意思。
“一直以来,都要谢谢你了,维克托!”勇利忽然对他用起了正式的日式致谢,“做教练辛苦了!”他说完这句话以后,就一直没有抬起头来。
这下维克托终于明白了,这样明显的意思,只要不是傻子,都是可以明白的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种时候,这样的话,这样的感谢,根本没有其他猜想的余地了啊!
其实,维克托的理智也告诉自己,勇利并不是否认这份感情,而他自己也确实想过继续参赛。然而,在感性上讲,自己意识到是一回事,从恋人口中听到让自己回去又是另一回事了。
说不明白是难过还是生气,维克托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剔透的液体就这样一滴两滴地砸落在他的脚上。勇利蓦地抬起一直低着的头,他也想过维克托听到自己的话以后,会是什么反应。他想到过这个男人可能恼怒地瞪着自己,可能会小孩子一样的不愿意走,但他唯独没有想到的是维克托的这个反应。
泪水一下子从苍蓝色的眼睛里渗出来,在眼眶中汇聚在一起,闪动着有些颤抖地打着转,使得那瞳子的苍蓝,都变得浅淡了很多。维克托一直没有说话,任凭眼眶再也盛不住的泪水,溢出狭长的眼,顺着睫毛,从脸颊上滑落,砸在皮肤和地板上,没有任何响动,悄无声息。
维克托在勇利迟疑地叫自己的名字时也没有说话,理智和情感冲突着,他整个人都显得十分低落。
“啊……没想到胜生勇利竟然是这么自说自话的一个人……”他没有精神地垂下头,睫毛在脸上投射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太大的不对劲。
勇利感觉有些愧疚了,但他还是做不到让维克托因为自己失去桂冠这种事,“是我自说自话就这么决定了,我要引退!”说完,他就看见自己对面的这个人,眼泪掉得更多了。
第25章 (两章合一)哭泣之后的事
此时,他是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恋人虽然一贯气场强大,可也是很容易被惹哭的。他高兴了会哭,难过了会哭,甚至气急了也是会哭的。只是,以前几乎没有人可以让他表现出着一点罢了。
到了现在,维克托是真的生气多一点了,特别是勇利还试图拨开他的刘海,想要凑近了观察。
“勇利,你在做什么?”是这只小猪弄错了什么吗?“我可是在生气的啊!”维克托拍开了勇利的手,他刚才听见了,勇利自己要退役,来让他回到赛场上。虽然原来是说只当一个赛季的教练,可自己这两天考虑这么久是否回去参加比赛,不就是为了让勇利可以实现与自己战斗的梦想吗?早就不是因为那个时间期限了啊!如果勇利退役了,而自己留在冰场上,这又算什么呢?
“我以为你会需要我更多的帮助的。”维克托这样轻声说了一句,平时上扬的语调也微微地低沉了下去。
那颗才抬起来的脑袋又低了下去,不去看维克托了,“难道,你不想回归竞技么?”似乎是为了让维克托不再顾忌自己,勇利说了一句话——“我的事情,你就不用在意了!”
这句话勇利这辈子就只说了两回,这一回,让维克托说着“亏你说得出口”,直接把他推到在了床上;下一回,则让他永远记住了,这十一个字带来的不可想象的伤害。
维克托将勇利压在床上的时候,哭得更加厉害了。明明还做着这样强势的压倒动作,他此时却让人感觉美得不像话。明明哭泣与这个人的气场这样的矛盾,但又让勇利在一个瞬间就失了神。
原本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动一下的男人突然俯下身来的时候,勇利直接没了反应,等他再次想起什么的时候,维克托已经直接用自己的唇,堵上了勇利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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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概论:
生气的维三岁推倒了某小猪,
并且他们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维三岁并没有做全套╮(╯_╰)╭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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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根本没有力气,整个人瘫软在维克托怀里。维克托温柔地细细密密地轻吻,勇利实在是累得很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第二天,勇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维克托不在房间里,但他的身体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
点开手机,上面是维克托发来的留言,“勇利,好好休息,中午的食物已经订过了,我需要认真考虑一下,不要担心。”
勇利差点忘了,他们昨天暂时搁置了那个重要的问题,但从维克托的留言看,这个男人已经恢复了他一贯的镇静。但他还是禁不住地担心,可巴塞罗那这座城市他还没有维克托熟悉,也不可能找到他。这个时候,他只能相信,相信维克托会明白自己的意思,和为他考虑的心情。
傍晚的时候,维克托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勇利已经按照他后来发的信息早早睡了,只不过一贯睡得老老实实的这个人,却抿着唇皱着眉,不太高兴的样子。维克托轻轻地为他盖好被子,自己掀开另一张床上的被子窝进去。
坐在床上一坐就是一整夜,维克托到了翌日凌晨,就有不舒服的感觉了。整个头部一下一下地抽痛,其他地方的隐痛也轮番上阵,像是一边破坏一边重组那样,就连心口那里也针扎一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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