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祖父的手记而放下了一直沉甸甸压在心头的一些事,维克托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么多,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急迫了。其他的内容,过几天再看也是一样的啊!
虽然此时他仍旧没有完全消化掉,这个突然改变物种的现实,但是在此时此刻,去接勇利才是第一等重要的大事呢!
很快地将这件事就这样忘在脑后,维克托愉快地去普尔科夫机场去了。
勇利参加完比赛之后,和之前与维克多定好的那样,表演滑再次使用了那首[伴我身边不要离开]。但这次虽然没有维克托一起,克里斯还有披集竟然从勇利一个人的表演中,看到了一种奇特的感觉。
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还是熟悉的音乐,只不过用的仍旧是上一次的二重唱版本;还是那样流畅自然的动作,除了将托举变成了一个乔克塔步以外,几乎就没有什么别的变化了。
可是,披集还是感觉有些不太对。
“那个,克里斯,还有舒尔茨先生,你们有没有觉得勇利今天的[伴我],似乎有一些……奇怪?”一只脚刚刚踏进某扇大门的披集早已完成了自己的表演滑,看了没多久就问起了身边的那对夫夫。
哦,当然,勇利还没有告诉披集克里斯和海因里希的关系。
克里斯翘着腿坐在那里,听到某个“小孩儿”的话,不在意地看了他一眼,“啊?怎么,勇利的表演有什么不对吗?我看很好哦,清纯的色气呐!”说完,还眯着眼睛看了坐在身边的海因里希一眼。
“呐!对吧?”克里斯仿佛就像是没看到他家男人危险的眼神一样。
披集认真地盯着场上湖蓝色表演服的勇利看了一会儿,然后疑惑不解地摇了摇头,“嗯,倒不是这个,勇利一上冰场就和平时不太一样,这一点我是知道的,表演维克托大前辈的作品就会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我也是清楚的啦!”来自泰国的男孩儿频频点着头说,“可是,今天却让我觉得,勇利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表现出来,但是却少了一些什么的样子……”
听到披集这样说,那边管不住荷尔蒙的克里斯和某个脸已经堪比锅底的舒尔茨才正经地向勇利的身影看了过去。
步法,很完美……
跳跃,也很稳……
旋转什么的,也是非常厉害的……
至于表演,就在他们认真地观察勇利的时候,海因里希突然冷不丁地吐出一个词来,克里斯和披集都没有听清楚。
接收到疑问的讯息,海因里希又将那个单词重复了一遍,他说的是——“眼神”!
这一次,两个人都没有轻易地放过这个词语。更加仔细地观察着正在冰场上做完维克托最具代表性的后内点冰四周跳,进入了后边的一组接续步的青年。
这个标准的冰场足有三十乘六十的大小,就算他们都坐在最靠近冰场的地方,也不是很容易就能看得清场上表演着的表情。但是,在勇利以燕式步滑过眼前的一瞬间,克里斯他们还是看清了他的目光。
勇利转过身,抬起右手,微微仰视着什么。只有短短的几秒钟,之后,他又伸出右手来,似乎与空气相扣……
当看到勇利最后一个动作,双手似乎虚虚地揽在身前的时候,克里斯突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随即,海因里希了然地点了点头。见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冰山的李承吉边上,披集好奇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克里斯决定,自己作为前辈,还是帮助一下他弄明白比较好。
那个中国的小孩儿不是老说什么助人为乐吗?
于是好心的克里斯托夫·贾科梅蒂一只手捂住嘴,在披集的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啊……竟然是……”披集差点惊叫了起来,被旁边的韩国青年一把捂住了嘴。
李承吉松开手微微摇了摇头,被示意不要出声的披集又被这个紧接着到来的连环惊吓弄得再也说不出什么了。因为按照披集和李承吉熟了一点后的了解,这个韩国青年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的。按照他的画风,难道不是应该冷冷地一眼瞪过来吗?
但披集还是很快就被勇利最后定格的造型吸引了注意力,而观众们都陷入了一种奇特却分外和谐的意境之中。怎么说呢?披集觉得,就像勇利的身边,空虚里还有一个人一样,就像是两个人在共舞,明明是独自一人,但眼神中,却意外地有些缱绻的意味。
而那边被海因里希暗暗地、威胁一样地,在后腰流畅的肌肉线条上意味悠长地捏了一下的克里斯,却笑眯眯地看着此刻正往冰场外围滑的勇利,想到了一些奇怪的问题。
“嗯,真是的啊!维克托没有来都可以这么暧昧,勇利被维克托主人□□得越来越好了呢!”克里斯默默地笑得颇有深意,“看来,勇利额前的头发,果然是某种神奇的开关吧!”
这场交谈的范围被控制在了四个人的范围之内,除了两个面色如常的人以外,克里斯和披集一个一脸玩味另一个被惊得外焦里嫩地,在表演滑结束之后,格外安静地回酒店去了。
几个小时以后,勇利在banquet上再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的时候,他已经又变回了平时画风的那个勇利,额前的碎发被梳得服服帖帖地贴在脑门上,看起来乖乖巧巧的样子,完全和不到半天以前,在冰场上的那个绮丽又招人的青年不是一回事。
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勇利在banquet上并没有像四大洲赛的时候那样,被朋友们怀着某种看好戏的心情拼命地灌香槟。反而可能因为被银发的男人在某种程度上,进行了一定意义的威胁,他们每一个都乖得很。
要晓得,上一次四大洲赛的banquet,就算是有维克托陪他一起,用了各种办法替他挡酒,最后勇利还是被灌得醉到不行,又被克里斯的激将法一激,如果不是维克托和尤里这几个战斗民族还清醒,拦着勇利不让他胡来的话,大概就要再拉着克里斯一起斗舞了。
而这一点,不论是维克托还是海因里希,都是不允许发生的。总之,那一次维克托强行把勇利带回了酒店,第二天并没有见到克里斯,应该是这个始作俑者受到了某种惩罚吧!而参与此事的熟人们,也无一例外地收到了维克托的信息。
因此这回世锦赛的banquet,勇利捧着一杯果汁,和披集坐在一边过得特别顺利。
当然,勇利并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悠悠闲闲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家的恋人。
由于急着赶回俄罗斯去,好早一点见到等在圣彼得堡用功的维克托,勇利在banquet一结束,就告别众人,打了一辆计程车赶往上海浦东国际机场。
勇利本来是可以和雅科夫他们一行一同回圣彼得堡去的,但按照计划,他们定的是第二天中午的机票。心里急着回去见维克托的勇利便请求将机票改签到了头一天的晚上。
换好登机牌在候机大厅等待的时候,勇利忍不住从口袋里翻出了一连几天都没有闲下的功夫看的手机。才刚刚打开,就看见了通知栏里将近二十多条的未查看信息,并且,这些信息全部来自那个留在圣彼得堡的银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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