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上的尤里同人)你是暮冰之华_剑落亦微凉【完结+番外】(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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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利!”银发的男人就如同曾经做过的无数次那样,直接叫了勇利的名字。黑发的青年在场边心领神会地按下音响的播放控制器上,代表开始的那个按钮。

  音乐声一响起来的时候,勇利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乐器的声音。只是一种清冷又凛冽的听觉效果,像是风霜侵袭过的枝头,簌簌落落的雾凇和冰凌,缕缕悬垂。

  因为半仰着头,维克托额前的刘海偏向一边,竟有些重重层层,远离人世的阴影,落在脸侧。就像是高高地立在天穹的神祇,美丽却没有世间的那种,属于生灵的气息。

  这套节目,是叫做“融化在午夜之前”啊!勇利突然就想起了在来冰场的路上,维克托提起过的曲名。

  维克托还说,另外一首“燃烧在午夜之前”已经完成了,因为前一段时间想起童年和过去的一些旧事,所以心情不是很好,那种类似于亲吻烛火的寻觅感,他已经知道如何去表达了。但这一阵有勇利在,每天都是十分开心愉悦的一天,大概只有这样的心情,才可以融化冰冷,重新赋予生气吧?

  黑发的青年似乎明白了什么,维克托这样的选择顺序,是因为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不愿意再去回想不开心的事情吧?他在心里这样想,虽然真的很佩服维克托的御用作曲家的编曲能力,对这样又一组音调相同节奏有所差异的乐曲十分好奇,但也就没有再多提什么了。

  勇利几乎是立刻猜测起这套节目的内涵来,这种风格,有一些奇怪的熟悉感,但和维克托以往的风格又是不太一样的。似乎,有什么不能忽视的变化夹杂在其中。勇利一时半会不知道这种熟稔又陌生的原因,他一边想,一边仔仔细细地盯着冰场中央的那个男人。

  如果是让对古典音乐或者歌剧有点了解的人来听,那么这个人就一定可以告诉大家,这一段引子中,那种小提琴清冷的抖弓声中,超然其上空而高悬的清脆旋律是由什么乐器发出的了。

  是的,他们一定会用门德尔松、古斯塔夫、维瓦尔第、勃拉姆斯以及西洋乐发展至今,所有最杰出的作曲家的名义发誓,他们可以断定这是木琴和钟琴的和鸣。而且,他们估计还可以再顺便用帕格尼尼的名义发第二个誓,那样清冷的小提琴声,一定来源于一把斯特拉迪瓦里式小提琴。

  木琴高远清空,钟琴清脆冷冽,这两种音色演奏相同的曲调,调和缠绕,就让人会有一种在冰雪之中,看到凌然在上的神灵的感觉。

  引子是属于散板的节奏,维克托在音乐开始的时候,从后下向前上方提起右臂来。手肘带动起小臂,滑过脸侧又继续向上。随着音乐中的第一个重音,他翻过手来,手心朝向自己,接着是,沉肘落回眼前。

  向后张开双手的时候,维克托开始滑行。微微仰着头,男人的银发被相对而生的风拂向一边。大概这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神吧!

  不!也不尽然,这只是维克托以往的表演中所惯有的模样。不在意,不看入眼中,亦不给予。这就是从前那个活在镜头中、电视上的那个他了。

  他就这样滑行,真的是如冰的一种感受了。

  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小提琴的底音里又加入了中提琴的沉吟,像是冬日里连绵在空中的雾霭,无法退散。

  这是压在生活中的一块坚冰,在午后的阳光下,直到日落时分,终将融化。

  勇利已经看了出来,维克托又提高了技术的难度,头一次把勾手四周跳放置在节目的后半,而且还是在一个勾手四周跳紧接着后外点冰三周跳的联合跳跃里面。

  主旋律是热情的弦乐四重奏,还有马林巴低沉柔美的共鸣。维克托在最后一个动作结束之后,起身抖落冰鞋上地碎冰,一边轻轻地摇了摇头。第一次合乐时感觉并不是特别好,原本“融化在午夜之前”的意境,就像是隔了一重薄薄的纱,已然可见,却又戳不透。

  勇利其实也有一种这样的感觉,不过并不像维克托自己。在他自己而言,对自己的评判自然是越严格越好,这样有时也未免对自己太过苛求,就像是他对于新意的那种刻意追求一样。而在勇利看来,终归是“旁观者清”的,让他说的话,现在的维克托,不知道比当初那个像是神祇落下凡世的形容,多了多少生气和情感。

  要知道,远离凡世是一种美,但如果哪一天染上人间烟尘,却会更让人无法忘怀。就连勇利这样坚持信奉“维克托最好最完美”的恋人兼迷弟,都是这样一般认为的。

  他只是大概看出了这一点变化,并不真切,也就不说什么,安安静静地在场边看着维克托训练。

  都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是他们最迷人的时候了,勇利看着看着,眼睛就只落在维克托一个人身上了。两三个小时的训练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倒也不短,勇利盯着冰场上的男人,都没有注意到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练习,并且将[Flame before midnight]的步法中与[Melt before midnight]不一样的地方,都练习了很多遍,才单腿蹬冰,放松着悬空的另外一条腿,向勇利这边滑了过来。

  而勇利还是傻傻地瞪圆了眼睛,直等到维克托靠在挡板上,趁他还没有回到状态的时候,伸长手在他的头顶处揉了好几下,才终于让他解除了当机状态。

  和维克托比起来小小的青年鼓着腮帮子,向上仰起头,有些不满意地看着已经笑起来了的男人,“唔,维克托,揉我的头发干什么啊?”勇利的脸蛋变得圆圆的,引得维克托笑得更开心了一点。

  “那个,勇利啊,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哦不,是好几件事情?”维克托就这么撑在冰场的围栏上,放松自己的肌肉,一边休息一边循循善诱。

  “啊?忘记了什么啊?”显然,这只小猪还没有意识到维克托指的是什么事情。

  维克托转过来拉住勇利,就开始把人摇来摇去,“勇利!你真的忘记了吗?”他晃够了才把正在眼冒金星中的勇利放开来,勇利还没有找回平衡感,就听到了这个男人更加幽怨了几分的声音,“上次,还有上上次,勇利可是在我的发旋上戳了好多下啊!为什么不能揉勇利的头发呢?”

  显然维克托是故意这么说的,可勇利认真的思考之后,竟然觉得维克托说得十分有道理,到后面竟然若有所思地点起了头,“好像是这样啊!可是维克托的发旋戳起来手感真的很不错哦!”看到维克托从自己的手中接过冰刀套,套好之后迈出冰场,黑发的青年主动凑近了银发的男人。

  “那就给维克托再摸一下吧!这样可以了么?”维克托听见眼前的这个毛茸茸黑乎乎的发顶的主人这样说。

  随后,他一点都不犹豫地继续在勇利的头顶揉了好几下,“勇利这样才乖嘛!”

  唉!勇利什么都好,就是傻傻的,但又很可爱。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呆萌啦。他现在的这副小样子,简直让维克托恨不得把他直接藏回家里,最好谁都不要看到。

  说的也是,要是某只“冰上的老虎”看见他们两个现在的形象,少不了要抱着臂或者叉着腰,扬着脑袋啧上一声,然后就要吐槽“你们两个,老爷爷你又开始耍流氓,还有猪,就这么被吃得死死的了?让这个流氓买了还帮人家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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